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啊奈真的有诈,我让高人火这段时间小心,他很疑惑:“如果啊奈和那死胖子串通好骗我,那在魄罗寺时,我念诵咒语,马万才怎么会降头发作?当时我在车里,他不可能看到我,而去刻意假装,况且医生从他胃里取出了玻璃!”
我问会不会他确实中了,但又被解开?高人火生气的说:“你还是不相信我师父!这个‘玻璃降’只要落下去,无人能解,但…看来只有找到啊奈,才能问明白一切。”
又过了三四天,我忍不住问高人火,是否找到啊奈?他说自己让很多朋友去找,但毫无音讯。
那天晚上,我正陪客户吃饭,电话响了,看屏幕是高人火,我起身到厕所,接起来后听到他急促的咳嗽声,像是病了。
高人火说:“咳…咳咳…真…真他妈的怪,杨老板,我今天在修法时,遇到些不懂的法本,拿去问师父,以前他总会耐心指导,但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他脾气很大,我重复问一遍,他忽然瞪大眼睛,用双手掐我脖子,咬牙切齿的喊着‘这么笨,不如死掉好’我快窒息时,他才松手,又骂了我几句,让我滚蛋。”
有这种事?我很惊讶:“会不会是修法时走火入魔了?你问没问他。”
高人火边咳嗽边说:“他现在…像是另外个人,我哪里敢问啊。”
我想了下,说:“高人啊魃是东南亚第一,掌握各种高深法门,偶尔也会被影响,情绪变坏很正常,指不准过几天就好了。”高人火表示赞同,称这些天尽量不去麻烦师父。
竖日凌晨,高人火又给我打电话,慌慌张张的说:“不…不对劲儿啊,我师父好像出事了。”
我问怎么了?高人火说,今天上午,他师父把十几个邪术法相,摆在地坛上加持,原本几个小时就可以搞定,可下午师父还在加持,高人火心里疑惑,但又一想,也许师父再用独门阴法加持,这才慢了些。
晚上高人火怕师父没有吃饭,买了些带回去,发现师父仍在闭眼念诵咒语,高人在施法时,如果被打断,非但效果大打折扣,自身也可能受伤,严重者会全身暴血而死,因此高人火没敢打扰师父,只好在房间里等。
他很着急,在屋子里踱步,饭菜早就凉透,他看了下表,已经凌晨,可师父除了嘴巴一张一合外,跟上午没任何变化!
我问他以前花费几天去加持过邪术没?高人火说:“有些怨气大的阴灵,确实要花几天加持,但也不会像师父这样,连口饭都不吃啊,进行到某个阶段,就可以暂时停下,休息过后,再继续加持。”
我有些不安,但还是安慰他:“也许啊魃师父想尽早完成,你不要多心了。”
两天后,高人火打来电话:“杨老板,我师父…他怎么还在加持!这已经三天了,就是再急,也要停下来喝口水吧?我真想上去推下他问问咋回事,又怕把师父给害了!”
我很惊讶,刚打算说什么,高人火提前开口:“不行,我得问问咋回事,不然这么下去,他迟早饿死。”
然后听到话筒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我刚打算阻拦,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用东南亚语言大喊,然后是高人火的哭声,他也在用同样的语言大喊大叫,但明显很着急,我问发生了什么?高人火哭着说:“我师父喊了句‘全都得死’然后昏倒了,我要救我师父,他把我拉扯长大,我不能看着他死,我不能!”
他把电话挂断,我很担心,又回了过去,高人火接起来大骂:“你他妈有完没完!我要救我师父!”
我没敢再打,晚上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正想着要不要问下高人火情况怎样,却接到了他的电话,上来就开始哭:“我师父不行了,求你就救我师父,我师父快不行了。”
我慌忙问怎么了?高人火说,他把昏迷的师父抱在床上,用法力感应了下,师父体内有种很重的阴气,显然是中了降头,他尝试了多种法门,都无法解开,而且每一次失败,师父都会痛苦的五官扭曲,往外吐血,因为怕师父三天没吃饭,再给折腾死,高人火立刻把他送到医院,让医生先帮师父挂些葡萄糖类的点滴,维持生命。
高人火自责的说:“我没用,我解不开师父中的降头,我没用!”
我安慰他几句,问清楚地址后,立刻给陈小莲,赵曼她们打去电话,把情况说了下。
赵曼说:“小鲜肉,你开个别的玩笑我还信,但高人啊魃被人下了降头,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就是菲律宾王鬼,也不见得能沾他便宜。”
我着急的说:“谁和你开玩笑了,这是真的。”赵曼见我如此着急,才肯相信,称会联系王鬼师父,随时飞往东南亚。
陈小莲反应和赵曼大相径庭:“哎呀,杨老板,高人啊魃中招了?这…这可得赶紧去帮忙啊,我现在就去找南洋高人,对了,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一码归一码啊,可不能分不清,这亲兄弟…”
我气的不行:“少不了你的!”
次日上午,南洋高人飞到香港,我和赵曼他们回合,五个人乘坐飞机,奔向东南亚。
高人火在机场等我们,他衣衫不整,神色憔悴,和以前判若两人,有时还会傻笑:“呵呵,我救不了师父。”有时又会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