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侧妃,难道你也不知道我是谁?”
门口的小厮不认识她就算了,毕竟自己在王府里深居简出,下人们见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是她和柳映诗交手了那么多次,整个王府里,恐怕最熟悉自己的人,除却芍药就是柳映诗了。
“我应该知道你是谁吗?”
柳侧妃疑惑地挑了挑眉,望向两个看门的小厮。
“柳侧妃,这姑娘胡言乱语,还说自己是齐王妃!这怎么可能呢?”
别说王府了,京城里谁人不知道齐王妃江琉璃是又蠢又丑,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为此,王爷的一世英名扫地。
他们齐王府的上上下下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
可如今倒好,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竟然堂而皇之的说自己是齐王妃!
“姑娘,有病得看病!别在这痴人说梦了!”
柳侧妃眯了眯细长的眼睛,一语双关地说道。
既然老天爷开眼,给了她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不好好把握呢?
正好此时,王爷不在府里头。
“我究竟是不是江琉璃,是不是齐王妃,你说的不算!我要见王爷!”
下人或许真的认不出她,可是江琉璃从柳映诗阴冷的眼神中却是看出来了,她认得自己,并且,巴不得自己永远别回来!
她是脑袋进水了,才会寄希望于柳映诗。
“这儿是齐王府,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胡搅蛮缠的地方!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给轰出去!”
柳侧妃板起面孔,一声令下,小厮便不客气地将江琉璃推了出去。
“小心!”
就在江琉璃即将被推倒的时候,一旁的时文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江琉璃。
“关门!闭门谢客!若是再有人胡闹,赶走便是!今日的事情,若是有半个字传到王爷耳朵里,我定不会轻饶你们!”
一转身,柳侧妃却是坐立难安。
“你说,江琉璃脸上的红斑,怎么就没了?”
柳映诗百思不得其解,她只知道,若是王爷看到江琉璃如今的容月貌,定是更会对她青眼有加!
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就一败涂地了!
“奴婢刚刚瞧得清清楚楚,江琉璃脸上,一点儿疤痕都没有!难不成,江琉璃脸上的红斑,原本就是假的!”
桃红大胆猜测,只是,她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故意扮丑!
“无论如何,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江琉璃回府!刚刚和江琉璃在一起的那位公子,看起来怎么这么面熟?”
柳侧妃冥思苦想,一时之间,竟想不出自己在哪儿见过!
“江琉璃生病的时候,有一位公子来探过病!好像是江家的什么亲戚,奴婢当时远远地看过一眼,好像就是刚刚那位!”
如此一来,柳映诗更加笃定了江琉璃的身份。
“江琉璃,你以为你变美了!就能坐稳齐王妃的位置了?想得美!齐王妃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柳映诗眼底寒光一闪,计上心来。
“没事吧?”
看着大门紧闭的齐王府,江琉璃像是掉了魂一般。
之前,她千方百计的想逃离的齐王府,这一刻却是怎么也进不去了,多么讽刺!
大门口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就连柳映诗都被惊动了,那北辰齐怎么就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我没事!见不到王爷,那该怎么办?”
江琉璃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自认为聪明的她,此时此刻却是完全没了主意。
不行,她一定要想出办法来!
“你想做什么?”
顺着江琉璃的目光,时文光望向高高的围墙。
“你不会——”
“也不是不可以!”
自己虽然没有飞檐走壁的本事,但是借助一些外在的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光天白日,被瞧到了,可就麻烦了!”
这还是他记忆里的那个江琉璃吗?脑袋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一个主意比一个主意惊人!
“这王府我熟!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长信宫原本就是一个人迹罕至的院子,如今她和芍药都不在府里,院子里除却王爷不会有别人!
绕着王府走了一圈,江琉璃最后站在了一棵枣树下。
在长信宫里的时候,她远远的就看到过这颗伸进院子里的枣树,她还打趣地和芍药说,只要是在长信宫里的东西,都是他们的!
自然是包括这棵枣树了!
等到秋天果子成熟的时候,他们就有吃不完的枣子了。
“就是这儿!”
江琉璃眼睛亮起了光芒,原本她想借助枣树跳上围墙,可是奈何枣树距离围墙未免也太远了一些。
“你踩在我的肩膀上!”
时文光二话不说在墙角下蹲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肩头。
“愣着干嘛?上来吧!你别看我是个读书人,这点力气还是有的!放心吧,就算是摔着我自己,也不会摔到你的!”
江琉璃心底一股暖流流过,她是在担心摔倒的事情吗?
她只是没想到紧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