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咚咚咚’发出撞门声,她抬头往上看了眼,起身上去。
叶睿白也被二楼动静吓住,他盯死那个特别布置的房间,这是鬼敲门?他浑身颤抖,怪阴森恐怖的。
宁千夜打开门,女鬼就要往外冲,她抽出腰间的玄冰铁链困住女鬼的身体,将它拉回来。
女鬼嘴里发出‘嘶嘶’声,似乎要和她拼命,她后退一步。
“你干什么,你忘记你是谁了?”
“王强在楼下等我,我要是迟到,她会不高兴的。”
“那你知道王强在哪里吗?”宁千夜询问。
它嘴里嘀嘀咕咕,说出来的内容有些神志不清,它慢慢往回走:“王强在哪呢?楼下、家里?”
宁千夜见她情况越来越糟糕,她拿出手机打给丁锐:“之前让你做的事,有进展了吗?”
“我今晚约了阎王喝酒,宁姐,你等我好消息。”
“行。”
宁千夜掐断电话,她回房间,拿了几张符,贴在她身上,做个禁制。
她始终想不明白,它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她得去丁锐那里找找资料。
她下楼找到车钥匙:“我去丁锐那里,晚点回来。”
“我陪你去。”程墨抓住她手腕。
“不用,你在家里等我。”宁千夜说完,松开他的手往外走。
她推开丁锐办公室的门,拿到图书馆的钥匙,她走在走廊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往外走。
她张了张嘴,刚想喊人,乍一看已经不见边晓天的身影。
“最近他这么积极上进,大晚上出去用功?”
宁千夜没有过多在意,用钥匙打开门进去,找女鬼突然失忆的原因。
阎王殿
丁锐给阎王倒酒,阎王私下和阳间老油子长相差不多,大腹便便,有些地中海,肥头大耳。
阎王穿着灰色整套卫衣坐在椅子上,他拿起酒闻了下:“这酒不错,你那儿还有这么好的酒呢。”
“这不是要和你见面,不是好酒也拿不出手。”
阎王拿起酒,笑容满面示意他会说话,几杯酒下肚,阎王说话有些大舌头:“我那老婆这脾气属实闹得久,耽误我喝酒。”
丁锐不敢大意:“这才喝多少你就不行了,这也不是你平时的实力啊,这酒度数还没之前白酒高。”
阎王晃了晃脑袋:“最近老婆管得严,不给我喝酒。”
丁锐听着,这是不常喝,所以酒量下来了,他怕阎王直接倒下,错过这个机会,他直接套话。
“阎王,那图书馆里的三个另类档案有什么特别吗?”
阎王坐直身体盯着他:“你带她去看过了?”
丁锐见他眼底没有半点醉意,吓得手里杯子落到地板上:“是我违规,我不该带宁姐去的,你处分我吧。”
这都被抓个现行,不承认也不行,早点承认说不定能从宽处理。
阎王瞧着他承认,这始终躲不过去:“那三个档案你们都看过了?”
“只看了两个,宁姐和程墨的。”丁锐诚实地说。
“宁千夜是我的妹妹。”他说完,叹了口气。
丁锐瞪大眼睛,似乎听到了一个不敢相信的秘密:“你和宁姐,亲生的?”
他对上阎王坚定的眼神,他挠了把头发,嘀咕着:“这看着也不像啊。”
“千八百年前我还没发福,和千夜长得很像的。”阎王执着地说。
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都怪他年少无知不懂事,有老婆就放肆,这不身材回不去了,他这人懒,也不想运动减肥。
“大约几百年前,千夜爱上了一个男人,但她每次都会因为这个男人而死,两人最后落入轮回不死不休,我把他们档案封存起来,是想保护我唯一的妹妹。
我没给她加任何情节,所有的结果来自她的选择,这是我给他们这段感情最大的自由,也算我支持她吧,以前我劝过她,这男人会克她,她性子倔,怎么都听不进去。
每次都因为他死掉,每次来我这,她都只有一句‘不后悔’真是气死我了。”阎王拿起酒自顾自倒起来。
丁锐怎么想都不对:“你不是姓封吗,宁姐怎么不跟你一个姓?”
“封家唯一的女娃宝贝得很,跟我妈姓。”阎王不高兴地说。
他把酒一饮而尽,想想还生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被惯坏了,做事一意孤行谁的意见都听不进去。
丁锐突然心里犯嘀咕,阎王对他那么诚实,这些不是他最大的秘密吗,还是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阎王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人说过这件事,这件事挤压在他心里太久,形成了一个疤痕,每次撕开些都痛不欲生。
“这些你不能告诉千夜,否则会干扰她的选择,要是这一世还是死,她应该也要学着放下了。”
丁锐小心翼翼地问:“那个男人是程墨吗?”
“嗯。”阎王给他拿了新杯子,倒酒:“你今天来不是找我喝酒的吗?”
这时,门口突然出现声音:“老封,这么晚还不回家,你是不是偷偷躲起来喝酒了?虽然我们寿命很长,但你也不能这么作自己身体,公众号说了,喝酒容易肝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