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后的阿不福思百无聊赖的擦拭着一个玻璃杯,但阿莫斯塔知道,他一直在偷听他们的谈话,然后,他会把听见的事情告诉阿不思·邓布利多但这也是他选择在猪头酒吧的原因。
有些事情是无法当面明说的,否则只会造成激烈的冲突。
“那么,您今天见我,是想知道弗利家族会站在哪一边是吗,布雷恩先生?”
卡库斯似乎做好了心里准备,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吐出后说。
“我说了,卡库斯,我在乎的不是弗利家族--”
阿莫斯塔摇了摇头,
“地下世界现在怎么样?”
这是意料之中的问题,卡库斯并不怎么吃惊。
“比之前要更加‘繁华’了——”卡库斯说,“您知道,最近有很多外国人入境,都是一些不怎么正派的家伙,他们特别钟情肮脏、阴暗的环境到处偷东西,打家劫舍,然后拿到地下世界销赃。
喔冲突比以前更多了,因为这些人一般不怎么遵守规矩。”
阿莫斯塔微微颔首,他稍加沉默,思索半晌,
“如果战争开启,你认为这些人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也是意料之中的问题,卡库斯显然早有思考,
“您知道的,布雷恩先生,常年在地下世界混迹的那些巫师成份驳杂——”
卡库斯冷静的说,
“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旧时代的巫师,崇尚魔法传承保密那一套比那些古老的巫师家族更加迂腐,对于他们而言,不论是您和邓布利多,还是神秘人,都属于异端,他们巴不得我们在战争中互相毁灭,然后自己建立新秩序。
剩下的,一部分是最新流入境内的黑巫师,另一部分是本来就流窜在这个国家的阴暗面,经受过霍格沃茨魔法教育的黑巫师
这两伙人情况都差不多,他们当中的确有一部分信仰神秘人那一套纯血至上,巫师至上的言论但大部分,恕我直言,只是一群偷鸡摸狗的家伙,他们既不敢跟您和邓布利多作对,也绝不敢反抗黑魔王喔,如果您失势的话,他们会趁火打劫。”
阿莫斯塔赞赏的看了眼卡库斯,有如此清晰头脑的巫师成天混迹在地下世界的确是大材小用了。
阿莫斯塔颔首,仍然平静的看着卡库斯,
“这些人无疑都是巨大的不稳定因素,卡库斯,那么依你来看,应该如何约束他们呢?”
自然预想到了阿莫斯塔·布雷恩在担忧什么,卡库斯自然不会没有思考对策。
就像在应对一场考试一般,卡库斯用肃穆的语气说,
“得采用不同的策略来对付他们,布雷恩先生,对于那些两边倒的墙头草,只想趁火打劫的家伙我认为不必要特别去理会,布雷恩先生,只要您,只要邓布利多喔,还有魔法部,”
卡库斯眼神灼灼,
“只要抵抗黑魔王的势力不失势,他们就没胆量杀人放火最多打家劫舍,喔,但震慑他们是必须要做的,如果假设魔法界进入公开交战的状态,那么,我建议魔法部能通过严厉立法,针对于搅乱社会治安的人当以重罚甚至可以死刑。”
啪嗒!
吧台那儿传来的动静把阿莫斯塔和卡库斯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是阿不福思搞出的乱子,他正在擦拭的那个玻璃杯被他捏碎了,好几块碎裂的玻璃渣扎进了他的手里,鲜血正涓涓流下。
注意到阿莫斯塔和布雷恩的注视,阿不福思恼火的嚷嚷着,
“喔,我打扰到你们商量怎么征服世界了吗!”
“喔,不是,阿不福思--”
阿莫斯塔温和的说,
“我只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迎着那对深邃的紫色眼眸,阿不福思一阵恶寒,布雷恩的眼神让他想到了某个恶劣的家伙。
“犯不着,布雷恩!”
阿不福思愤怒的拔出一块玻璃渣,然后又立刻疼的直抽冷气他注意到壁炉台上悬挂的那副画像中的少女正怯生生地看着自己,于是,躁怒的阿不福思神色立时一变,变得温柔,
“喔,没事,阿利安娜,只是一点小伤,我马上就能处理好。”
说着,阿不福思迈着快步走进酒吧里间给自己找药。
阿莫斯塔望向墙壁上那个年轻的女孩,而她很腼腆,察觉到阿莫斯塔的注视后立刻转过身去,小跑着躲到画像里一簇灌木后,在纷乱的枝杈中,那双像极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眼睛在偷偷着注视着阿莫斯塔。
目光中闪过怜悯,阿莫斯塔把视线收了回来,
“你接着说,卡库斯。”
作为魔法界消息最灵通的一拨人,卡库斯显然也是知道一些邓布利多一家子的一些内幕的,只不过,事涉邓布利多,卡库斯绝不敢多嚼口舌,他同样对画像上的小姑娘表示出一些怜悯后,将发散的思绪又收敛回来。
“我们刚刚说到喔--”
卡库斯吸了几口气,
“还有就是对于那些那些对神秘人那些激进的观点表示认可的,表露出明确倾向性的说实话,不难打听,他们也许已经收到了招揽,这些人总是在地下世界大声讨论企图把更多的人弄进团队里他们就是预备的食死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