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长的道:“那就等着吧。”
谁都以为夜溟这是放弃杀易迎秋的意思了,只有熟悉他的人知道,夜少主杀人从不手软,更没有放弃一说。
易迎秋现在还活着,只会证明她一定会死。
【宿主你看,这就是惹怒男配的下场,刚才那个人类编排你,他还给你出气了呢,对你多好啊。】看完全程的系统循循“善”诱。
叶长欢将留影石关上,反问:“谁编排我我是不能杀的?”
系统:【……这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他所做之事与我何干?明明是他自己要杀的人,我未曾求过他,你却把业障算在我头上,还要我感恩戴德,是可笑也!”
她轻蔑的冷笑。
系统想要反驳,但精密的计算逻辑清楚的呈现出结果,那便是叶长欢说得对,男主杀人,似乎和她好像真的没有一丝关系。
可话本里女主都是这么感动的啊?又是哪儿出了错?!
大典正式开始,广场上的百姓已经一眼看不清脸,邝漠皇帝在两个太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颇为满意子民的推崇,侃侃而谈修仙之道。
却不知,他自以为的句句箴言没几个人愿意听,一群人的眼睛定定的盯着各宗弟子所在之处。
此时原本设下的结界打开,一切似乎都没有变,若是真的有变的话,就是青云宗的那个玄衣修士,原本强大的气场骤然消失,仿佛丧失了所有兴趣,和边上坐的那些世家公子一般漫不经心的半阖着眼。
百姓在人山人海的广场中只看得见最直观的东西,见他没了之前的气势,遗憾的移开了目光,看向以往就是最厉害的奉天宗。
奉天宗的位置,易迎秋嘴角挂起牵强的笑,脖子之间设下了一个简陋的障眼法遮住了痕迹。她坐的笔直端正,外人望去圣洁非常。
“不愧是奉天宗。”
“这次又还是奉天宗赢了。”
“还以为今年青云宗会有些什么不一样的。”
人群议论纷纷。
叶长欢低调的落坐在姚月灵的身边,这个位置就在各宗弟子之下,便是低下头也只看得见各位贵女“琳琅满目”的脑袋,不会发现什么异样,更何况宗门弟子自诩不似凡夫俗子,更不屑于低下头看一些凡人。
“她怎么来了?”
当初在城门见过叶长欢的贵女窃窃私语,姚月灵低下头道:
“大典上便是需要你们的宗门弟子相互比试,每一届的魁首宗门,都是每一个求道之人想要挤破头进去的。”
说着提了一句:“以往都是你们奉天宗赢的。”
话音落下,东州两个宗门的弟子已经跳上高台比试了起来。
如姚月灵所说,奉天宗弟子上去之后从未有过败局,她忍不住感叹:“奉天宗不愧是这么多年的魁首。”
叶长欢眉目一动,看着比试奉天宗弟子压着对手打得场面,嗤笑:
“花团锦簇的假象罢了,实则依旧是最弱的。”
她虽是笑着说,眼里却连最有一丝笑意都没有了。
只剩下压抑着的怒气。
一直以来,她以为奉天宗这般局面不过是青云宗从中搅和罢了,做出极低的姿态,看似不与奉天宗争夺,实则奉天宗驻守的杂役弟子与他们而言不过掌中玩物。
看他们傻子似的抱着些许银两乐呵,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实则所有优秀的苗子,毫不意外的流入了青云宗内。
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在场的所有宗门除了奉天宗皆是东洲宗门,他们的弟子或许整体而言远远赶不上奉天宗,但每一次比试都输简直就是个笑话!
更大的笑话是,奉天宗的那些杂役弟子,也不过练气五六层的水平!
这哪里是奉天宗独占鳌头。
而是这些宗门一直在将奉天宗捧的高高的,只需要一点点意外,奉天宗在东面的声誉就会彻底败落,他们是在一起把奉天宗拉入真正的尘埃里去!
“胡说八道!你小小一个贱民,也敢指摘奉天宗的事?莫不是想仙家听到死无全尸不成?!”
闻言的贵女指着叶长欢怒道。
“奉天宗便是最强的,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定要撕了你的嘴!”
“就是,往年邝漠天上的秃鹫可都是奉天宗在护着我们。”
“没瞧见青云宗自以为来了一个高手,如今在奉天宗执事弟子面前,不也哑巴了吗?”
短短一句话,就彻底得到了所有人的一直反击。
可明明是在袒护宗门,叶长欢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她沉沉的看向青云宗的位置,一直驻守在此地的青云宗领头弟子杜高卓见自己宗门的弟子落败,眼中不见一丝愤怒。
更别说奉天宗这边已经春风满面。
易迎秋作为执事弟子压轴,对上青云宗的申江雪,最开始她还担心自己大圆满的修为会被碾压,已经想要了体面的托词,却不想青云宗的筑基弟子竟然如此水货。
不仅不还手,还连躲都束手束脚,一看就知道是在宗门里养尊处优,没经历过外面的磋磨,她不禁得意,一击杀招彻底将申江雪打落台下。
百姓高呼她的名字,看向她的目光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