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夜色,刘老二鬼鬼祟祟地进了屋。
来到床榻前,果然看到床榻上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刘老二不疑有他,认定了床榻上躺着的人便是柳侧妃说的江琉璃。
江琉璃他是见过的,虽然脸上有一块触目惊心的红色胎记,可是到底是官家小姐,窈窕的身姿,出众的气质,又岂是粗壮而鲁莽的村妇能够相提并论的?
一想到到自己还有这桃运,刘老二就像是做梦一般。
生怕梦醒了一般,刘老二眼睛眨都不舍得眨一下,紧紧盯着床榻上的身影。
手上的动作也不耽误,三下五除二地就除去了身上的衣裳。
空气里弥漫着姑娘家身上淡淡的体香,他终于忍不住爬上了床榻。
“唔,放开我!我不是——唔,不要——”
昏睡中的夏玲疼得醒了过来,可是猴急的刘老二压根就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王爷,我当真看到了有黑影鬼鬼祟祟地藏进了长信宫,这大半夜的,谁会这么胆大妄为?妾身实在是担心!”
柳映诗不怀好意地添油加醋,
只要让齐王爷亲眼看到江琉璃红杏出墙,这齐王府那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就算不用她开口,王爷也会二话不说将她扫地出门。
“雪剑,去看看!”
北辰齐面无表情,莫非,是太子殿下的人?
刺杀事件发生之后,他就知道太子是越发沉不住气了。
“王爷,轮椅?”
齐王爷见江琉璃的时候,不都是要乔装一番,戴着面具,坐着轮椅的吗?
“用不着!”
都什么时候了,北辰齐哪里还顾得上坐轮椅?
当下,他恨不得身上立即长出一对翅膀,立即飞到长信宫去。
柳映诗激动得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得跳个不停,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
江琉璃一走,这王妃之位,她势在必得!
“把门撞开!”
齐王爷一声令下,紧闭着的木门便被雪剑撞了开来。
一阵寒风席卷着阵阵杀气,纵使是早已有心理准备的刘老二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江琉璃勾引的奴才,奴才千不该万不该鬼迷心窍,求王爷饶命!”
刘老二急急忙忙套上裤子,抱上衣裳,连滚带爬地下了塌,跪在冰冷的地上。
虽说柳侧妃告诉过他,王爷已经提前知晓,只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走个过场罢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到底是做了亏心事,依旧是害怕得忍不住双腿打颤!
“你——色胆包天!”
雪剑气得指着刘老二的鼻子说不出一句话来,纵使江琉璃不得王爷的宠,可是她毕竟也是王爷的妃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这不是把王爷的脸面丢在地上踩吗?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都是江琉璃勾引的我,王爷饶命!”
在摄人心魄的氛围里,刘老二感觉到了阵阵寒意,不停地磕头求饶。
如今恨不得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江琉璃身上,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床榻上隐隐传来女子的抽泣声,柳映诗得意得眉眼上扬!
和她斗,谁也别想赢!
“王爷息怒,姐姐也是一时糊涂!还请王爷开恩!”
门外的江琉璃却是在这个时候适时清了请嗓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看到众人,故作惊讶地说道:“这大半夜的,你们都在这做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都发应不过来。
柳映诗更是惊得脸色都变了,江琉璃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衣冠不整地躺在床榻上吗?
怎么会从门外走进来!
眼前的人是江琉璃,那床榻上的人是谁?
柳映诗不信邪地冲过去,借着微弱的烛光,只看到夏玲一头乱发,衣衫不整,目光呆滞地望着天板。
“夏玲?怎么是你?”
柳映诗惊得下巴差点就掉到了地上,她不是让夏玲好好看着江琉璃,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吗?
“小姐!”
绝望中的夏玲看到柳映诗,犹如飘在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中终于看到了一根浮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
刘老二就像是做梦一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柳侧妃明明亲口和他说,床榻上的人是让王爷厌弃的江琉璃。
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
“怎么是她?不是——”
刘老二茫然地望着柳映诗问道。
“你这个无耻之徒!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亏得你干得出来!”
事已至此,纵使有再多的不甘心,柳映诗也只好生生咽了下去。
她生怕刘老二当着王爷的面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
若是让王爷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手笔,那还了得?
柳映诗装做气愤难当的模样,立即抬起手来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给了刘老二一个耳光!
猝不及防的刘老二脑袋一歪,嘴角立即沁出一丝血来。
“刘老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