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东西,哈利下楼洗漱时,发现布雷恩教授和姨夫、姨妈三个人已经进入了客厅。
布雷恩教授独自占据一方位置,悠然自得的端着杯子品着一杯蜜黄色的酒。
他的姨夫、姨妈面前的茶几上也放着两个酒杯,但看情况,他们好像压根没有去触碰酒杯的打算。
匆匆一瞥间,哈利相信自己看见了弗农姨夫朝他投来怨恨的眼神。
大概是在怨恨自己把布雷恩教授这样一位巫师召进了房子里。
哈利在心里笑了笑。
如果来的人不是布雷恩教授这样一位独特的巫师,如果不是因为布雷恩教授的脸和弗农姨夫曾经的顶头上司一模一样
事实上,布雷恩教授的父亲就是弗农姨夫的顶头上司。
但徳思礼夫妇恐怕并没有打听出这一点。
咔哒——
哈利关上盥洗室的门,消失在客厅三人的视线里。
“实际上,这次谈话并不在我的计划之内,但既然我们在这个迷人的夜晚碰面了,我倒觉得,不妨把一些情况向二位做个通报。”
阿莫斯塔朝着徳思礼夫妇举杯致敬,但他并没有得到回应,反而让这对夫妇蜷缩进沙发。
“你们恐怕并不知道,哈利这一年在霍格沃茨过的并不太顺利。”
阿莫斯塔不以为意,只是语气平静的说,
“考虑到你们对于魔法界缺乏系统的了解,简单来说,就是,曾经杀害了哈利的父母,那个魔法界的巫师们冠以‘史上最邪恶’名头的巫师又再次复活,并且,重新在魔法界活动。”
重新复活——
这无疑是个荒谬的说法。
弗农·徳思礼张了张嘴,但却什么都没说。
昏黄灯光笼罩下的客厅,佩姬的表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喔,想来你明白了这代表着什么是吗,徳思礼夫人?”
阿莫斯塔捕捉到了佩姬神色的变化。
佩姬迟疑且惊惧的微微点了点头,但是,等她的丈夫朝她投来惊愕的眼神后,她又受惊似的摇了摇头。
阿莫斯塔指尖摩挲着酒杯,目光悠远且深邃,
“哈利一直是伏地魔的眼中钉、肉中刺——”
“为什么?”
弗农忽然说,
“那个蝠什么的,为什么那么憎恨那个小子?”
“喔,这个嘛——”
阿莫斯塔抿了口蜂蜜酒,
“简而言之,伏地魔在他祸害魔法界的那些年里一直找不到对手,他四处迫害敢于反抗他的巫师哈利的父母也是因此而牺牲,但当伏地魔准备杀死哈利时,却被当时还是婴儿的哈利击败了”
“滑稽、可笑”
弗农小声咕哝着。
“--所以,这就不难理解,伏地魔复活之后,他会把哈利当成头号大敌。”
阿莫斯塔慢条斯理的说,
“所以,可以预见,伏地魔会竭尽全力致哈利于死地,好向他的信徒们证明,他就是不可战胜的。”
给自己续了杯酒,
“而这也是我决定让哈利在这个暑假远离你们的原因。”
弗农皱着眉头,费劲地转动脑筋,
“你是说那群犯罪分子有可能冲进我的家”
嘶!
弗农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忿怒的瞪着阿莫斯塔,
“我呼,决不允许,你你带着那个可恶的小子,立刻”
“请别紧张,徳思礼先生。”
阿莫斯塔只是抬起一只手。
而弗农·徳思礼以为他要使什么把戏呢,立刻吓得退后了几步跌进了沙发,而佩姬也满是惊恐的瞪着阿莫斯塔,发出了呜咽似的悲鸣。
“首先,有一个强大的魔法可以确保哈利待在这栋房子里的时候,你们和他都是安全的。”
瞧着两夫妇噤若寒蝉的模样,阿莫斯塔决定尽快结束这场不愉快的谈话。
“我要带走哈利还有一个原因。”
阿莫斯塔搁下酒杯,
“当前魔法界的政治形势复杂,魔法部个别高官为了保住自己手中的权利,似乎是想把哈利推到风口浪尖,以此来转移巫师们对于早前实际上就是今天,发生的越狱事件的关注。”
啪嗒!
盥洗室传来了刷牙杯落地的声音。
“目前,我们尚不确定魔法部到底要做些什么。”
阿莫斯塔瞥了眼门后晃动的阴影,语气加快,
“但保护这栋房子的魔法是无法拦住魔法部的执法人员的,而这,我要带走哈利的第二个原因。”
阿莫斯塔尽量简述,但话语中的信息量还是搞砸了徳思礼夫妇的思绪。
两个人紧挨着贴在一起,愣愣地瞪着盥洗室。
好像不明白他们这个侄子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引起这么多人的憎恨。
“情况就是这样--”
阿莫斯塔挥了挥手,茶几上的酒瓶和酒杯一同消失,他的脸上重新浮现微笑,朝着徳思礼夫妇微微欠了欠身子,
“再次向二位表示感谢。”
说完,便走出客厅,踏上楼梯上了楼,留下徳思礼夫妇两个人还在客厅里发懵。
大概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