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聊别的,咱们先讲讲下一步该怎么做。”
陆清棠主动坐到墨则深旁边,把话题岔开。
墨则深果然把视线又转到陆清棠身上,开口说:“如今虽清楚镇南王可能是被诬陷的,但终究没有实证,我们还是得从李智身上下手。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回头让元琅把信放回原处,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先看看李智的下一步行动。”
“那这样明天你接着去和李静姝约会去呗。”陆清棠说,“说不定就能从她的嘴里再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呢。”
墨则深的脸色登时就变得有些难看,他冷着脸看向陆清棠,“你就那么希望我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吗?”
陆清棠愣了一下,随即干笑起来,“我知道你洁身自好,可有的时候要行一些非常手段的,就比如对付李静姝这样的花痴,美男计是最好不过了。”
说完,还用手指了指曾克,“她是没看上欧阳克的,要是看上了,我立马让欧阳克去顶替你。”
墨则深冷哼了一声,脸色泛着铁青,起身头也不回地说离开房间。
陆清棠一脸诧异,她看向纪文战,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纪文战摇摇头,“这件事本来就是官府的事,我们帮他出谋划策,他应该感激才对,为何还要生气。难道王爷就了不起吗?我现在挺同情你的,以前跟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一旁的曾克却忽然笑了,他眯着眼看向陆清棠,然后又转过脸看向纪文战,冷笑道:“她傻到也算了,你怎么也跟着犯傻?我看你们俩才是一家子,干脆你俩义结金兰吧,一个是傻哥哥,一个傻妹妹,多好!”
说完,曾克转身就走,大步流星的样子十分潇洒。
可他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怎么听得有些不太明白?
陆清棠转过脸,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曾克你给我站住,你什么意思?你敢骂我,你反了天了你吧!”
然而曾克却连头也不回,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
房间内,就剩下陆清棠和纪文战在一起大眼瞪小眼,都想不通曾克话语中的意思。
……
第二天天刚亮,陆清棠就被一阵尖叫声吵醒。
“谁呀,一大早的吵死了!”
陆清棠揉了揉眼,起床洗漱了一番。得知三个宝宝已经吃过早饭,现在正在被苏木带着,跟墨新玉和水灵薰在花园里看花。
洗漱后,她就去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王彪。
她向余白询问了昨天王彪的状况,又嘱咐他回头赶紧睡,毕竟熬了一夜。
只是这样熬着不是办法,得想想法子另辟蹊径,任谁也不能这样跟一个活死人耗着。
余白给她倒了一杯茶,两人聊了一会儿,没多久蔻丹匆匆走到房间,“不好了娘子,李智死了。”
陆清棠刚要低头喝茶,听见蔻丹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到嘴的茶水差点没把她呛死。
“你说什么?李智死了!”
蔻丹连忙接过茶杯,随手放到方便的小柜子上,然后为她顺背,“小心点娘子。”
陆清棠被呛的直咳嗽,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但仍旧不忘询问李智的事,“怎么回事,怎么死的,昨天晚上不是还在一起吃饭,不是挺好的吗?”
蔻丹开口道:“说是上吊死的,一大早李夫人去书房找来李智,就发现人被吊在房梁上,都硬了。”
陆清棠知道了个大概,胡乱嘱咐了余白几句,便匆匆去往李智的书房。
书房外,众多衙役奴仆都站在外头,都向里头张望着。李智的夫人和女儿李静姝哭得死去活来,脸上全无血色,看起来很是悲伤。
书房里头,墨则深正在和李智的师爷,以及方城县县丞、县衙仵作说些什么。
陆清棠走进书房,此时的李智已经被人从房梁上放了下来。她上前看了一眼,从墨则深手里接过了验尸记录。
“居然是自杀?”陆清棠有些诧异。
墨则深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自杀。”
陆清棠扫视着屋内的陈设,“总得有个理由吧?”
墨则深朝县丞的位置抬抬下巴,县丞立马向陆清棠奉上一张纸。
陆清棠接过那张纸,上头的大致意思是他夫人出了轨,他一时想不来,就自挂东南枝了。
她的嘴角抽了抽,然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墨则深,“就这?”
墨则深摊摊手,“不然呢?”
陆清棠立马将那封“遗书”丢给县丞,“确定是李智的笔迹吗?有没有什么模仿啊,或者代写之类的。”
县丞回答道:“回娘子,的确是知县大人的手笔,行文流畅,没有任何异样。”
陆清棠再次瞥瞥李智的尸体,“这也太离谱了,这人谁呀,居然连知县大人的媳妇都敢……我倒是有点好奇了。”
这时候,耳畔传来墨则深的一声冷哼,“除了你那位来路不明的好朋友,还能有谁呢?”
陆清棠愣了一下,“你说欧阳克?”
纪文战一向稳妥,更何况他还是镇南王世子,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所以她下意识会说出曾克的名字。
不过仔细想想,曾克是有些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