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的人都追到附近了,他的人竟然还没有来报信儿?看来他要有大麻烦了……
拓跋君赫心中不安,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胸前,若他的人都被抓了……这东西他未必留得住!
迅速权衡利弊,拓跋君赫从怀中取出兵符,躬身奉给沈南烟,“还请公主将此物收下,凭此兵符,可以调动西陲十数万大晟边军!”
沈南烟半信半疑地接过那兵符,翻来覆去地去看……那上面的一些细节,果真跟他在慕容澈那里见过的鱼符一模一样!
沈南烟震惊,抬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拓拔君赫,“这兵符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回公主,慕容澈送那对夫妇离开时,亲手将此兵符交给了白行简。“
“他对白行简说,西夏内部现在早已是千疮百孔,那些个大臣们,更是快要烂到根儿了……”
“眼下西夏王长卧病榻,有今朝,没明日……一旦西夏王室开始内斗,白行简可立即带兵攻打西夏。”
“他还说,还说……”
拓跋君赫欲言又止,悄悄抬眸打量沈南烟的神色。
“他还说什么了?”四目相对,沈南烟脸色徐徐沉了下来,疲惫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拓跋君赫,你若敢有半句隐瞒,或是敢诓骗于我,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公主息怒!”拓跋君赫突然半跪下去,将右手横在心口处,垂首道,“慕容澈还说,过些日子,他会将他们带到金陵城的人尽数放了……”
“并且,他会断了您的左膀右臂,将您一直留在身边……要白行简不要再动伤害您的心思!”
闻言,沈南烟眼前瞬间一黑,踉跄着后退,因不小心踩到了那只大熊猫的脚,身子一扭,直接摔进了那熊猫的怀里。
“啊~”
“嗯~”
听到身下的熊猫突然叫了两声,沈南烟还以为是自己将它撞疼了,刚要开口道歉,就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还有接连不断的甲胄声与兵器碰撞之声。
“保护王妃!”
眼见修平带着一众人迅速冲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不说,还搭弓挽箭,分别对准了拓跋君赫与她身下的熊猫,沈南烟登时就怒了,“都给本妃滚出去!”
“娘娘!”修平躬身道,“王爷一直在山中寻您,很是担忧,不如属下这就带您……”
“你们是聋了吗?都给我滚!”沈南烟坐直身子,凝眉又吼了一句。
“汪!”
见那食铁兽龇牙咧嘴地坐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所有军士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紧紧握住手中兵器,随时准备攻击……
见此情景,沈南烟直起身子,不管不顾地扑进大熊猫怀里,尽力保护它们母子。
“烟烟!”
焦急的呼喊声,伴着急匆匆的脚步声,同时响起……看到沈南烟平安无事,慕容澈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
瞧着眼前面带疲惫,一身脏污的云柒,再看看那神采奕奕,衣冠楚楚的拓拔君赫……
慕容澈不禁疑窦丛生,他们什么时候找到沈南烟的?这二人私底下难道早就搅和到一起了?他们都跟烟烟说了什么?
转眸看向沈南烟,慕容澈轻声哄道,“烟烟,过来!”
见沈南烟非但不理他,还紧紧抱着那熊猫,而且那熊猫好像也并没有伤害她……
慕容澈抬手,示意兵士们收起指着那食铁兽的箭矢。
“慕容澈,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沈南烟面色冷冽,音色更冷,“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它们害怕!”
慕容澈总觉得沈南烟哪里不太对劲儿,可他又说不上来……
他只当沈南烟还在为白行简与楼心月之事与他怄气……再不然,就是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目光落在那一大一小,精神有些不济的熊猫身上,慕容澈发现,它们个别被剪掉毛的地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针眼……
再瞄了眼角落里那几袋子食物,慕容澈暗自思忖,也许事情没有并他想象的那么糟糕,烟烟应该一直躲在这里救这两只熊猫呢!
对!她没想逃跑,她的人都在金陵,都在大晟,以她的心性,又怎会抛开他们,独自离开?
慕容澈下令,“将云柒和拓跋君赫都捆了!”
“是!”
“汪!汪!”
士兵们的应答声太过响亮,直吓得大熊猫发出一阵阵狗叫,吓得小熊猫使劲儿往熊猫妈妈怀里钻。
沈南烟正欲发火,刚转过身,就见拓拔君赫将腰间佩刀,袖中暗器,还有藏在靴子里的匕首,一股脑地都掏了出来,轻轻放在地上。
“不必劳烦旁人,我自己走!”
拓拔君赫瞧着慕容澈,脸上尽是鄙夷之色,“王爷如此心细之人,竟不知这食铁兽一旦受到惊吓,亦或是嗅到血腥气味,会因凶性大发而伤人的?”
“哈!”他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道,“看来我拓拔君赫在你摄政王心里的分量,可比我们南烟的生死,重要多了!”
“呵……南烟,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听男人怎么说,而是要看这个男人他都做了什么!”
说完,他将双手举过头顶,挪着方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