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别墅虽然不像夜宅那样大的出奇,占地面积也超过三千平米,在这个寸土寸金的都市已经算得上极为奢侈了。
夜已深,不远处就是喧嚣都市的街市,院子里却清雅幽静,上方一盏灯释放着皎洁的光线,满地的绿荫犹如被铺洒上一片皎洁月光,奇异的花香在盛曦妍鼻端萦绕,令她有种穿越到世外桃源的恍惚感。
此时,安梦绮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杂志;
夜熠琛则站在落地窗前,无声的看着室外的风景,如一尊冰雕。
他们都不知道有人来了,直到听到开门声才不约而同的朝门口望去——
下一秒,看见相挽着走进来的江清影和盛曦妍,两个人的表情同时变得僵硬。
“你们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们现在的表情,这是当场被人抓到,心虚了不成吗?
呵!
夜熠琛,你可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你忘了你家里还有妻子吗?你才结婚多久,就开始学那些下流无耻的男人在外面养狐狸精了吗?”
早已窝了一肚子火,江清影边说着话边在门前的茶桌上拿起一包湿巾朝夜熠琛砸去。
这包湿巾虽然不重,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夜熠琛的额头上,将那一片肌肤打成刺目的血红之色。
夜熠琛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不着痕迹的启开皓齿薄唇,
“妈,你误会了,我这样做是为了我的妻子,具体的情况,你可以问她。”
“哦?”江清影的眸里平添一份疑惑。
转眸看向身边的盛曦妍道,
“儿媳妇,他说的是真的嘛。”
盛曦妍忙点头,
“是这样的——
不久前,我失手推倒了安梦绮,因为那次意外,她身上多处被玻璃碎片划伤,她的母亲说要起诉我,熠琛便和她母亲谈条件,她的母亲要求熠琛和安梦绮住在一起,直到她身上的伤痊愈为止。”
“原来是姓余的搞的鬼!”
江清影恍然大悟,
“姓余的年轻的时候厚颜无耻,专勾引有钱的已婚男人,当年不知道有多少个原本幸福的家庭被她拆散了……
可笑!
她自己不要脸也就算了,竟然明知道熠琛已婚,还转弯抹角的给自己的女儿创造机会和他同居,真恶心,这是想纵容自己的女儿步她的后尘吗?”
盛曦妍眼里惊讶与迷惑交织。
许多年前,安梦绮曾对她说她的亲妈在她小时候因病去世了,因此,她的父亲才娶了她现在这个后妈……
许多年来,盛曦妍一直以为这就是真相!
然而,江清影的说法却不一样……
难道安梦绮骗了她?
原来安梦绮的后妈其实是小三上位吗?
安梦绮为什么要骗她?
她不由转眸看向安梦绮。
安梦绮仍然坐在那张沙发上,低眉垂眼,仿佛平静似水,只是一张原本粉嫩的脸上早已没有了一丝血色。
“熠琛,念在你这样做是为了妍妍的份儿上,我就饶恕你这一次,不过下不为例,让狐狸精自己在这里吧,走!我们回家。”江清影的声音再次响起。
夜熠琛却纹丝不动,
“她的伤还没有痊愈,如果我现在弃她而去,只怕余姨还会为难妍妍。”
“哦?呵呵呵呵……”
江清影不知因何失笑。
片刻后,她的眸光朝安梦绮脸上投落,
“狐狸精,你听清楚我儿子说的话没有啊?我儿子不肯丢下你,不是因为怕你孤单、也不是因为你的伤还没有好,而是因为担心你妈会找我儿媳妇的麻烦,你懂了吗?”
“我……我……”
也不知是真的被戳中了痛点还是在演戏,安梦绮一双精美的胭脂红唇不住张开又合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言语。
盛曦妍暗自心惊。
这时,江清影已经轻挽住了她的手臂,和她说话时,声音明显变得舒缓、轻柔,
“儿媳妇,你记住,人要活的有骨气,我们一家人绝不向姓余的低头。
你放心吧,如果姓余的真的起诉你,我会请海城最厉害的律师帮你辩护,终究是我们伤了人,该承担的法律责任,我们承担,不该承担的法律责任,我们也绝不会承担分毫,但姓余的休想拿这件事当借口让她的女儿破坏我们的家庭,你说呢?”
想不到自己的婆婆这么倔傲、有风骨,盛曦妍点点头,
“妈,都听你的。”
“嗯,很好,这才是我的儿媳妇应该有的样子,不像某个狐狸精就会装善良、扮可怜。”
江清影没有指名道姓。
安梦绮心里却无比清楚,江清影所说的“某个狐狸精”指的是谁!
而看着江清影对盛曦妍这么和蔼、这么宠,再反观自己,一股子委屈骤然如决了堤的洪水似的在她胸口泛滥开来……眼泪瞬间灌满了她的剪水美眸……
“熠琛,我刚刚和妍妍的对话你也听到了吧?还不随我们一起走?”
江清影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
这一次,夜熠琛淡淡应了,随即便迈开脚步朝门口的方位走去。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