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可还记得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沈初菀问。
祈南非皱起眉毛,冥思苦想了片刻,放弃询问道:“我该呆了多久?”
沈初菀:“……”
“前辈在这里已经呆了七年了。”
祈南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七年啊……”又抬起头懵懂的问道:“七年是多久?”
那疑惑的模样不像是假装的。
这一刻,沈初菀也算是真的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天玄宗宗主长久不露面、闭关在山,就是一派胡言。
他是被人暗算了,被关在了这里,却不知为何记忆混乱,心知还显得有些幼稚。
在她拿到信封里的信物时,祈尘给他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他让他帮忙寻找的铁牌,也是宗主印。
从方才来时洞门上的机关需要铁牌才能开,那就说明,原本这个山洞业就只有宗主才有资格进入。
能将祈南非暗算并且关在这里的人,怎么想都只有自主从祈南非孩子丢失后,便和他形影不离的、此时也拥有和这块一模一样的铁牌的,天玄宗代理宗主,李长老。
沈初菀眯了眯眼,看来这真的是一场计划已久的阴谋。
这李长老能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宗主之位,怕是知道祈南非现在这幅模样,也肯定他出不去,无人会扰乱他的计划。
可是李长老的打算要落空了。
沈初菀勾起一笑,向祈南非伸出手。
“前辈,我带你去找阿城好吗?”
祈南非迷茫的眼眸瞬间一亮,兴奋地不停点头,如小孩一般。
“好啊好啊,找我的阿城!”
————
另一边,待沈初菀出了碧城锋后,祈尘便统率着属下,在众人毫无察觉之下进入了宗主的绝城锋。
李长老正要如往日一般,去院子里悉心照顾着他那片花。
对于这片花,天玄宗的众人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长老对这片花园的热爱上心远超他现在的唯一儿子李竺。
记得有一次,李竺不小心踩坏了一朵花,便被李长老打得差点断气。
有人指点李长老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李长老却神色惊恐的怒吼"以后不许有人进入绝城锋!抗命者!杀无赦!"
那是温和的李长老,第一次在人前暴露出他的本性。
李长老满心欢悦地提着水壶来到了花地,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掉落了水壶。
祈尘知道李长老来了,他背立而站,随后便是一声暴怒传来。
“那里来的小子!快给我从花上滚开!”
李长老招招致命的袭上祈尘,却未踩花的一分,足尖巧妙地运用着灵力,在空中与祈尘周旋。
然而却被祈尘轻易化解每一招,不但如此,李长老每对他攻击一次,他便用脚狠狠碾压着花地里的花。
李长老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啊啊啊!别踩了别踩了!疼死我了!”
祈尘侧头斜视着李长老,冰冷道:“你这种畜生还会有痛觉?”
随后视线移到水壶掉落的地方,祈尘看见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液,重重地"啧"了一声,眼里的鄙夷更浓。
“靠着小孩子的血来给你自己这条贱命续命?李天奇,你也配?”
李长老瞬间惊慌起来。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本名!”
祈尘缓慢的转过身子,李长老在看到他的真面目后,眼睛瞪得老大,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祈尘邪邪一笑,“你来说说看我是谁?”
“祈城……?”
这张同祈南非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却比祈南非年轻的脸,除了祈城,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李长老瞳孔猛震:“你怎么没死?你分明死在秘境了!”
“是啊?我怎么没死?反而还找回了我原本的记忆和面容呢?”
祈城死死盯着李长老,“你说是吗?父亲?”
父亲两字让李长老犹如坠入冰窖,瞬间浑身冰冷的颤抖。
苍白着张脸,狰狞道:“我没有你这种儿子!你才不是我的儿子!”
祈城犹如看死人一般,声音毫无感情。
“那是自然,你怎么配当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不是被你关押在了闭关洞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
“你做的事情肮脏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祈城大手一挥,他的身边立马出现了三位黑衣人。
“你们是谁!”
李长老冲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惊慌怒吼。
“既然他想看,你们便摘下让他看。”祈城淡淡道。
黑衣人们乖乖的取
那三人都是他身边之人,是在除掉祈南非和祈城后他培养的人,这些人也是他最为信任的人。
其中……还包括本该被他杀了的,他的结发之妻,双修伴侣。
可是就算如此,李长老也没有告诉过他们这片花的秘密!那这些人是从何得知?!
李长老不可置信喃喃道:“你们居然敢背叛我!你以为是谁提拔的你们!”
“背叛?”祈城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了一分,“这两字从你口中说出都是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