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往马车的方向去。”秦淮礼说道。
快看到马车时,华溏远远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申屠!”
她快步跑过去,伸着头四处张望,“太好了,澳风也在,涵桃呢?”
申屠弗离有些为难,“你的小侍女跟我们走散了。”
“什么?!”华溏一下子惊恐万分,最怕的事还是来了。
申屠弗离解释道,“当时我们与其他暗卫正在攻击狼群,没有注意她。后面不知为何,狼群全部向后撤,并且遁逃走,等我们再回过头来,涵桃已经找不见了。”
“阿礼,这怎么办?”她一着急,只能向秦淮礼求救。
秦淮礼搂过她的肩膀,用镇定自若的语气说道,“你放心,我帮你找她。”
可能是这样令人安定的言语,华溏这才冷静下来。
秦淮礼思考道,“我们先进云津城,此处危险,涵桃我会派暗卫继续寻找。”
华溏明白要以大局为重,只能先点点头,跟着秦淮礼先出发云津城。
马车的马儿被狼群咬死,他们只能先步行前进。
幸好,云津城在不远处,走到天黑时,终于看到云津城的城门。
还未进城门,秦淮礼他们就被守城门的侍卫拦住。
“必须出示通城令牌才能过。”侍卫铁面无私,一个个检查。
“你们!对,就是你们,出来,站到这里。”一个头领模样的侍卫手握腰间的大刀,嚣张得对着秦淮礼几人喝令道。
澳风倒是客客气气道,“这位官爷,我们是京城来的外乡人,不懂这里的规矩,请问这通城令牌怎么办理?”
领头侍卫斜着眼,上下打量一番澳风,与秦淮礼几人。
他伸出大拇指与食指,互相搓了搓,对着澳风一挑眉。
澳风愣了一下,华溏在他身后却一下子懂得他的意思。
“这个给你,差大哥,我们这么多人,麻烦你通融一下。”华溏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塞进领头侍卫怀里。
领头侍卫眼睛一亮,他在边塞这么多年,从没见过金子。
这几个人必然来头不小。
思至此,他顿时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道,“各位贵客来我云津城,必然有重要事务,我这就给你们办理通城令牌。”
他谄媚地将金子收入怀里,转过身,拿出几张纸,“啪啪啪”在上面盖上红印。
接着把通城令牌交于华溏,“这是令牌,你们收收好,进出城时都需要出示。”
就这样,秦淮礼几人顺利进到云津城。
云津城的建筑更加西北沙漠化,各种土质楼房,窑洞。
云津城被允许与其他国家通商,因此,这里百姓的衣着都各具特色。
最多的服饰还是疆北之地最大的邻国,襄北国最多。
秦淮礼几人刚进城中不久,便被一个黄衣少年拦下。
“敢问阁下是京城来的秦公子与华小姐吗?”
黄衣少年一脸稚气未退,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却摆出老气横秋的模样。
他眉宇清朗,眼神明亮,不乏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高之气。
华溏问道,“你是哪位?”
“在下乃云津城城主房显。”房显拱手一揖,甚是彬彬有礼。
“你是房窦的儿子?”秦淮礼问道。
“正是。”提起父亲,房显眼神中明显带了一丝伤感与愤怒。
但很快,他又恢复平常,“请贵客随我来。”
房显将秦淮礼与华溏几人引到城主府。
这座城主府显然是华溏没想到的。
别说是一城之主的府邸,连稍微富饶一点的商贾之家,都比这城主府来得更大更气派。
房显却不以此为耻,只是平常心对待,“秦公子,华小姐,在下已经为你们准备好卧房。请进。”
推开房门,里面也都是一些简易的家具。
但那一床干净清爽的床单被罩,被叠放得整整齐齐。
见华溏正在打量房间,房显解释道,“为父清廉,家中物品简陋,望您莫要介意。”
华溏回以微笑,十分和善,“怎么会,能感觉得出,房城主将家里整理得井井有条,很是温馨。感谢你的招待。”
房显再次有礼貌地作揖,并不多话。
倒是秦淮礼主动先开口,“你父亲房窦被杀一案,你知道多少?”
房显知道秦淮礼此次来边疆之地的目的,于是他直接了当道,“我的父亲是被襄北国杀害的。上奏到京城皇帝处的消息,也是假消息。”
秦淮礼追问,“你有什么证据?”
房显摇摇头,只是陈述事实,“我没有可靠的证据。父亲出事那日,我也在现场。”
华溏好奇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说得越细,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就越多。”
房显点点头,开始回忆,“我父亲在那日之前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襄北国在云津城的西边,设有暗哨,专门用来打探消息。
于是他第二天便带着我一同去查找暗哨的下落。我记得那时候沙尘很大,能见度低,身边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没想到,这场沙尘持续很久,导致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