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的,险些被大浪掀翻!
筑基修为的水手即便训练有素,也难免慌乱。
在大风之中迷了眼。
“愣着干什么!快升帆啊!”
船长催促,只恨自己没多长两只手。
水手却瞪大眼睛,下意识的揉了揉再看,表情快要哭了,颤抖的开口:“见、见鬼了!”
“见什么鬼!莫非是妖兽?!”
船长立刻警觉起来。
就听到水手颤颤巍巍:“我看到一个碗在打锯齿巨鱼。”
“大惊小怪,不过是打妖兽罢了……你说什么在打?!”
船长顺着水手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十米宽的大铁碗在勇闯大渡河,被掀起来时直接在空中来回大旋转,最后砸在冒出头的锯齿巨鱼脑袋上,他们隐约鱼头骨碎裂的声音。
雪花和河水好像更冷了,船长也颤颤巍巍:“见、见鬼了……”
不知不觉中当了一次鬼的叶长欢在输送灵气调整方向,额间青筋鼓起,咬牙切齿:
“你不是说的这次方向一定对吗?!”
为什么还是迷路了!
仓踽拿着一根头尾斩断的大木头划动,别人眼中的大树放在他手里跟根棍子似的,任劳任怨:
“现在的弟子真没礼貌,怎么跟长老说话的?就这一条路准没错!本大爷百年前偷渡时就走这一条路!”
因为怕暴露,仓踽自然不能用灵力,是以叶长欢负责输送灵力掌舵,仓踽划碗。
奈何大河茫茫,跟着船队走那是南弦宫监视的路线,一个大碗如此瞩目,肯定不行,所以仓踽一拍大腿,回忆起了自己来这里要饭时偷渡走的路。
期间系统不是没想过帮忙。
但叶长欢显然信不过那个小废物,指不定前脚给出方向,后脚宴为殊就找上门来。
不过她现在有些后悔。
在走错了第十次后。
她从没那么示弱过的叫了一声:“系统。”
系统高贵冷艳:【呵。】
“你知道我心里有你。”叶长欢深沉:“之前不让你帮忙只不过是不想麻烦你罢了。”
【你们人类自己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系统恶补知识:【宿主,你是大骗子!】
“我漂亮的事我知道。”叶长欢点头:“先告诉我往哪儿划,不然我死给你看。”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若是一会儿跟着你走遇到了宴为殊,我拉着他一起死给你看,不骗你。”
系统目瞪口呆:【毒妇!】
它的男主们怎么能死,那可都是它的心肝肝!
【往东!】
可它的话语刚落,又一个大浪袭来,巨大的水墙高达百米,仓踽不甘的声音隐隐传来:
“本大爷明明记得是这条路没错!”
叶长欢看着水墙,竟然觉得自己也沧桑了不少。
……
尸体,全是尸体。
妖兽的尸体,亦有人类的尸体。
全都被河浪冲到岸上,岸边的河水被染成了血红色。
这场突然冒出来的妖兽之潮,让这条两千多里的大渡河骤然多了几分杀气。
南弦宫举宗震动,遣派出所有杂役、外门弟子,大半的内门弟子也结束闭关,全部分散在各个河段。
一夜之间,绞杀数千妖兽。
可谓触目惊心。
但这和另一边岸上的叶长欢显然已经没了任何关系。
一个巨大的铁碗里,叶长欢黑着脸走了出来。
仓踽趴在河岸险些感动流泪:“他娘的,本大爷可算不用在这破地儿要饭了!本大爷出来了!”
系统得意:【果然只有靠AI,愚蠢的人类自己是走不出来的!】
叶长欢:“呵呵。”
她烘干了衣裳,在布满死亡的河岸,这个大碗显然也没那么引人注目了。
不少修士聚集在这里,有的是悲痛寻找友人道侣,有的纯属是想要搜查死人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叶长欢定定的看着。
仓踽不解:“你莫非也要去翻动死人的东西?”
她并未作答。
不远处,一堆人已经起了争执。
几个筑基修士把一个同为筑基的女修围了起来。
面露阴狠的道:“若是不想死,就快快放开!把你的乾坤袋也留下!”
“休想!”女修气的瞪大双眼,拦在了几人面前。
她身后两个男修满身血污不知是死是活,还有一个女修重伤,修为显然要比挡在她前面的女修高些,闻言怒然:“滚!”
“不知好歹!”几个修士冷笑:“若是你没受伤尚且忌惮几分,可你如此模样,只有受死的份儿!”
说着,几个修士不再留情,直接拿出武器出手。
唯一没受伤的女修显然不是攻击类修士,没过一会儿就挂了彩。
重伤的女修冷哼一声:“废物!”
“我救的也不是你!”
女修气鼓鼓的反驳。
重伤女修并未多言,长剑御风而行反击。
可,依旧不行。
就如几个修士所言,她也不过强些罢了,如今重伤,更不可能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