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溏被秦淮礼搂在怀中,突然背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姐!太好了!你没有死!”
涵桃从远处快跑过来。
后面跟着澳风与两个暗卫。
华溏离开秦淮礼的怀抱,快步上前,将涵桃正面好好看一遍又翻过身再看一遍。
在看到他们只是受了一些轻伤时,这才放下心去。
秦淮礼先对新竹说道,“你先护送村民们下去。”
而其他暗卫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都悄悄飞走。
待村民离开,他们这才想起来躺在地上,还在昏厥的秦世宏。
华溏双手抱胸,建议道,“阿礼,我怕他又毒发,干脆我给他来两针,再吃一颗百毒丸,应该暂且可以压制幻术的毒性几天。”
秦淮礼点头同意。
随后,华溏便直接蹲下,准确施针,又将随身携带的百毒丸喂他服下。
没一会功夫,秦世宏的身体明显软化下来,不似前面这么僵硬。
“可以叫醒他了。”华溏说道。
秦淮礼伸手摇摇秦世宏的肩膀,他根本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还开始打起呼噜来。
华溏拨开秦淮礼,“你这样不行,看我的。”
她撸起袖子,对着秦世宏的脸蛋“啪啪啪”拍了三下。
秦世宏仍然不醒来。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华溏跨出马步,摆好动作,扬起右手。
“啪!”
重重一击,巴掌摔到秦世宏脸上。
涵桃立刻闭眼,不忍直视。
“还不醒?”华溏搓搓手掌,再次张开右手,这次再加上转腰。
涵桃干脆用手蒙住眼睛。
华溏深吸一口气,走你。
“你干嘛?”
秦世宏猛地张开眼,清澈的黑眼珠,噙满了惊吓。
华溏的右手及时在即将挨到他脸颊时,霎时停住,随即转换姿势,摸上他的额头,淡定道,“哦,我看看你发烧了没。”
澳风嘴角狂抽,下定决心,以后坚决不得罪这未来王妃。
他暗暗瞥向秦淮礼,又伸手揉揉眼,不可置信。
主子他……在笑?
这天是要下红雨了啊!
而秦世宏摸摸自己的脸颊,疑惑道,“怎么感觉我的脸火辣辣的?”
“可能是中毒中得太深了。”华溏皱着眉,一脸肯定。
秦世宏迟疑地点点头,又摸摸自己的脸。
秦淮礼平静道,“我派人送你回京城,去靖北王府找摩耶,他会帮你解毒。”
秦世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淮礼,兄弟欠你一次。”
“少废话,快走。”秦淮礼有点不适应这种情意。
华溏看看秦世宏,再看看秦淮礼,不错,阿礼的冰山似乎能见到青葱的树木了。
秦淮礼转头看着周围满地的老虎尸体,又望向山洞的方向,眯了眯眼,不知他所想。
天色渐渐转亮,两名暗卫护送秦世宏回京城。
其他四人重新踏上去疆北的路程。
因马车摔坏,只剩下两匹马,只能两个人共骑一驾。
涵桃十分不情愿,坐在澳风身后,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秦淮礼怀抱着华溏,她窝在他的怀里,安然自得,爱意绵绵。
这样的配置,导致赶路的时间渐渐缓慢下来。
众人昨日一夜未眠,今日又赶了一天的路,傍晚几人在见到一间民宅时,决定先歇息一晚再说。
他们走到民宅前,这才看清门匾上写着,“杰子书院”。
书院门楼破旧,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但牌匾却一尘不染。
显然是有人经常打扫。
澳风先上前敲门,等了好一会,都没人来开门。
华溏问道,“会不会主人不在?”
“那我们直接进去?”涵桃建议。
秦淮礼“嗯”一声,澳风便想推门而入。
还没用力,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门缝。
门缝很细小,只露出一只蜡黄的眼睛,眼珠只有小豆子大,上下都是眼白,甚是瘆人。
澳风不禁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一步,但很快整理思绪,问道,“兄台你好,我们是过路人,想借您的贵舍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未等到回答,门“砰”的一声关上。
他们吃了个闭门羹。
华溏在后面喊了一句,“兄台,我们不白住,我们会给银子的。”
又等了半刻,在他们以为没希望时,门“嘎吱”一声又开了。
一个低沉的烟嗓冷冷道,“进来吧。”
澳风转头看了一眼秦淮礼,见他点头,便率先走了进去,其他人跟上。
进了门华溏才看清门内人。
男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身材矮小,一身洗得掉色的蓝色夫子罩衣,尺寸过大,显得很不合身,手上拿着一本书,佝偻着身子。
两只蜡黄的眼睛,阴恻恻的。
华溏再环顾四周,书院是个四合院,前院有一间大教室。
男人领路,他打开教室门,一阵阴风袭来,华溏与涵桃忍不住闭上眼,两鬓的碎发被吹得飞扬而起。
走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