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棠知道文战一定会从刚刚的窗户里爬出来的,于是便绕到了刚刚的窗户下。可那窗户紧闭,还从外面扣住,更是不见纪文战的影子。
难道他自己跑了吗?
正在陆清棠疑惑的时候,墨则深也来了,她赶紧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他衙门有事我们还要抓住他不放吗?”墨则深说着,眼神飘忽不定。
很明显,他在撒谎。
陆清棠当即一脸愤然,用手指着他,“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想让李智抓住文大哥,好为自己清除眼中钉是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前些天还向他保证你公平正义,你这做的什么事,真气人。”
墨则深脸僵了僵,眸中蔓延上了温情,“你真夸我了?”
陆清棠冷笑了一下,咬了咬牙,“那是以前,现在你就是个小人,伪君子!”
说完,只觉得头脑发昏,她是真的被气着了。
墨则深站在一旁半晌没吭声,好半天才用手扯着她的衣角,小心翼翼道:“棠棠,你先别生气,你告诉我文战得手了吗?”
“不知道!”
陆清棠手一扬,很是不耐烦地甩开了他,并恶狠狠地挖了他一眼。
墨则深嘴角哆嗦了一下,一双朗目带着可怜兮兮,好似一个做事的孩子。
这时候,墨宝从不远处跑来,手里捏着一个灰扑扑的东西。
他一边跑一边喊着“娘”,奶声奶气的声音顿时让陆清棠的气消了一大半。
她从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迎上前伸手想要抱一抱墨宝,却又立马看清了那个灰扑扑的东西。
小东西有一双和墨则深同样可怜兮兮的大眼睛,还在贼溜溜地打着转,一双小爪子蜷缩在胸前,就好像在跟人卖萌一般。
“吱吱吱”,小东西冲陆清棠叫了一声,肥硕的灰色身子扭动着。
不叫一声还好,这一叫唤,陆清棠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感到一阵一阵的冷意,眼睛也在逐渐放大。
终于,她忍不住了,“啊”地大叫一声。
“老鼠!赶紧拿走,墨长宁我警告你,赶紧给我拿走!”
陆清棠不停地向后退,一把抓住身后的墨则深,三下两下盘上他的腰。
她吓得浑身发抖,并用手指着墨宝,“墨长宁,今天我非要打死你不可,赶紧给我拿走!”
墨则深一手抱着她的腰,一边冲墨宝摆手,“墨宝,赶紧扔了,那玩意儿咬到你可是要生病的!”
“啊!墨则深,你的好儿子气死我啦……”陆清棠吓坏了,抱着他的肩膀开始摇晃,“你赶紧让墨宝把老鼠拿走,否则我杀了你!”
墨则深:“……”
这关我什么事?
他用手轻抚着陆清棠的后背,低声安慰道:“没事的不怕,我在这里呢棠棠,你不要害怕,回头我就打这臭小子帮你出气,别害怕,一只老鼠而已……”
他低醇嘶哑的嗓音不断往陆清棠的耳朵里头送,让她的情绪得到抚慰,很快便没那么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内的委屈,以及作为女人的羞涩。
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瞧见李智来了。
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该做些什么,只能清清嗓子,以表尴尬。
陆清棠的脸立马红了,挣扎着从墨则深身上下来,扬起巴掌就要去揍墨宝,“墨长宁,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墨则深见状赶紧冲墨宝摆手,“墨宝快跑,你娘要打你了。”
墨宝机灵,立马丢掉手里的老鼠拔腿就跑,陆清棠赶紧追上去。
站在原地的李智再次干笑了两下,躬身对墨则深行礼道:“王爷可真是……风流啊。”
墨则深也冲他弯了弯唇角,然而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正在这时,他看见纪文战似是做贼一般地从李智书房内走出来。
心里一紧,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这个文战怎么做事这么磨蹭,竟然在书房里待了这么半天。
而此时,李智似乎要转身回到书房,墨则深灵机一动,立马搂住他的肩不让他回头。
“来来来,李大人,本王有件事要和你悄悄地说。”
他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话题,于是便对他说:“刚刚的事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本王不想让人知道本王的一些私事。”
李智心领神会,立马点头哈腰起来,“王爷您放心,下官的嘴一向都很严,这个您放一百个心。”
“那就好那就好,你接着忙吧。”墨则深说着,松开了李智。
他回头看到纪文战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野,嘴角泛起冷笑,“小子,这次算你走运,下次一定不会放过你!”
……
晚间,依旧是他们三人聚在陆清棠的屋里,只等三个宝宝睡了才开口说话。
纪文战拿出白天从李智那里偷来的书信,一一摆放在桌上,“这些都是李智与土匪王彪平日往来的书信,我对照过笔记确认时王彪无疑。”
陆清棠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墨则深,“王彪还会写字啊?”
墨则深点点头,拿起一封信展开给陆清棠看,“这封信是王彪写给旁人的书信,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