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菀就冷冷地看着男人,想看他这张嘴到底能说出什么话。
“我很抱歉,阿菀。”墨君誉满含歉意道。
“阿菀听不懂妖语,自然不懂当时狐狸在说什么,你那般与他亲近就算他是妖身,他的内心也还是个男人,我只是担心你……”
什么跟什么?难道当时小家伙"吱吱吱"的叫是在说什么话?
沈初菀眉头紧皱,“妖语?它当时说什么了?”
似是又想到那天的事情,墨君誉脸色一沉,别过头去。
“他让你松手。”
看着男人有意闪躲的模样,沈初菀深知肯定不是松手这么简单了。
她嘴角抽搐,认真地回忆起那日的事情,忽地脸色涨红。
“它……不是、我?”
沈初菀手足无措的比划了半天,最终羞愧地把脸埋进了手心里,重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把它当做了宠物……”
见沈初菀好像懂了的举动,墨君誉无奈道:“就算是可爱的模样,也不能忘记他是可以化形的妖,阿菀,切记不要再做如此举动。”
沈初菀疯狂摇头,又突然停了下来,从掌心抬眼瞄向男人,“那……就摸摸尾巴可以吗?”
原本已经恢复常态的男人,脸色立马又黑了下来。
“就是只尾巴!”
墨君誉微微阖眼,“阿菀为什么对尾巴如此执着?那日你也是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尾巴里。”
沈初菀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眼神瞥向别的地方,小声道:“就、就毛绒绒的,我很喜欢……”
墨君誉凝视着她脸红的模样半晌,张口道:“只是尾巴的话。”
沈初菀回头,用力点头,“不会乱摸!”
“那我们回去?”
沈初菀笑道:“回去吧。”
回家的路上两人已经冰释前嫌,有说有笑。
沈初菀一开始也没想过要和男人置气,只是男人闭口不语的模样让她十分介怀、难以忍受,男人又迟迟不肯与她说清楚,沈初菀气不过,才闹起了冷战。
虽然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那么难以忍受……
两个人吵架是正常的,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个体,平时有些摩擦也是难免,但吵架归吵架,不能一吵架另一方就闭口不言什么都不说。
女孩子的吵架就更简单了,根本不是想争个你对我错,而是就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对我服软。
沈初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在这件事上不退让了,要是平时的她可能转头就会忘怀,无所谓了。
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去消耗自己的情绪和时间。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奇怪的心理,这种感觉她也是第一次,但她就是想看看墨君誉到底会不会对她服软。
然而她赢了,男人对她道歉服软的那一刻,沈初菀便就已经释怀了。
沈初菀嘴角勾起,盯着墨君誉柔和的侧脸,心情舒适地眯了眯眼。
两人回到家,便看到白青兰脸色阴沉地紧贴在一层泛着金光的薄膜上,恶狠狠的盯着墨君誉。
“你干的?”
沈初菀没有转头问着墨君誉。
“嗯。”男人无畏地应道。
沈初菀叹了口气,抚上额头,“你们俩真的是……”
“放他出来吧。”
墨君誉点头打了个响指,白青兰因为结界突然的消失身体没有了支撑,直接从屋里倒向了屋外。
“……”
最怕空气突然沉默……
沈初菀忍着笑意,上前朝着地上狼狈不堪的男子伸出手。
“别趴着了,起来吧。”
白青兰抬起脸,漂亮的狐狸眼含着晶莹的泪水,我见犹怜地望着沈初菀,“阿菀……”
干净的手帕擦上他的脸,“好了,多大点事情,别哭了。”
白青兰坐起身来,乖巧的仰着脸任由沈初菀擦拭,只是余光在瞥向墨君誉的时候,嘴角勾了起来。
墨君誉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冷盯着地上那只狡猾的狐狸。
白清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见到这般场面不禁一愣。
这是怎么了?他就出去了一会是不是错过什么好戏了?瞧瞧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
白清衍啧啧着摇着头,又看向毫无察觉的沈初菀,心里居然不禁开始同情起这两人。
————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白青兰已经厚着脸皮在这里住下两个月了。
两个月的时间也没有改善三人的关系,白爷爷依旧对墨君誉十分有偏见,白青兰也依旧和墨君誉不对付。
三人住一间屋子沈初菀觉得还是太挤了,便把杂物间整理了出来,让白爷爷住了进去。
期间舒奶奶和伯伯们也回来过几次,但是只是冲冲回来看了看她,便又急急忙忙地出门了。
沈初菀不知道几位上了年龄的老人们有什么事情这么忙,但是自从墨君誉说过白爷爷不是普通人后,她猜测,这几位肯定也不是什么凡人,便也没有多问随他们去了,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就好。
沈初菀站在院子里看着从嘴里哈出来的白气。
“天气越来越冷了。”
墨君誉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