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可安好。”
洛云侯所问,都是大臣和武勋想知道的,四周的大臣都是紧张的想往里看去,只是有着屏风挡住,怎么也看不清,戴权已然扶着武皇起身,靠在龙榻上,
“好,来的不晚。”
说完,给戴权使了一个眼色,
“把屏风撤了。”
“是,陛下。”
戴权应了声,一招手,就有几个小黄门走过来,把屏风抬起,撤了下去,然后寝宫之内一目了然,众臣都是急切的抬头望去,只见陛下头上缠了一个锦布,手臂上还包扎了一大片,隐约还有血迹,靠在龙榻上,这是受伤了。
卢文山见此,尤为担忧,是何人所伤,还是出了何事,立刻往前爬了几步,头也不敢抬,跪在地上叩首,
“陛下,此伤是何人所为,臣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和他搏一搏。”
“是啊,陛下,如何会成这个模样。”
其余众臣都是见到陛下病恹恹的样子,都是大惊失色,就连张瑾瑜都是愣住了,不对啊,不久之前给陛下包扎的时候,只是皮肉伤,破了皮流点血,如今怎么像是病入膏肓一样,难道自己记错了。
再细细回想一下,不对劲,不可能记错的,衣服都被自己撕破了,伤口多大,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如此模样的武皇,也做不了假啊,还是回来的时候出了意外,斜眼看向守在一边的宁边,只见宁边也是抬头看了过来,眨了下眼睛,轻轻摇了头。
张瑾瑜这才明白事情有蹊跷,可是内里何事就不清楚了,看着人都是在那痛哭,张瑾瑜也眼睛一红,
跟着一起擦了眼泪,装作痛哭状。
左右卫两位统领更是有些不可置信,他们可没有得到信说陛下受了伤,二人则悄悄对视一眼,逐渐靠在一起,小声嘀咕道,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啊,陛下如此,那太上皇如何了。”
二人心中担心不已,也怕是太上皇出事,心中焦躁不安,和孝成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武皇,脸色惨白,那臂膀是王太医包扎的,血迹隐约可见,不像是装的,应该是遭遇了不测。
这时候,
殿内之人的反应,武皇尽收眼底,
差不多的时候,随即出声,安慰道,
“朕无碍,在前殿的时候,地龙翻身,被瓦砾碎片伤了臂膀,无碍,诸卿,京城地震,诸部衙、军民可有伤亡情况?”
这才是武皇最后关心的,如今大局已在掌控之下,至于长乐宫那边,还有太后和老太妃他们,也不知玉卿如何了,不过既然还没动静,就是好消息。
“圣上,方才老臣,听顺天府衙门的差役来报,顺天府衙门和五城兵马司已派人搜救、统计震塌房屋,解救百姓,五城兵马司同知也带兵坐镇四处城门,严禁任何人进出,封锁京城!大局安稳。”
卢文山心思忐忑,拱手说道,在心底还有一事未说,天狗食日,天地大变的异象不敢丝毫提及,究竟是太怒人怨,还是上天示警都未可知。
“陛下放心,京城已经在朝廷控制之下,只是今日这等异象,必然会引得天下人非议,就怕谣言四起,老臣如今年过花甲,留在朝堂也是无用,等此事过后,老臣愿意担责,是老臣失德,引得上天示警,恳请陛下恩准,请辞内阁首辅之位,容老臣告老还乡。”
这等灾异之象,必然会引起天下人妄议,流言蜚语接踵而来,多有人牵强附会以谶纬之语,引来上天警示,然后就可能牵动朝局变化,引发政潮,南北乡党之争,而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内阁首辅。
与其被其他人攻讦,还不如自己请辞,告老还乡,如今朝堂诡异,天下时局隐晦不明,自己早就没了心气,还不如回去,颐养天年,省的在此被朝臣诋毁,晚节不保。
李首辅早就看清了,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下来,要不是太上皇和陛下挽留,不让自己卸任首辅之位,离开朝堂,自己可能早就回老家了。
既然要获罪,还不如自己给扛了,替陛下和太上皇平复天下悠悠众口,说不得这次就是个机会。
内阁首辅之位,让他们卢文山和顾一臣他们去争去吧,京南民乱看来也不是那么好平乱的,都给他们解决去,如何争斗,自己真的没了心思。
武皇周世宏面色淡漠,靠在床榻上,然后看向其他几位阁臣,几位阁臣心里大惊,首辅这是要请辞了,如何是好,那首辅之位谁来坐,
但是嘴上可不能承认,
“陛下,自天宝十五年,河东河西两郡地龙大动之外,京城内已有数十年未曾见着地龙翻身,这次幸在只是一次小震,至于天狗食日,前朝也有记载,算不得什么,李首辅兢兢业业十数年,怎可因此而离去,我等恳求陛下挽留首辅大人。”
顾一臣小心翼翼的在后面说着,首辅虽无作用,可是胜在平衡,如果李首辅今日就此请辞,为了首辅之位,文官南北乡党,必然会有一番龙争虎斗,此时节出现这事,怕是难了。
顾一臣说完,不少部堂之人都是赞同,就是卢文山也知道时机不对,必须要稳住朝廷,开口挽留,
“启禀陛下,臣赞同顾一臣所言,天下异象历来不可预知,前朝多有记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