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灼热刺骨的阳光打在人身上,刺得人难受得紧。
南家演武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一处。
不管南书兰的话是真是假,很显然,苏糖都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人物。
自然不会有人蠢到在这个时候搭腔,惹一身腥。
南书兰自言自语,见无人搭话理会自己,但所有人又都看向了自己,脑子也方才灵活了些。
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办了什么蠢事,只能蔫蔫的躲在了人群后方,不敢再言语。
苏糖看着这滑稽一幕,着实是有些想笑。
“喂,你到底还打不打了?”不想再浪费时间耗下去,苏糖便冲着对面还在看戏的南正杰高声质问。
南正杰听到这声音,猛地打了个激灵,刚治好的腿差点又软得跪下去。
想到方才那位的实力,就算是陪苏糖演戏,他这会儿也真是不敢拿她怎么样。
现在的南正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真真是下不来台。
“大哥这是怕了?若是不敢动手,那便乖乖认输就是,别做些不自量力的事。”南正卿看南正杰半晌不曾做出回应,于是主动给他添了把火。
原本就不对付的人,哪能受得了这激将法,明知人家是故意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钻。
南正杰心里清楚,这场比试自己要是不战而降,那在南家就当真是成了个笑话。
“我何时说过不打,只是怕你们又突然跳出个人来,阻断比试罢了。”南正杰为自己勉强找了个借口,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放心吧,不会有人再打扰咱们了。”苏糖说着便催动灵气,召唤出了自己那柄异常‘普通’的灵剑。
看到苏糖手中的剑,在座除了南正卿之外的南家人纷纷惊呆了。
他们都没想到,苏糖居然还是个剑修。
尤其是一众族老们,甚至有几个都激动得站了起来。
依照南家族谱上的记载,可未曾听闻阳莲一脉,还出过剑修的。
这会儿,最激动的,要数南正杰了。
所以,因为是剑修,所以她才有这般底气要跟自己上擂台。
所以,方才并不是像南书兰那个蠢货说的那般,他们是在演戏,人家是真的有这个实力。
“不战而怯,南正杰注定要输。”南正卿看着南正杰那瞬间变得惨白的脸,笑着说了一句。
对他这话,桑昭扫来一记白眼,非常不认同,“他输,本来就是注定的,与他怕不怕有半毛钱关系?”
“嗯,老六说的是,小师妹出马,能留条命就不错了。”赵剑屏竖起了大拇指,说完,他往身后不远处,地上那滩烂泥看了一眼,“咱们不管他?”
这话一出,身侧那两道凌厉的目光,齐齐扫向了他,并异口同声道:“你很闲?”
被这两尊大佛同时威胁,赵剑屏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往旁边退了些,心想:好家伙,这俩吃炸药了?火气这么大?
这场比试,毫无悬念,苏糖是最终站在台上的那个人。
至于她的对手,四肢和身体已经分了家,躺在擂台的地面上,只能望着天空悔恨流泪。
南正杰:后悔啊,我为什么要招惹这个可怕的女人?
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以及夜千冥误打误撞的撑腰,成功保住了苏糖这个南家家主的位置。
苏糖此前,天真的以为,一切都如南正卿说的那般全都交由他来处理。
可当她坐在主位上,听着
南家近来处理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既要掩盖南家死伤过半的事,又要给南家主等人安排葬礼,还要接待其他各地赶来的,探查黑雾森林异动的人。
南家如今人手不足,防备薄弱,还得担心有心怀不轨之人,会乘机进攻。
苏糖这会儿,方才明白了,南正卿为什么要把这个家主之位,拱手让给她了。
感情,是为了拉她下水啊这。
人手不足的这些小事,苏糖可以轻松解决。
如今最要紧的事情,是南家主一众的葬礼。
虽说对外说的是战死,但南家族人心知肚明,这些人皆是魔徒,没有资格进入南家墓地。
所以这会儿,各族老们正为了这事吵得不可开交。
苏糖这会儿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关键还不能离开,若非在场众人都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她真是恨不能直接砍了这些聒噪的老头。
吵吵嚷嚷,一直到半夜,才在南正卿的主持下,理正了接下来要办的事。
等苏糖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都粘在了一起,睁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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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苏糖尚在美梦之中,她的房门突然被人暴力推开。
这惊天一声巨响,彻底扰醒了苏糖的美梦,也激活了她的起床气。
“家主这个时辰还未起身怕是不妥吧,族老们说了,前厅之中还有许多事等着家主前去处理呢!”
看着眼前人一脸坏笑,苏糖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惯着她。
直接一个定身符甩了过去,将南书兰定在了原地,继续蒙头大睡。
“好好一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