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尊!今日的决斗还来不来?内门大比在即,我手下组员多半会回去闭关,若错过了这次机会,日后飞天榜在内门大比之前,便再也不会有变动了!”
对面的山崖上,一个长袍修士笑声得意,与拓跋尊的狂暴的气势不同,对方显然内敛许多,但腰间挂着的银色铁钩上被鲜血日积月浸红的痕迹,却让人不敢生出轻视的心思。
“飞天榜第二,元茂。”
有人出声。
方才赢谷谊的蓟珉瑶就站在他身侧。
听见“比试”,拓跋尊收回目光,冷声对谷谊道:“还嫌不够丢脸吗?回去!”
谷谊听见元茂等人的笑声,脸色涨红:“是!”
两方人马各归各位,叶长欢见新一轮的比试开始,这才反应过来为何极少见在无上台的比试场前一千名的弟子对决。
怕是两大势力各自为营,每次聚集在一起,都是一场事关脸面的争斗。
“是我的错觉吗?”
边上齐瑞甩了甩脑袋:“我脑袋方才疼过?”
“不是错觉。”叶长欢给他解了疑惑:“那是步入鸿蒙境的精神力,百里之内,足矣将一个普通的筑基修士震为痴儿,你身上有执事处立下的屏障,他不可能明面对你动手,用精神力,恰好不留痕迹,无形无影。”
说罢她呢喃了一句:“飞天榜第一,的确很有本事。”
齐瑞闻言的脸白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执事处的这么不靠谱!亏我还交了那么多灵石!”
“怕什么?”叶长欢边催他开庄,边道:“我不还在吗?”
齐瑞总觉得这句话哪儿不对,他下意识的看过去,见那个他以为在外门混得凄凄惨惨的顾师姐抬起头,冲他露出了一个诡秘的笑:
“第一而已,能上去,自然也能把他拉下来。”
他脑内轰的一声,突然后知后觉的想到,拓跋尊精神力已到达鸿蒙境,方才就对他动了手。可他还好好的,是有人给他挡了回去。
而挡下来的人正在眼前。
女修漫不经心的将赢回来的灵石再次放入在另外一个名字上,不在意的道:
“方才我用精神力与他碰了一下,尚且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
这场飞天榜对决的热闹引来了大半的外门,人山人海,齐瑞的周围可谓被挤得严严实实,堆起来的灵石有小山高。
将气氛推上来另外一个高峰。
要知道离内门大比也没有几年了,好些修士都会在这个时候早早准备闭关修炼,以此准备冲击金丹,谁还有心情再斗来斗去?
是以这应当是内门大比开始前的最后一次飞天榜变动,不热闹才怪。
如若不然,齐瑞也不会知道外门凶险的情况下还赶着来。
不过很快,他们的目光就从比试里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了。
无他,只因每次开庄,这个人都能推向赢得那一方,眼力惊人。
最开始还有人不服,拿出两千灵石,冷笑着放在她的对立面,准备看笑话,但第二次开庄,他就跟着和女修放在一起了。
“为何?”
有人问。
回答的人摸一把眼泪:“输了两千灵石,服了。”
“……”
前者拿出一块布递到他面前,怜悯:“节哀。”
壮汉再也撑不住,捻起布呜咽哭了起来,他边哭边道:
“道友,你人还不错,不过……这布为何有股铁锈味?”
“哦。”修士平静的开口:“有就对了,那是我的擦剑布。”
“……”
他还补了一句:“擦完记得还我,我就这一块。”
“……”
他来的晚,衣摆上还有几个被烫穿的破洞,手中拿着一把剑,该是御剑而行停下来,还未来得及放入剑鞘之中。是以壮汉得以看见长剑剑身中间厚两侧薄,剑刃泛着寒光,剑背上却布满了些斑驳的锈迹,以至于壮汉看到剑尾时只能吃力的辨认出那儿还有几个字。
下笔苍劲,该叫——顾斯恶。
另一边的山崖上,谷谊见组员又输了一局,愤慨的开口:
“元茂那一组的又赢了!现在前一千的居然被挤下来二十人,岂不是和咱们赤云盟快要扯平了?该死,怎么会突然崛起这么多人,怕不是有猫腻?”
外门前一千分为两大队伍,一为赤云,二为重霄。
说是分庭抗礼,但一直以来,赤云盟都压着重霄殿一头。
“输了就是输了,不必找借口,元茂此次的确留了不少好苗子。”拓跋尊到不急,反而看向那个手边已经堆满赌注的女修。
“你可知她是谁?”
谷谊不看还好,一看就顺带看到了那个胖子,心情降到冰点:
“方才我特意打听过,那个胖子叫齐瑞,中洲齐家二把手的独子,而今是个杂役处弟子,明明是个修士,却不学无术把生意都做到宗门来了,纨绔子弟罢了!至于那个女修——”
谷谊的表情有些变了:“师兄,那个就是顾斯善。”
“就那个修杀戮道的修士?”拓跋尊了然:“原来如此。”
“之前传来有个疯子在无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