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的要查,老太太那里也会给压着的,闹上一阵,又会偃旗息鼓,回了老样子。
起身理了理衣衫,接过油伞就要出去,可是没等走出门房,就被荣庆堂的婆子,传了话,
“二奶奶,老太太那边急着找你,说是有急事。”
“知道了,这就去,”
王熙凤冲外面回了一句,眉头一皱,这一天天,就没个安生,又是出了何事,见婆子要走,出声问道;
“先别走,可知道老太太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回二奶奶的话,好像是薛家姨奶奶那边,洛云侯府的兵,把薛家公子抬回来,好像是被打了,姨太太还在那哭着呢。”
帘子外的婆子,急匆匆的回了话,而后没等王熙凤再问,就直接离开,
“薛蟠难道又是惹事了,怎么又被人打,侯府的亲兵,洛云侯不是在含元殿主考,出不来吗?”
几乎带着满脑子疑问,本该去学堂看看的,只能先去老太太那瞧瞧,忽然心中泛起一句话,祸不单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主仆二人,
沿着中庭院落的青石板路,顺着廊坊,就进了中庭院落,也未走正门,拐了几下,从角门而入,
刚进了内堂,
就听里面,有人在那抽泣,王熙凤停下脚步,仔细听了一会,确信是薛姨妈的哭声,瞧见角门处候着的婆子,问道;
“怎么回事里面?”
“回二奶奶,今个晌午的时候,来了一辆马车,有侯府亲兵,把薛家大爷,从马车抬了回来,胸前,都是一条条鞭痕,怪吓人的,薛家姨太太见了,就哭了起来,拉也拉不住。”
这几个婆子也不知看没看到,就在那脸色惨白的诉说着,
王熙凤心中疑惑,这是在外面被侯府人打了,还是被别人打了,侯府亲兵给救下来的,
“是谁打的那么重,可寻了郎中?”
“回二奶奶,这些奴婢不知道,不过回来的时候,听说,伤口都是上了药,包扎好的,想来是侯府的人,给弄的。”
几位婆子摇了摇头,具体什么事,她们也不知道。
王熙凤一听是侯府给包扎的,这就奇了怪的,那会是谁打的,眼神一挑,停下的脚步,又往前迈去,掀开帘子,往里面瞧了瞧。
只见二太太和大太太依旧坐在里面,薛姨妈则是坐在老太太身边炕上,拿着手娟在那抹着眼泪,至于薛宝钗,则是没看到,三春丫头也没了身影,大嫂子和尤夫人必定是没来的,
“呀,老太太,怎么回事,薛姨妈受了什么委屈,都这样了。”
刚进了屋,
翠丽的话音传来,不用问,众人都知道是王熙凤来了,薛姨妈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哭声反而大了许多,贾母故意一拍桌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就你话多,刚安慰好,你又来叨扰,”
王熙凤落了埋怨,故意遮掩一下脸面,几步凑到近前,挨着薛姨妈坐下,伸手拍了拍薛姨妈后背,埋怨道;
“薛姨妈,伱看看,到最后,埋怨都是落在我身上,有什么事,说出来就好了,怎么不见宝钗呢?”
此时的薛姨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也不知是不是听了凤丫头的话,收了哭声,
“她在屋里照顾蟠儿呢,你说说,早上出去好好地,说是参加恩科,我寻思着是好事,就让他去了,哪知道到了那,又和什么杨家公子扭打在一起,被侯爷当场抓到,执行了鞭刑,禁考六年,身前的衣裳,都打开了花,早知道,就不让那个不争气的去了,”
薛姨妈之所以伤心,不是因为参加科举禁考的事,是因为儿子受了皮肉之苦,心疼的,本就是考不上的玩意,她也没指望薛蟠能高中,光宗耀祖,
但是其他人却不知内里的事,薛蟠在荣国府上族学,尽人皆知,风雅义气,更是传遍贾府上下,有口皆碑,都说薛家出了个好儿郎,后继有人,如今还参加了乡试,那就是读书有成了,
“薛姨妈,不参加就不参加,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禁考六年,确实处罚的太过了,等侯爷回来寻个机会问一问,把此事给说开,不就成了,至于那个什么杨家公子,不也是受了惩罚,”
王熙凤也有些惊讶,禁考六年,这么重的处罚,想来事情不小,不过能安稳的回来,就是好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有薛宝钗在侯府,富贵的日子不会少的,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话劝慰着,
“是啊,姨太太也不要太过伤心,凡事要慢慢来,等几日,侯爷回来了,老身就替你问一问,怎么罚的那么重,不过细细想来,还是因为那个杨家公子,老身听说,此人乃是光禄寺卿杨少师的独子,怕是以后结下了梁子啊。”
贾母的话并未说完,杨大人身后,可是有着首辅大人,就是不知是巧合,还是洛云侯府故意为之,这些话,当着姨太太的面,就不能说完了,
此时的薛姨妈,才知道众人担心的地方,细细想来也是这么回事,侯爷能这样处罚,定有其道理,至于什么光禄寺卿什么的,她也没多想,
“老太太说的是,没事就好,恩科不考就不考了,薛家以往的,也不是读书的料,能平安过日子就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