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墨则深从外头回来了。
得知的第一件事便是陆清棠和纪文战两人吵架了。
他向苏木打听到底是因何吵架,苏木哪里知道,她道:“我只听到了妹妹什么的,还说再也不想看见世子之类的话。”
“对了,当时墨宝离得最近,他肯定听得清楚。”
墨则深看了一眼正在吃花生的墨宝,又皱着眉上下打量着她,“你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赶紧找大夫瞧瞧吧。”
说完,他转身就往陆清棠的房间里走,留下苏木一人愣在原地。
她挠了挠头,“我寻摸着我们这里有大夫,我干嘛还要出去花钱找大夫看病……”
越说越觉得离谱,她冲着墨则深的背影喊道:“王爷,我没病啊,看什么大夫!”
一旁路过的蔻丹不由得摇摇头,嘴里嘟囔着,“没救了,赶紧葬了吧。”
这让苏木更加费解,她坐在小圆凳上,继续给墨宝剥花生,向他问:“你说你是不是知道你娘亲和纪叔叔说了什么?”
墨宝摇了摇小脑袋,一副老大人的样子,“女人心海底针,哎,我娘这是被伤着了。”
……
卧房内,陆清棠趴在床上生闷气,可又不知自己为何而气。
墨则深走了进去,他直接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她的鬓发,“听说你和纪文战闹别扭了?”
陆清棠回过头,气冲冲地说:“错,是绝交,我再也不跟他说话了!”
墨则深不禁嘴角泛起笑意,“孩子似的,还绝交,你孩子都三个,还说这种气话。”
他说着,伸手在她的鼻尖上蹭了蹭,“是不是因为纪嘉宁一家被打一事,纪文战过来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方才在外面,他听苏木提到“妹妹”两个字,心里大约明白了。
昨天纪无轩一家被打得实惨,纪无轩的手臂被打断了,大儿子断了个脚趾,小儿子一只耳朵打得听不见,纪嘉宁更惨。她本就被陆清棠打得成了猪头,这下好了,估计没有两三个月估计下不来床。听元琅说,她当场就尿了,要不是嫌脏,非得卸掉她一条胳膊。纪无轩的夫人还好些,但也挨了好一阵的拳打脚踢。
当场有人报了官,当地知县一听说是纪无轩一家被打更是忙得过来邀功。他知道胆敢当街报答镇南王弟弟一家,必定也不是一般人,于是便先去镇南王府见了纪无痕。纪无痕虽然心疼弟弟一家,但始终还是恨铁不成钢,在场的时候他可是提醒了他无数次,可偏偏这个弟弟太蠢。如今一家子挨了打,他最多帮他们找名医疗伤,至于伸冤一事,根本就不提。
知县立马知晓其中之意,当即回了县衙,今天一早整个衙门都病了。摆明了不再管这件事,纪无轩一家白白挨这顿打,还把人给得罪了。
不过墨则深的眼里并没有纪无轩这样的小人,他诧异的是为何陆清棠会因为“妹妹”两个字这么生气,还跟纪文战吵得那么凶。
于是他又问她,“我想你不会平白和他吵起来吧,你的性格我还是有一点了解的,蛮不讲理可不是你的风格。”
陆清棠“嘿嘿”笑了一下,“你还错了,这次我真的就无理取闹了。”
墨则深满脸诧异,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打脸。
她笑了笑,坐起身,“你听我说……”
“王爷王妃,王府管家来请你们过去用晚膳,说是镇南王和世子已经在等着了。”
苏木走进来,打断了陆清棠的话。
墨则深点点头,“知道了,我们会去的。”
说着又转过脸看向陆清棠,“你要说什么?”
陆清棠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要去你去,我才不要去看到纪文战。”
墨则深无奈摇摇头,“好吧,那我就先过去了,我想看看纪无痕想干什么,回头来陪你。”
他说着站起身,伸手在陆清棠的脸上捏了一把,“我先去换身衣服,你赶紧起来吃饭吧,别生闷气了。”
说完,墨则深转身离开。
陆清棠看着他的背影,眼睛转了转,忽然坐起身,“等等,我也去。”
“苏木,给我找衣服,蔻丹过来给我梳妆。”
她干嘛不去,不去倒显得她心虚了,她又没有偷王府的东西,凭什么要躲着他不见。
给他惯出毛病了。
两人换上衣服,一起去了王府前院花厅。
花厅内,镇南王一见到他们两人立马迎了上来,纪文战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陆清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坐到他的对面,“这不是世子吗,怎么瞧着比起昨日更英俊了些。”
这声阴阳怪气让镇南王不禁看向他们,他干笑了起来,“听说昨天犬子同王妃吵架了?都是老夫的不是,老夫向王妃赔罪了。”
说着,纪无痕站起身向陆清棠躬身行了一礼。
陆清棠立马起身阻止,“也没什么事,在一起吵着玩的,镇南王言重了。”
墨则深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看向镇南王,“不知王爷叫我们来,不止是为了吃饭吧?”
往日一起吃饭的时候,纪无痕都会特意叫上三个宝宝一起,这次只叫上他们两人,只怕是有些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