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刚到床前,高人火忽然吐出口血,向后倒去,张总歪着脑袋,依住墙壁,那些人纷纷停下,疑惑的望着床上这两个人,不知所措。
我急忙跑过去,试探高人火的鼻息,十分微弱,我边哭边擦高人火嘴角的血:“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张总妻子把她丈夫扶起来,那些人全傻了眼,我愤慨的望着他们:“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叫救护车!”
因为这里是精神病院,所以我要求把高人火送到三院,这些人也没敢怠慢,高人火被推进急救室后,我焦急的在走廊踱步,双手疯狂的拉扯头发,老舅在一旁安慰,可我完全听不进去。
几个小时后,高人火被推了出来,我着急的问医生情况怎样?他摘掉口罩:“已经度过危险期,安心调养就好。”
我松了口气,晚上让老舅回家,自己则在病房的另外张空床上睡,也方便照顾高人火,半夜电话响了,是张总妻子打来的:“我说,你和老舅有完没完?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的老公?”
我立刻来了火气,大骂:“你他妈的有本事再说一遍试试?”张总妻子显然没想到我会撂狠话,顿了下,我接着说,高人火为了救你老公,都他妈被推进急救室了,你还在怀疑?有本事你就再他妈说一遍,不灭了你全家,我就不姓杨!
越是有钱人,其实越怕死,张总妻子也不例外,尤其是见到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她语气立刻软了:“那个人,还没抢救过来吗?”
我疯了似的大喊:“你他妈再说一遍,我让你再说一遍!啊!”张总妻子沉默了片刻,说:“对…对不起。”
我强忍着没哭,深吸口气,平复情绪后,问她打电话什么事,她说,我带着高人火离开后没多久,张总就清醒过来,看见她后,激动的喊道:“老婆,你怎么在这里?”
见张总恢复了过来,她很高兴,把那个金吊坠有问题的事情,告诉了他,张总很生气,说平日里对这个杨胜利不薄,怎么能恩将仇报?张总妻子附和了几句,见老公的思维逻辑没啥问题,十分开心,又叫来医生,检查后得出结论,老公的精神病已经完全康复。
张总妻子迫不及待的帮老公办理出院手续,路上老公滔滔不绝的讲话,张总妻子开始还接两句,后来实在太累,都懒得回答,可老公还在不停的讲,她以为老公刚恢复太兴奋了,也就没当回事。
回到家里,老公忽然提出要在小区里跑步,张总妻子劝他身子刚好,多休息为主,可老公却说没事,权当锻炼了。
张总妻子把饭做好后,老公还没回来,她无奈的下楼去催,在花园旁看到了跑步的老公,浑身都是汗,她走过去问:“累不累啊,回去吃饭吧。”
张总摇摇头,表情兴奋:“刚热身呢,你先吃吧。”张总妻子执意要他回去,可老公就是不听,张总妻子无奈,坐在花园旁边的台阶上等,结果老公跑的脸发白,呼吸急促,还是不肯停下来。
张总妻子开玩笑说你马拉松呢?张总挤出丝笑脸,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好像没力气讲出,张总妻子很奇怪,这都不停下来歇歇?忽然,张总一头栽倒在花园里,她吓的连忙跑去,把他抱回了家。
刚才老公醒来后,开口就是句:“妈,你怎么在这里?”张总妻子很疑惑,说我是你老婆啊,张总摇摇头,你分明是我妈。
张总妻子心里咯噔了下,这才知道她病还没好,立刻打来电话。
张总妻子都快哭了:“怎么会这样,杨老板,求你救救我老公啊。”
我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高人火,让她耐心等待,明天高人清醒后,问下他如何处理。
竖日上午,高人火清醒过来,我给他倒了杯水,把张总的情况反应过后,高人火用力捏着水杯,猛的砸在地上,咬牙切齿:“这么看来,只能联系马万才了,你和事主说下,我也要去。”
我知道他为什么愤怒,对于高人来说,施法时被反噬,是很丢人的事情,高人火是高人啊魃的徒弟,在东南亚可以说数一数二,这种人要是中招,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高人火说:“我必须要查清楚,那个金吊坠,到底是谁施法加持的,东南亚,只能有一个高人啊魃,我师父的法门,是东南亚第一,任何人都无法凌驾于他!就算是鬼王来东南亚扎脚,那也得分个高低!”
我理解他的心情,说:“可你经常修黑法,身上有阴气,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高人火冷笑了下,从口袋里拿出瓶降头水,拧开喝掉,念诵几句咒语后,身上开始长出大红包,他刻意挠破其中一个,无数的虫子爬出来,我差点呕吐,他说:“我现在中了降头,有阴气很正常,这样不会起疑了吧。”
我给张总妻子打去电话,称只能找马万才解决,她忙不迭回答:“好,好,只要能救我老公,找谁都行啊。”
让老舅帮忙打听到马万才的电话,联系上后,自称是张总妻子的弟弟,把张总情况,掐去找我和高人火施法的细节,全部告诉了他。
马万才听完后,分析是中了邪,我心想你是放了个屁,马万才提议,把张总带到东南亚,再由他联系高人施法解决,收费要五十万。
我装着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