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邹昌明先把血之礼给灭了。
但事与愿违。
可保险起见,还是将血之礼重创。
‘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还有底牌?’
王沛有点拿捏不准。
“可能是虚张声势哦。”
却听血之礼再次出声。
他肆无忌惮地颠着手里的储物袋,仿佛看穿了王沛的心思一般。
闻言的王沛一怔,紧而神色更加凝重。
就当血之礼一副嬉笑模样时,王沛突然动了。
哗啦啦——
他手中大纛陡然挥舞,“兽魂幡”之上无数的鼠类妖兽魂魄汹涌而出,如同浪潮般向着血之礼席卷。
“嘿。”
血之礼嗤笑一声。
一拍储物袋,手中同样多了一面大纛。
只不过,与王沛手中“兽魂幡”上妖兽魂魄涌动不同的是,血之礼手中的大纛上,若隐若现的乃是一名名修士的魂魄。
百鬼幡!
王沛眼睛微眯,抖动大纛的同时,另一只手上,一根细弱发丝且没有任何法力波动的银针“嗖”地飞出,于无数兽魂的掩盖中。
冰魄魂针!
其实王沛一共准备了两根,一根用来对付邹昌明,另一根就是用来对付血之礼的!
噗!!
就见血之礼的身上陡然炸开血,他手中动作一滞,带着几分愕然地看向胸口。
与邹昌明如出一辙的孔洞。
下一秒。
持着“兽魂幡”的王沛闪身来到血之礼面前,手中法宝“兽魂幡”更是全面压制了血之礼的“百鬼幡”。
刹那间的居高临下,令王沛心中荡漾。
多少年了?
被眼前这可憎的修士摆布了多少年了?
今天,就是挣脱束缚的时候!
但下一瞬,王沛瞳孔猛地一缩。
就见受伤,嘴角带血的血之礼咧开嘴,竟然还在朝着他笑。
“疾!”
手中印决一合。
王沛赶忙止住了身形,鬼修之身迅速后退。
从储物袋中取出了数张灵符,以极快的速度连拍在自己的身上。
站定,默默等待了少许。
除了神魂略微有些翻涌外并没有别的事情发生,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我知道伱给我的功法做了手脚,难道我就不会有所准备吗?血之礼!”
也不知道,这话自己相信几分,又有多少是在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
神魂骤然暴涨。
闻言,血之礼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竟然鼓起掌来。
啪啪啪——
砸着嘴感叹道:
“不愧是王道友,竟然能发现功法中的弊端,厉害,嗯,厉害啊。”
可不论是从他的表情还是神色中,都看不出有半点的慌张。
仿佛,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
“虚张声势!”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每次都是如此,让王沛心底的怒气再也无法遏制,再次欺身向前。
砰!!
可这一次,王沛的神魂却突然发出了声闷响。
他的动作也不可避免地被强制停了下来。
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
砰!!
又是一声炸响。
血之礼扛着大纛,佝偻的腰竟渐渐直了起来。
哪怕气息有些虚浮,嘴角带着血迹,却依旧闲庭信步一般地向前。
“对啊,什么时候呢?”
他的笑容神秘,没有丝毫要解答的意思。
但王沛渐渐反应过来了。
“是景澜!是王景澜!你在王景澜他们的神魂上做了手脚!”
血之礼笑而不答,只是单手握住“百鬼幡”的旗杆,横指向王沛,面色渐渐冷了下来,声音更是如同从冰窖之中传来。
“王沛,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为何本座的这杆旗,只是‘百鬼幡’而非‘千魄幡’吗?”
百鬼幡、千魄幡、万魂幡,乃是同出一脉的法宝,往往都需要屠杀千万生灵,才能炼制而成,是极其邪恶的法宝。
闻言的王沛眼睛逐渐瞪大。
“不”
话还未说完。
就见血之礼将“百鬼幡”凌空祭出,同时双手连续掐诀。
“百鬼摄魂,千丝掬魄,主魂归位,着!”
本就是鬼修之身的王沛,加之修行的又是血之礼给的功法,以及神魂上被套上枷锁禁制,连一句话都无法再说出口,便被无数双鬼手以及幡上丝线扯入其中,成了“百鬼幡”的主魂。
不。
现在应该叫做,千魄幡!
可叹王沛百年挣扎,最后却还是落得个成为“千魄幡”主魂的下场。
血之礼爱不释手地摩擦着“千魄幡”,眼中满是贪婪。
低声道:“功法其实没问题,只不过你身上萦绕的血亲怨念太重,引爆他们只是需要一根引线而已。王哦,对,王景澜不过是引线之一。”
他准备的后手,远比王沛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当然,王沛也算有能力了,作为棋子,让他吃了些苦头。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