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汉山眼底闪过一丝冷芒,“今日,你们都插翅难飞。岭河!”
他大喊一声,荣虎军副将岭河身着银装铠甲,带着一群银装战士冲进大堂。
原本不大的大厅,瞬间人满为患。
明显能看出,秦淮礼三个人,寡不敌众。
再加上,澳风的肩膀还在流血。
华溏趁他们说话的空档,以火速给澳风将伤口粗糙地缠起,先行止血。
荣汉山嘴角勾起阴鹜的奸笑,大喝一声,“谁给本将军杀了靖北王爷,赏金千两!提拔为副将!”
战士们一听,瞬间上头,“啊”一声往前冲。
岭河提着手中大刀,一个箭步往前跨出。
但是奇怪的是,他的方向不是秦淮礼,而是朝着“房显”而去。
“房显”根本没有防备,后背露在岭河面前,一刀被猛劈开露骨。
鲜血哗哗直流,“房显”猛地跪地,向前倒去。
荣汉山大怒一声吼,“岭河,你做什么?!那是自己人!”
其他战士都被这一变故吓住,纷纷驻足不敢轻举妄动。
岭河无视荣汉山,反而对着秦淮礼单膝跪地,眼神不似初次见面那样嚣张跋扈,反而是谦逊恭敬。
“王爷,末将来迟。”岭河声音铿锵有力,坚定不移。
秦淮礼冷峻的容颜,一派运筹帷幄,淡淡道,“嗯,辛苦你。”
岭河是秦淮礼的人?
华溏顷刻间对秦淮礼又一次刮目相看,这暗哨铺得够稳健。
荣汉山怫然变色,怒目讪筋,口出恶言,“岭河你这个混账东西!老子是如何救你于水火!你居然敢背叛老子!!”
岭河面若寒蝉,“荣将军,与末将出生入死的从来都是靖北王爷,而不是你这个叛国者!”
“你……!!”荣汉山气得浑身发抖,戾气横泗,“其他荣虎军!给本将军杀了这些狗东西!!”
荣虎军战士只听荣汉山指令,一听军令而下,大刀高举大挥,大堂里瞬间战火四起,刀光剑影。
秦淮礼挡在华溏身前,一把利剑手起剑落,干脆利落,快如疾风劲草,想要冲上来的荣虎军,还未近身,就被他锋利的剑气割开喉咙。
鲜血如注,血腥味瞬间弥散在整个大堂。
岭河带来的银装军也是各个骁勇善战,训练有素,每一刀都在敌人的要害,每一次闪躲都精准无误。
努尔托一看,荣虎军明显弱了下风,便暗暗退至荣汉山身侧,低声道,“荣将军,你的荣虎军还有补给吗?”
荣汉山丝毫不见怯懦,“呵,本将军就不信,他们能做持久战!”
大堂外源源不断地涌入荣虎军。
大堂里很快尸横遍野,快没有地方可以容纳人。
岭河的银装军将秦淮礼与华溏包围,形成圆圈,慢慢往外挪去。
华溏迫不得已,踩在战士的尸体上一步步挪动,一阵熏晕恶心。
自己明明尸检过无数具尸体,但是面对活生生的人,一个个接二连三死在她面前,她还是无法坦然接受。
秦淮礼一直将她稳稳地环在怀中,不让别人动到她一丝一毫。
可是,荣虎军的人数越来越多,银装军纵然体能卓然,也禁不住没完没了的攻击。
渐渐落了下风。
荣汉山与努尔托已经退至城主府门口,这次,他们定要将他们诛杀在城主府里,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将罪名嫁祸给房家。
这时,屋顶的一个暗处,隐藏着一个身影。
她手上拿着一把弓弩,此弓弩的构造与众不同,一看便知威慑力极强。
弓弩瞄准目标,一触即发。
“唰”一下。
弓箭以普通弓箭射出速度的五倍速,径直飞出去。
目标,便是正洋洋得意的荣汉山。
荣汉山一心扑在秦淮礼的方向,根本没有看到这根弓箭射来。
但是,他毕竟是腥风血雨的将军,敏锐度尚在。
身体往后一退,却躲闪不及,弓箭一偏,直接从心脏位置转为扎中荣汉山的右腿。
荣汉山顿时疼痛难忍,指着屋顶处,怒喊,“屋顶有伏击!弓箭手,快!屋顶!”
荣汉山一受伤,便乱了分寸。
他确实没想到,秦淮礼准备如此周全。
可是荣汉山不信,他就算人手再多,再精英,比得过他的五万荣虎军,还有襄北国虎视眈眈的驻外军队。
这一仗,他必要胜利,只可成功,不许失败。
荣汉山一狠心,将弓箭一把拔出,袖子口一撕,直接绑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点伤,对他来说还是小儿科。
荣虎军的弓箭手纷纷将剑雨洒向屋顶。
躲在屋顶暗处的人,便是新竹。
她早有准备,屋顶有个洞口,她只需跳进去,就能来到屋内。
荣汉山经过这次伏击,警惕性异常高,他夺过一个士兵手中的盾牌,挡在自己跟前。
努尔托一双鹰眼继续扫射现场,他决定,暂时先离开此处。
靖北王爷显然比想象中更不好对付。
思至此,他偷偷隐身,在随从的掩护下,先行离开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