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老子滴队伍刚开张,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辞别了老于,赵虎提溜着给李娜买的早餐往家走,心情还不错,哼的小曲像模像样的。
“呦呵,虎子起这么早买早餐去,真稀罕啊!往常这可是你媳妇的活。”
拐进胡同,阎埠贵嘴上叼着几张作业纸,双手系着腰带从厕所出来,正好跟赵虎大一碰面。
大杂院里就这点不方便,厕所是公用的,在院外边,院里人排着队上厕所更是常有的事。
“呦三大爷!您这起的也挺早。”
四九城人,人家打招呼得回,这是礼数,赵虎俩人客套着就往院里走。
“我这一宿就没睡踏实,中院后院鸡毛吵叫的,净听许大茂撒酒疯了,这不天亮了早点过来解个大号,省得一会排队了。”
阎埠贵说着话,眼珠子老往赵虎拎着的油纸包扫,被包里肉饼的香味刺激的直咽口水。
假意说着院里新闻,无非就是知道赵虎大方,满足他的好奇,然后赏他个肉饼尝尝。
“许大茂撒酒疯?这我还真不知道,昨个从老丈人家走着回来的,到家都夜路两点了,还真没注意。”
“那是你没赶上,十点多的时候我听音儿像是傻柱回来找许大茂打架去了,还挺热闹,傻柱往许大茂身上浇了盆凉水让他醒酒,差点没给他冻过去。”
老头学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挺卖力,可惜赵虎眼皮都没抬一下,还是随口打着哈哈:
“嚯~三大爷您当时在场就没劝劝?”
“我劝?一大爷二大爷连面都没露,就我一人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再挨顿揍,不值当的。”
老头俩手抄进袖口,脑袋摇的跟跟拨浪鼓似的。
“这话说的没错,这俩货想打就让他们打呗,打输住院打赢坐牢。
咱们呀,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
赵虎表现的没有一点好奇心,临近院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阎埠贵急的要跺脚。
“虎子,三大爷想,想跟你赊个肉饼给孩子们尝尝。”
老头声音不大低着脑袋,可能是觉得臊得慌,也没有多说。
“早这样不完了嘛!跟我你还斗什么心眼子啊!邻家壁舍的我还能撅你面子?”
赵虎给阎埠贵肩膀来了一巴掌,哈哈大笑着从纸包里拿出一个糖饼,两个门钉肉饼递给他:“糖饼单独给你家招娣的,好好的一小姑娘都快让你养成假小子了。”
“怨我,怨我,那三大爷我也不掖着了,傻子昨晚和许大茂打架是因为~”
“因为老贾家的房子吧。”
阎埠贵话还没说完,赵虎都自己抢答了。
“嘿,虎子你这~,神了。”
阎埠贵竖着大拇指就拍赵虎马屁,毕竟怎么说,手里还拿着他给的肉饼的嘛。
“行了,别拍了,挺大岁数不嫌寒碜,以后再这事儿您就躲远点,都挺忙的,哪有功夫陪那两活宝过家家呀。”
赵虎也没多说,道了声回见就往家走。
傻柱跟许大茂动手,他是一点也不意外,这愣头青平常能说会道脑袋瓜挺好使,可一旦有许大茂掺和进来,丫脑袋里净剩下肌肉,除了动手就没别的招。
一晚上没睡了,又喝了那么多酒,赵虎眼皮也开始打架了,对于阎埠贵说他俩的事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也就听一乐。
他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管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有那时间抱着媳妇睡会多好。
回了屋,给锅里搁点小米放炉子上咕嘟着,开了锅把买来的肉饼糖饼放在篦子上热着,把炉子火一封就不管了。
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抱着自己媳妇肉肉的大胖腰,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嘭嘭嘭,虎子在家没?嘭嘭嘭。”
赵虎感觉还没睡多久,就被一阵恶劣的砸门声给吵醒了,就连怀里累惨了的李娜也都不满的皱眉头,闭着眼睛嘟囔了几句,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你踏马要疯啊!谁家大早上这么敲门?报丧啊?”
赵虎套了件大裤衩子就急忙跳下床,怕再给李娜吵醒喽,开门一把给傻柱推了一跟头,张嘴就骂。
“大清早?这都快晌午了,你们两口子可真成。”
傻柱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指着天上的大太阳开口,脸上还挺委屈。
“你还委屈了?但凡换个人来这么砸我门,老子腿都给他卸了。找我干啥?有屁快放。”
赵虎抬头一看,还真是,看日头都快晌午了,院里有几户人家的屋子都冒出炊烟来了。
但起床气还是要有的,一点没给傻柱好脸子。
“这不马上晌午饭了嘛,我炖了只鸡,咱哥俩喝点?”
“柱子哥呀!咱直接唠干吧,我这一宿没睡了,再听你这虚头巴脑的,我可就动手了。”
舔着笑脸的傻柱把赵虎都给逗乐了,摸了下裤兜找烟,想起来自己就穿了一件裤衩子。
傻柱这时候倒是挺有眼力劲,连忙递过来一根哈德门给赵虎点上:“虎子,咱不带这样的啊!合着,我请你吃顿饭就是虚头巴脑啊?”
大中午的日头正猛,赵虎就穿一条裤衩子也不觉得冷,叼着烟坐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