三个月前的事在脑海里不断摇来晃去,让陆清棠此刻心里十分委屈,不由得眼前一热,她差点没哭出来。
不过她不能哭,更不能在墨则深面前露怯,既然已经被他休了,就更不能被他看不起。
陆清棠收回自己的视线,冷声道:“多谢宸王相救。”
墨则深立马从马身上翻下来,并向她伸出自己的手,陆清棠看着那双骨节嶙峋的手掌,抬眸之际又从他的眸中看到了热切的期盼。
那一瞬间,陆清棠有些哽咽,但强烈的自尊心让她躲过了那双手。她的余光看见墨则深的收回自己的手,眼眸中尽是失望。
她松开捂住墨宝和墨茉的双眼,然后笑着对他们说:“没事了,我们已经安全了。”
这两个小家伙才慢慢睁开眼,墨茉第一眼看到了墨则深,然后下意识冲他笑起来。
墨则深也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想要伸手抱她的时候,却不想墨茉却转过脸,一副生气的样子。
“爹!”
旁边墨宝嫩生生的叫声吸引住了墨则深,墨则深立马伸手去抚摸他的脸蛋,谁知墨宝居然对着墨则深的手咬了一口。
墨则深疼得叫出声来,在场众人看着都不由得皱眉。
然而墨宝却毫不畏惧地冲着他大吼起来,“让你欺负我娘,你已经不是我爹了!”
他掐着腰,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让陆清棠忍俊不禁。
她捂着嘴,不自觉地笑起来,落在墨则深的眼里却是心疼,但不过是一瞬,他又捂着手着元琅去清点山寨人数。
“王妃喝点水吧。”
元琅下了马,将手里的水囊递给陆清棠。
陆清棠一脸没好气地接过水囊,“请你注意你的称呼。”
元琅憨厚一笑,他伸手挠了挠头,“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我们的王妃,唯一仅有的王妃。”
这话也是在暗示陆清棠,告诉她墨则深的身不由己,也是替墨则深告诉她,她是他唯一的王妃。
然而不远处骑在马背上的墨则深却看出了元琅的心思,他冲他吼道:“让你去清点人数,你听不见吗!”
元琅立马冲陆清棠行了一礼,然后翻身上了马。
陆清棠冲墨则深背影撇撇嘴,然后拎着水囊去给三个宝宝喂水,然后自己也喝下一口,将其含在嘴里,将其喷到曾克的脸上。
很快曾克醒了过来,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棠主,我们是不是已经进阎罗殿了?”
“进你个头,能不能盼我点好,穿越者那么容易死吗?”陆清棠一手扶着他的脑袋,一边命令道,“张嘴。”
曾克乖乖照办,喝下了陆清棠给他喂的水。
这时候,文战在余白的搀扶下走了过来,陆清棠又将水囊地给他。
她一脸感激的冲文战说道:“文大哥,谢谢你,是我们连累你一次又一次受伤,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给你看看腿吧。”
陆清棠说着,用手撕开文战被血水浸湿的裤子,看见瘆人的伤口后一脸愁容。
这时候余白开口了,“夫人,不如我们先去山寨里歇一宿吧,顺便也能给文大哥疗伤。”
陆清棠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奇怪,你怎么改口了?先前不还阴阳怪气的吗?”
余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都是误会,误会而已。”
刚刚在与土匪搏斗中,他险些几次丧了性命,全都是文战将他从虎口拖出来,他能不感激吗?又怎么好意思再对着人指桑骂槐,那不就成了畜生吗?
于是,他们几人就一起回到了山寨。
那些个土匪,死了的就直接被摆成一排,活着的全都被捆在一起单独关押,整个山寨变得十分空旷。
到了山寨,陆清棠看到了水灵薰,她正在和水云奚和墨新玉相拥在一起。
她骑着马到了县衙,找到知县让他出兵救人,可谁知这知县根本就不理会,还把她赶出衙门。水灵薰哭着骑马回来,决定与陆清棠他们同生死共进退,可谁知刚出城就遇到了墨则深。
墨则深立即用自己的令牌去当地的练兵团调来百十来号官兵,片刻间就攻破了这个小小的山寨。土匪之所以如此猖獗,全是仰仗着方城县知县王喜来的扶持。
明天一早,他就会押着这帮土匪去县衙质问,同时再去办康元帝交给他的差事。
土匪头子的屋里,陆清棠一一帮助这些受伤的人上药,墨则深正在山寨里巡视,检查有没有漏网之鱼或者一些隐患,苏木和蔻丹他们去煮饭给众人吃。
三个宝宝吃了一些现成的吃食后已经睡下,他们今天受了惊吓,睡着了都是一惊一惊的。
另外一间屋里,陆清棠轮流给人上药。
上完了药,一个个都离开了,现在就剩下伤情最轻的曾克,她还没碰到他,这货立马嗷嗷大叫起来。
还是一如既往地怕疼。
陆清棠一巴掌砸在他脑袋上,凶巴巴道:“闭嘴!”
曾克立马变得委屈巴巴,陆清棠冷笑起来,“这里就数你个头最大,也就数你最没用,头上一个包而已,你瞧瞧你那德行!”
曾克一脸不服气,他指着房门的方向喊着,“谁说我个头最大,刚刚那个将军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