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检查完,又巡视了一圈小竹屋,在确定没有什么危险隐患,便锁上了院门,开开心心地出发了,走在半路上还又绕回到了菜地里。
沈初菀拔了些玉米:“菜地我也托付村长爷爷帮我们看着了,应该没有问题,毕竟种的都是村长爷爷教我的。”
墨君誉接过玉米放入了背篓,“好,这样你出门也能省心些。”
沈初菀认同地点头了点头:“是啊,不然我还不太放心出门。”随后又转头望向男人:“对了,我们大概多久能回来?很远吗?”
墨君誉把沈初菀递过来的蔬菜一一整齐分类地放好,“快的话半个月,慢的话一个月吧。”
沈初菀愣住,这么久的吗?她还以为最多就四五天呢。
随后她立马转头又摘了好些可以放得久的蔬菜。
在沈初菀觉得背篓里的食物和刚刚摘的都够她们路上吃后,才和墨君誉踏上了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远途,心里还有点小忐忑。
然而这种忐忑不安却随着同墨君誉一路上的游山玩水后,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夜晚,两人两宠在林子里随意找了个比较平整的地方就地休息。
沈初菀懒散地坐在地上铺好的地毯上,今日出门意外的都很开心,墨君誉一路上都在给她讲沿路的风景和见到的各种事物,让她一下子就进入了旅游模式,沉浸在了男人的导游中,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回过神。
她出神地看着墨君誉从包裹里拿出一床薄棉絮铺地,又拿出一张不薄不厚的被毯叠放在上面。
沈初菀面上闪过迷茫:“你这出个门还带得挺齐全?”
男人没有回头,又开始生起了火:“要让阿菀这次旅途满意,我准备了很多。”
沈初菀一怔,无声了笑了起来:“那就谢谢墨老板款待?”
墨君誉这才转头过来,眼底带笑:“不客气。”
八月底的夜晚,野外还是有一些冷意的,但沈初菀却觉得一点都不冷,反而心里暖乎乎的。
被人特别对待真的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情,不是吗?
前世的她不是谁的特别,谁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但是这一世她不在强求后,成为了很多人的特别,也让她也感受到了被人偏爱着的感觉。
沈初菀眼神柔和下来,笑着看着男人忙碌地从背篓里拿出四根玉米和四个土豆,土豆被他直接放进了火堆里,玉米则被他仔细地剥掉外壳和须后又用清水清洗了一遍,随后插上树枝插到了火堆旁烤着。
做完一切,墨君誉这才坐到她的身边,无奈地说道:“阿菀你再看,我就要被你盯穿了……”
沈初菀佯装惊讶的表情:“被发现了?”
墨君誉:“你有掩饰过吗?”
沈初菀笑出声:“好像没有也?”
墨君誉摇了摇头,又给玉米翻了一边烤,省得烤糊了。
苍炎在暗里偷偷的看到一脸宠溺的自家主子后,直接惊愣在了原地。
这?这还是前几天那个冷酷无情,阴晴不定的主子吗?
不管是以前那个温润如玉的主子还是先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苍炎发誓,他都从未从他主子脸上看到过宠溺的神情。
他虽然知道他的主子对那个女子有些不一样,甚至苍炎也希望这个女子会是他主子往后的另一半,但让他亲眼看见后,还是震惊不已。
墨君誉在苍炎的眼里,一直都是一副怜爱苍生的大无畏形象,充满着神性。
他对待世间万物都一样,从来没有带入过自己的私人感情。
他仿佛就是扼杀了自己的本性,他不是他,他只是大义和慈悲。
苍炎虽然很尊敬墨君誉,但他有时候看着墨君誉,老会觉得他的主子没有自我。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但是他原本就是一个人类,人多多少少都会有自己的私心和自私的。
因为这就是人性。
没有人能做到像他主子这般,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让他的子民受苦,只能自己独自默默承受着,还没有一句怨言。
但是这样做受伤的不就会一直是主上了吗?
以前的苍炎经常会这样想,但是他不敢质疑,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质疑这世间最为尊贵的人呢?
而现在苍炎看到的墨君誉,一举一动,每个神态,每个动作都生动无比,仿佛这才该是墨君誉原原本本的样子,这才是墨君誉。
不是以前那个心里只装着苍生,无怨无悔的主子,也不是现在这个已经被逼得黑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生性多疑、冰冷残暴,满腔只有复仇的主子。
墨君誉只是单纯的墨君誉。
苍炎瞬间热泪盈眶,他死死地忍住泪水和内心的心酸。
他的主上,终于活得像他自己了……
而这一切都要多亏了那位女子,那位叫沈初菀的女子……
苍炎在暗处自我感动着,墨君誉那边的玉米已经烤熟了。
金黄色的玉米,表面一层薄薄的焦糖色,烤得恰当好处。
玉米的香气飘进沈初菀的鼻腔,勾得她的肚子发出了馋叫。
“咕噜噜——”
沈初菀的脸瞬间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