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没有立即上前, 而是将自己的棋子搁置在手掌中央,观察着它与那几名棋行士之间是否有联系。
“没反应….”
她走上前去,用眼神安慰着天冬和托克, 示意二人不要害怕。
孩子们在对方手里,贸然出手的话并不稳妥。
如果将盾护在两个孩子身上,并及时处理掉这些人,应该可以争取一些时间。
有子午方才那些话,无名总觉得这些棋行士没有想象中的厉害。
无名与旁侧的二人对视一眼, 而后两层金光照在了孩子们身上。与此同时, 荧和达达利亚同时出手。
刀光剑影间,那几个人应声而倒。
为首的那名棋行士见势不好, 连忙逃窜, 隐匿在林间。
“旅行者, 帮忙把托克和天冬送回到璃月港可以吗?”达达利亚又转而对无名说:“我们追上去!”
无名有点想留下来安慰天冬,但是公子的应该是觉得她对棋行士有更多的了解,才叫她一起追上去。
“四周似乎还有更多的敌人。”
无名望向丛林深处:“但他们的隐匿功夫都太好了。”
忽然她感觉自己肩膀一沉,达达利亚将她环在了臂弯里, 两人一起钻进了低矮的灌木丛里。
“嘘, 有动静。”
灌木丛太矮小, 若是想不被发现, 便只能挤在一起。无名被迫窝在这人的脖颈下方,整个背部都贴在发烫的前胸上。
不守男德的达达利亚,为什么不把衣服穿厚一点。
淡淡的熏香萦绕在无名鼻尖,出奇的清雅,像是生长在至冬国迎雪而盛开的花。这些在平时遇到达达利亚是闻不到的, 但现在显然超过了安全社交距离。
香气此刻变成了无形的触手, 包裹着无名全身上下。
她开始觉得煎熬, 棋行士怎么还没出现?
【无名,我今日的力量所剩无几,方才情况紧急,我便强撑了一会。明日可以再唤我。】子午的声音自脑海传来,透露着虚弱。
话音刚落,无名就感觉自己的视线暗了下去。不是吧,这个时候!
“我又看不见了。”无名低声说着。
“那颗小棋子不再帮你了吗?”
“她力量有限。”无名感到奇怪,她从没向达达利亚解释过今日能看得见的原因,他也没问。现在更是知道是子午帮了她….
看来,愚人众对棋行士的了解,只怕远比想象的要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说完这句话后,无名感觉肩上的手臂力道更重。
无名想拉开点距离,这人像个大火炉,搞得她出了一身薄汗。
“我们别在这傻等了,还是出去找找吧。”虽然她现在看不见,也找不到人。
“人出现了。”达达利亚又将无名往怀里带了带,“等他们人员出现多一些,我们再一网打尽。”
如果无名看得见的话,就会发现林中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鹤在飞来飞去。
“待会不要下杀手,有些事情,我想搞清楚。”总得弄清楚这些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棋行士,如果不是,又是哪股势力派来的。
“嗯,我也想知道他们绑架托克的目的。”
两人都不觉得方才的棋行士不是为了神之心,虽然他们口上是这么威胁的。
时间过去了好久,一开始无名还会忍着酸痛,自己撑着地,后来直接干脆直接倚在达达利亚怀中。
躲在棋子中边休息边看热闹的子午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无名真相。
“出现了!”
听到这句,无名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因着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还差点摔倒。
她没法帮上忙,只能默默给自己套个盾。兵戈碰撞的声音转瞬即逝,达达利亚很轻易地将这些人制在地上。
的确是…快了点。至少之前在璃月港遇见的棋行士没有这么弱,思及此,无名想起最开始温迪帮忙处理掉的那几个棋行士。
那些人来自稻妻。
“公子,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或者,试着让他们开口说几句话。”
为首的那名棋行士是标准的璃月口音,但若是伪装,不可能这么多人都很快入乡随俗。
达达利亚在其中一名棋行士腰间扯下一只御守,上头还绣着鸣草的纹样。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来自稻妻….
“发现一个御守,应该是稻妻人。”
那么这伙人,和最开始诬陷她的人,是同一伙人,而且都来自稻妻。
她可从没去过稻妻,也没得罪过稻妻什么人。
“将他们押送给千岩军吧,我们毕竟不懂什么专业刑讯。”
达达利亚同意了无名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