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华溏在桌上倒出好多各样的小武器,分发给澳风、速流等人。
这是她提前画了图示,由秦淮礼找的铁匠合力制作而成。
她又拿了一把袖箭递给蒋依冉,“蒋小姐,这个给你,这是我做的袖箭,箭上我啐了毒液。你系在手腕上,遇到危险,按这个按钮即可射击。”
蒋依冉既好奇又感动地接过袖箭,想起之前自己对华溏的敌意,十分愧疚,“花小姐,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叫我冉冉吧。”
说完蒋依冉泪眼朦胧。
华溏可太见不得美女哭了,安慰道,“冉冉,别激动,你叫我溏溏也行。”
蒋依冉终于忍不住飙出眼泪,将袖箭捧在胸口,抽泣道,“对不起溏溏,我之前还对你凶,都是我的错。”
华溏知晓,蒋依冉并不是什么心机深重的人。
她轻轻拍怕她的肩膀,毫不在意,“没事,我们是朋友嘛。”
没想到,这话一出,蒋依冉哭得更凶了。
秦淮礼蹙眉,抬眸示意华溏快点处理好她,真是让人烦躁。
华溏扶了扶额,叫来澳风,“澳风,你快点安慰一下。”
澳风一头雾水,哄女孩子要怎么做?
但华小姐的话又不能不听,只能硬着头皮,竟伸手拍了拍蒋依冉的头顶,夹着音,温柔似水道,“冉冉乖,别哭,哥哥摸摸。”
……
蒋依冉的哭声戛然而止,房间里一息之间静音。
华溏与速流张着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魁梧的澳风。
澳风不明所以,王府厨房的刘妈妈就是这么哄她家娃娃的,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蒋依冉霎时间红了脸,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摸了头。
她支支吾吾地说,“溏……溏溏,我想起来我还有东西没拿,我去房里取一下。”
随即,她也不敢抬眼看大家,转身就跑出去了。
华溏看着澳风,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对着他竖起大拇指,“澳风同志,未来可期啊!”
澳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去要感谢一下刘妈妈才是。
一边的秦淮礼心里暗暗记下,原来是这样哄女生的,学到了。
第二天,一行人踏上归途。
“阿礼,怎么一路上挺太平的,说好的杀手呢?”华溏咬一口桃花酥,又递了一块给秦淮礼。
秦淮礼无视桃花酥,闭着眼,说道,“弗离做得不错。”
华溏收回桃花酥的手,自己又咬了一口,“不吃就不吃,切。”
“小溏溏,我这么辛苦,你都不知道给我吃一口。”随着这调侃的轻浮声,申屠弗离那张妖艳惑人的脸,便出现在马车里。
华溏一见到他,心情颇好,“申屠妖精!你这些天都去哪了?我好想你啊!”
申屠弗离笑颜如花,“小溏溏,我也好想你啊!”
随即他伸出双手想要拥抱她,华溏也张开双手,迎接他。
忽然,华溏的手扑了空,只见申屠弗离向后飞起,一瞬间消失在马车里。
她的双手停在空中,头一歪,十分不解。
“坐回来。”身后传来秦淮礼冰霜一般的声音。
她转过头,提高语调,“你把他扇飞干嘛?”
“太吵。”秦淮礼重新闭眼,但他周身的冷寒之气并未散去。
华溏灵光一闪,难道……他吃醋了?
她止不住的嘴角上扬。
她悄咪咪地坐到他身边,探出脑袋,在他耳边丝语轻轻,“阿礼,你身上好酸哟!”
秦淮礼睁开眼,“什么酸?”
“吃了一大坛醋,怎么会不酸呢?”
他转头,眼神充满了认真的疑惑,“我为什么吃醋?”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一下,又不知从何说起。
罢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北极冰化石,简直是夏虫不可语冰。
“我还是吃桃花酥吧。”华溏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吃她的零嘴。
一行人来到半路的驿站歇脚。
秦淮礼几人围在餐桌上吃饭。
华溏一句话都不说,只顾着筷子乱飞,嘴巴不停地咀嚼。
“溏溏,这个好吃,给你。你吃慢点嘛。”坐在一边的蒋依冉夹了一块莲藕糖糕到华溏碗里。
“她是饿鬼投胎,慢不了。”申屠弗离揶揄道。
“呜呜。”华溏嘴巴塞满糖糕,口齿不清地对着申屠弗离说“闭嘴”。
秦淮礼轻轻摇了摇头,这女人一点高门贵女的高雅都没有。
此时,门外走进来两个步履蹒跚的耄耋老人。
老太搀着拄着拐杖的老头,缓慢地挪到桌边坐下。
老太从怀里拿出两枚沾满泥的铜币,看着驿站的菜单一脸惆怅。
小二走过来,十分不耐烦,“老人家,要吃什么?”
老太颤颤巍巍地递过两枚铜币,有些不要意思地问道,“能不能给我们一碗清汤面,一点点就好。”
小二看了一眼铜币,两手叉腰道,“这两个铜币,只能买一杯茶水,面条没有。”
老太的手抖得更厉害,坐在椅上的老头伸手安抚老太,“没事老太婆,我们喝口水便好。”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