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看到她,眼神明显没耐心,怎么哪都有她。
宁千夜揪住他衣领,把他员工更衣室里拽,她把门关上反锁。
程放直觉她来者不善,他可是体验过的,他捂住伤口,后退,离她远些。
宁千夜手卷着铁链,向他靠近,程放咽了下口水:“你想干什么。”
她握紧拳头,一拳砸向他身后的铁皮,巨大的声响震着他耳膜,腿突然就软了。
宁千夜收回手:“我这人一般不轻易生气,一旦生气连自己都害怕。”
程放余光瞥见,脑袋旁边的铁皮凹陷一块,这拳要是砸在他身上,岂不是人当场没了。
她拳头在他面前经过,他吓得:“别打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澄清那些不实的消息,愣着干嘛,打电话啊。”
程放拿出手机,颤抖的手指按下律师号码,宁千夜拿起旁边挂着的皮带,绕着他脖子一圈又一圈。
他眼睛紧盯着“把肖蕊的那些照片撤了,澄清,她没有勾引我。”
宁千夜见他只想把事情说一半,肖蕊已经死了,真相对于所有人来说,可能没多大意义,这件事只要停止传播,才是对肖蕊最大的保护。
她见他那么配合,干脆把事情一次性解决:“打电话给警察局,放了丁锐。”
程放咽了下口水,压根不记得谁是丁锐,但不敢多问,按照她的意思做。
宁千夜松开手:“我本来不管人的事,但你真的是惹毛我了。”
程放听不懂她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管人的事,他依旧不敢问。
血流了很多,他身体逐渐虚弱,宁千夜见他撑不了多久,打开门,几个保安手上拿着钥匙,正要开门。
宁千夜开口:“叫救护车啊,愣着干嘛。”
保安立马去叫救护车,去到保安亭,才想起她就是闹事的人,他们重新回到大厅,想控制这些人,发现人影都跑没了。
她回到车里,接到覃队长的电话:“你是怎么说服程放,放人的?”
他对程放的了解,程放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丁锐,此时丁锐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抢他手机。
“宁姐,是你吗宁姐。”
宁千夜听着他哭唧唧的声音,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真是没法忍。
“干什么?”
“宁姐,是你把我救出来,你的恩情犹如再生父母,我做鬼都会报答你恩情的。”丁锐吸吸鼻子。
“行了,在警察局哭成这样不嫌丢人,赶紧回家洗澡睡觉。”宁千夜开口说道。
“我听宁姐的,宁姐,等我睡醒,出来喝酒。”
宁千夜开口:“我去云镇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
丁锐又哭起来:“宁姐,没想到你为我的事专门去一趟云镇,我太感动了。”
“也不是专门……回去再说吧。”宁千夜看向身旁的男人,那么用力抓她手做什么。
她挂断电话,程墨手上力道稍微松开些,她疑惑地看着他,他这是不高兴?
叶睿白听到后面没传来声音,宁姐是讲完电话了:“宁姐,你刚才把程放拽进去那一下,简直太帅了,你们在里面谈了什么?”
“就是让他做个人。”
“宁姐,这种事你吩咐一声就行,不用亲自动手。”叶睿白开口。
“你这个庸医不懂肌肉萎缩?运动能保持身体健康。”宁千夜看向他。
叶睿白讪笑,这话他还真是没办法反驳,太他妈是真理了。
回到酒店,宁千夜伸了伸懒腰:“平安无事又过一天睡觉。”
程放被送到医院,程先生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看着医生给他缝针。
病房里响起手机铃声,程放看了眼父亲不大好的脸色,立马低下头,没敢管手机的事。
时长到了,电话自动挂断,但打电话来的那人,并不是罢休,非得打到他接为止。
程先生稳坐椅子,脸色严肃:“接电话。”
程放立马拿出手机:“是妈打开的。”
他接听电话:“妈,我。”他还没说出话,亲妈的质问紧跟而来。
“丁锐怎么被放出来了?留着他还有用,你在云镇的事,我都听说了,让你低调些,你还在你父亲眼皮底下整这出。”
程放怕内容被亲爸听到,急忙制止亲妈再说下去:“妈,我在医院,等我好了,我再打给你。”
“儿子,你怎么了?”
程太立马往包里装东西,拎起就下楼出门:“我现在马上过去。”
她对丈夫还是不放心,如果程放做得太过分,很可能会被一脚踢出公司,他可不止程放一个儿子,她必须亲自去盯着。
医生给他打了破伤风,给他办理出院,程放坐在酒店沙发上,程先生面露严肃:“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爸,周以见就是个疯子,放火烧了刺绣坊,还来酒店杀我。”
“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程先生就想听实话。
他对这个儿子还是太放心,太信任了,今晚发生的事,他肯定,程放还有隐瞒的部分。
“爸,你觉得是我把他逼急了,不就是个女人,没完没了的。”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