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
“倒是你们,朕将自己的皇子交给你们,不知你们如何教导他的?这几日他都干了些什么?”
“不是让你们协助他处理朝政吗?这奏折却是未动分毫。”
李泽睿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
说到太子,三人沉默了,面面相觑。
身为太子的师傅,徐开面露难色缓缓地开口道:
“皇上,太子……太子最近他从未离开过东宫,沉溺木工,还谎称自己旧疾复发,不见任何人,臣这几日连太子的面都没有见到……”
“臣实在是没有办法,教导不了太子啊!”
王秀见徐开支支吾吾的说不痛快,于是上前一步说道:
“子不教,父之过,太子今天这样与皇上您有一定的关系!”
“太子成天不务正业,每天待在自己的寝殿……”
听到王秀这样说,徐开,李海瑞俩人听得是冷汗连连,可是那王秀却越说越激动,二人想拦却也只是有心而无力。
李泽睿黑着脸,只觉得自己太阳穴处突突的跳着,青筋暴起,
这个逆子,李泽睿现在恨不得直接将李洪熙发配边疆,永不召回,眼不见心不烦。
听着王秀的直言,李泽睿终于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但是又不能朝他发作,不然又不知王秀该如何些状文抨击自己。
但怒火中烧继续发泄,于是李泽睿道:
“今日到此为止,朕知道了,三位爱卿暂且退下,有什么事改日在议。”
随后拂袖而起,对着门口的纪文开口道,
“纪文,去东宫!”
诺大的御书房此时只剩下徐开、李海润、王秀三人,望着皇上离去的背影,徐开,李海润意识到大事不妙,随后赶紧追了出去,整个大乾就那么一个皇子,就算是不务正业那也比没有强!
王秀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似有不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是谏官,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没人能拿自己怎么样!随后也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东宫,太子书房,
“有人看见皇上……皇上正在朝这边赶来,太子快将东西收起来!”
小金子火急火燎的跑进房间,对着手里摆弄着木制机关的李洪熙说道。
李洪熙一边将自己手中的木锁收起来,一边对身边的太监宫女说:
“快,快帮本太子将这些东西收起来。”
“仔细着点,别给本太子弄坏了。”
小金子看着眼前手忙脚乱的太子,心里更慌,皇上命自己陪太子修习太学,但是自己的主子成天不务正业,还成天琢磨木工之术。
若皇上追究下来,自己怕是难辞其咎。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个的木头人,还有拆卸的机关,被宫女太监,快速的收拢起来,满满当当的桌面上此刻只剩下了书籍。
李洪熙赶忙坐在案牍前,翻阅起手中的书籍,口中还念念有词,那模样甚是认真。
“小金子,快去再给本太子磨点墨来。”
“嗻!”
小金子声音颤抖着回道。
外面传来太监的“皇上驾到!”
李泽睿缓步进到屋子,一眼就看到了李洪熙肩头上的木屑,不用想都知道李泽睿干了什么。
“儿臣参见父皇!”
“您终于回来了,孩儿盼望着一天已久!”说着就从书桌前起身走到了李泽睿身前行礼。
李泽睿看着面前李洪熙冷笑道:
“吾儿,这几日都如今日一样用功吗?”
“是……是呀!儿臣这几日都像今日一样用功的!”
李洪熙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看着面前厚颜无耻的李洪熙,李泽睿气狠狠的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这儿不务正业!以后不许在碰那些东西,身为太子,成天摆弄一堆木头,成何体统!”
李洪熙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正欲开口辩解道:
“父皇,儿臣没有……”
这时李泽睿伸手,掸了掸李洪熙肩头上的木屑。
小金子,抬头瞥了一眼皇上,皇上太可怕了,小金子此刻双腿颤颤发抖,脸吓的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生怕一会牵扯到自己。
李洪熙斜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肩头,哑口无言,可恶,就差一点就可以蒙混过关。
李泽睿摁着李洪熙的肩头说道:
“你既然在用功,那你肩上的木屑作何解释?”
李洪熙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父皇……父皇,儿臣……”李洪熙自知理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泽睿轻叹一声,说道:
“如此不思进取,你让朕如何放心将这大乾交给你,等你继承皇位后,又该如何能够统领这大乾王朝,如何服众?”
李洪熙听此立马反驳道:
“等我以后继承了皇位,肯定会是个仁义之君,绝对不会像父皇您当年那样子滥杀无辜。”
当年的事,是李泽睿的逆鳞,至今没人敢当面提起,这个逆子竟然敢……李泽睿此刻脸色难看极了,被气的浑身发抖。
“来人,将他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