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礼言简意赅,“你太聒噪。”
华溏翻了个白眼,回怼道,“呵!我又不是死人!”
他不想多废话,直接了当问道,“如何才能解毒?”
华溏拍拍屁股上的灰,慢慢坐下,头微微扬起,尽量视线与他保持平行,“谢谢王爷昨天的定金,后续的尾款是一个条件。”
秦淮礼轻轻抬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需要你帮我,调查我的外祖父雇凶刺杀太子一案。”华溏认真道。
秦淮礼微眯双眼,此案有颇多疑点,牵连甚广,他不愿牵扯其中。
他冷言问道,“我为什么帮你?”
华溏露出甜美又狡黠的笑容,“因为只有我能解你的毒。”
他微蹙眉头,放在大腿上的左手,握掌成拳。
“成交。”
秦淮礼淡淡吐出二字。
华溏满意微笑,很好,爽快。
这冰山,虽然有些喜怒无常,胜在貌美,可靠。
强权之下,这个屁股墩之仇,来日再报。
秦淮礼见眼前女子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有些头疼,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对不对。
华溏转念想到外祖父,顷刻间面容严肃道,“王爷,我外祖父的案子你知晓多少?”
秦淮礼弯腰,不紧不慢地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份案卷,放在华溏面前。
华溏挑挑眉,看来他早料到她的目的,提前准备好东西。
她低头翻起案卷。
案卷中记载,六个月前,太子府发生行刺事件,行凶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农民,名为赵亮。
他于夜间进入太子寝殿,手握一根十寸木棍击打太子,被太子当场拿下,关押于大理寺。
大理寺严刑逼供后,赵亮供出华溏外祖父肖正,并交代他们相识于农间,肖正曾说过憎恨太子反对他的农建计划。
还拿出一张肖正写的亲笔信,内容大致是,对未来储君心生不满,愿以万金雇赵亮刺杀太子。
接着,皇帝很快判肖正流放边陲之地,蹊跷的是没人知道皇帝手握何证据,不久便传来肖正在流放路上病逝的消息。
华溏蹙眉,“王爷,我外祖父真的死了吗?”
秦淮礼回道,“我派的人未找到尸体。”
“赵亮人呢?”她继续问。
“早就畏罪自杀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亲笔信呢?”
“应该在父皇手中,谁也没见过。”
华溏点点头,此案疑点太多,不可操之过急,需深入调查才行。
华溏将案卷还给秦淮礼,起身边走边挥挥手说,“王爷保重,有新线索及时交流哦!”
秦淮礼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华溏从靖北王府出来,便和涵桃来到大易国最有名的药店——百草药房。
还没进门就听到门口吵吵闹闹的声音。
“我真没法给你赊药了!”掌柜一脸为难道。
“你行行好,再给我一副,我家老太要撑不住了!”
“徐大爷,以前你家女儿在东宫当值,还能替你还账,现下她死了,我真没法赊药给你了!”
瘦骨如柴的徐大爷默默抽泣,一想到自己死去的女儿更是悲从心来,佝偻着身子想要离开。
“等等。”华溏叫住了他,她现在对有关太子的事都很敏感。
华溏问道,“大爷,你女儿在东宫身亡的吗?”
徐大爷见眼前的姑娘锦衣华服,美若天仙,定是贵人,连忙恭敬道,“回小姐的话,我女在太子府当丫鬟,没成想几个月前在太子府暴毙而亡,我想去领回我女的尸体,对方竟然说那日太子府有刺客,尸体被匆匆下葬,也不知葬在哪里,我连尸首都见不到!我可怜的女啊!”
徐大爷越说越悲伤,渐渐泣不成声。
华溏蹙眉思考,细细问道,“你女儿走的那天是四月初十吗?”
徐老头回道,“是啊!小姐怎么知道的?”
华溏未回答,陷入沉思,刺杀太子与丫鬟暴毙都发生在四月初十。
这两件事是不是有关联?
华溏问道,“您女儿名字是?”
徐老头回答,“徐香儿!”
“掌柜,徐大爷的药我帮他买了。”华溏爽快道。
徐老头一喜,连连点头哈腰地道谢。
“小姐,太阳都落山了,我们这是去哪里?”涵桃跟着华溏往山里走去,越走越瘆得慌。
“乱葬岗。”华溏云淡风轻道。
“什么!小姐……我……我害怕。”涵桃紧紧抓着华溏的衣袖。
“死人没有活人可怕。”华溏淡定道。
约一个时辰的路程,俩人来到乱葬岗。
今日的月亮异常争气,精神抖擞,将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照得通亮。
但月光盖不住阵阵恶臭,涵桃头皮发麻,胃酸翻滚。
华溏不以为然,随手翻出两副手套递给涵桃,“找一下哪具尸体挂着一只兔子吊坠,徐大爷说那是徐香儿的随身之物。”
涵桃撇撇嘴,接过手套,见华溏已经认真翻找,她只能也跟着翻起尸体来。
又一个时辰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