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都散了吧。”
曲云初吃得饱饱的,慵懒的站起身来。
陆珺莞和陆文靖夫妇也没了兴致,同她告辞后,纷纷心事重重的离去。
路上,陆珺莞仍是不停责备江云轻:“都怪你,哪壶不开提哪壶,二哥哥难得高兴一次,你非要提那些糟心事,你这脑袋是被门夹了吗,该说什么话总是不分场合。”
“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兄长着想吗?”
江云轻委屈巴巴的诉苦道:“夫人,难道你就没觉得二哥二嫂近来是越发古怪了吗?”
“我只觉得你如今是越发的放肆了。”
陆珺莞心中怒火更甚:“知意和二哥哥的关系现在好不容易缓和了些,你今日说那些话不是存心挑唆两人关系又是什么?”
“我可没这意思。”
江云轻更觉委屈。
他纯粹是嫉妒与陆沈氏的待遇差距太大了些。
“要说二哥,他向来就是这个性子,对亲近之人十分包容,也爱偏袒,纵着二嫂一些倒也无可厚非,二嫂嘛,近来的确是变化太大了些,我竟不知她何时对玄门的学问如此精通,听说这次救那刘全的性命颇为惊险。”
陆文靖虽然也不喜三姐夫,可他的话的确是发人深省,不得不叫人深思。
“而且,那沈家表小姐,我也觉得十分怪异,她与二嫂这关系太过微妙了些,总觉得这两人处得不像姐妹。”
陆文靖说了句中肯话,才勉强平息了陆珺莞心头的怒气。
仔细想来,陆江氏倒也没有无理取闹。
知意现在的变化的确是越来越大。
也不知她突然从哪学的一身稀奇古怪的本事,整个人好像都变得聪明了许多。
棠书梨对于今日的事情也深有所感:“我倒是听闻过借尸还魂的传说,说是人死后心有所念不愿离开人世,能够借助他人的身体还魂,今日至圣娘娘身边那位神秘人变成来喜很显然就应证了这一点,他心有冤屈所以才借了神秘人的身体道清心中不平,之后二嫂一道符纸就让他离了神秘人的身子。”
“莫非四弟妹是觉得二嫂也是叫冤鬼附了身?”
陆珺莞当即听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
“也不是没可能呀。”
江云轻又抢着接过了话:“你们仔细想想,陆沈氏自打从柴房里被放出来以后是不是就变得不像从前了。”
经他这一提醒,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等明日我设法去探探她的底细。”
陆珺莞从怀里掏出那两道珍藏的符纸来检查了一遍,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老四,四弟妹,你们早些回去歇着吧。”
陆珺莞吩咐一声,几人相互道别后各自回了自家的院子。
……
凤雅阁里,曲云初刚回到阁楼上,却见曲阿阿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
“阿阿,你怎么还没歇下?”
曲云初亲切的上前将她领进了内室。
想来这小豆丁是刚来到陆府有些认生,谁也不愿意待见,就喜欢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是不是想娘亲了?”
曲云初温声问道。
曲阿阿缓缓摇了摇头。
“大姐姐,我方才看到好多人飘进了那位沈家哥哥的屋子里。”
“希瞳?”
曲云初顿感不妙,怕是日落城的鬼将已寻到了此处,连忙对小豆丁吩咐道:“你就在我屋子里睡下,我让可颜陪着你。”
“可是,大姐姐,那些人浑身冒着绿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曲阿阿担心不已。
“咳,再厉害都不是你大姐姐我的对手。”
曲云初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示意可颜、小宁两个丫头照顾好小豆丁,自顾自的下了楼去。
刚到院里,便看见堂屋门前那张清俊的面容正静静地凝视着自己。
灯光映照下,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更显幽深。
“你要去何处?”
陆文谦端坐在轮椅上,语气冰冷的问道。
“我……”
这事,曲云初还真不知如何与他解释。
尚在思忖间,陆文谦充满质疑的话又传了过来:“你还要瞒我到何时?”
曲云初讪讪的笑道:“你都知道啦。”
她可不是有意想隐瞒此事,只是希瞳的性别太难掌控了。
说她是男人,她自己都不愿承认。
可说她是女人吧,她好像又多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说说吧,他又是你从何处结识的男人?”
陆文谦沉着脸问道:“你将他乔装打扮带回府上有何企图?”
“?”
曲云初一脸懵。
这该是自己问他的才对。
横竖是不能让这两个疯批互生好感,曲云初也懒得与他多做解释,故意刺激他道:“我与二爷早有约定,再过几个月我就能顺利离开陆家了,我的事就不劳二爷操心了。”
话落,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子。
悄无声息的来到外院角落里希瞳的房门外,驻足聆听了会,并未察觉到里面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倒是闻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