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秦淮礼举剑横扫敌军,血迹喷洒在他的脸上,肃杀之气令他宛如天上的战神,所向披靡。
努尔托策马崩腾而来,一把长枪直抵秦淮礼的胸口。
然而秦淮礼徒然腾跃而起,躲过这俯冲而来的一击。
努尔托绝不示弱,再次挥舞长枪,却还是慢于秦淮礼一步,座下战马被秦淮礼一剑刺中,乍然倒地。
努尔托滚地而起,狼狈地举枪对峙。
秦淮礼不等他喘息,提剑疾飞而来,杀气腾腾,不给对方留一丝空隙。
努尔托举枪一步步挡在胸前,剑与枪的纵横交错中,秦淮礼猛地一个假意闪身,剑锋却从另一处潜出一团火光,直击努尔托的胸口。
努尔托躲闪不及,生生胸口挨了一剑。
剑锋穿透他的铠甲,直达心脏。
他捂住胸口,秦淮礼毫不手软,又是一击。
“咣。”
一个火红的身影挡在努尔托跟前,一把秀剑勉强拦截住秦淮礼的攻击,纤细的双腿却连连后退,这才姑且没有摔倒在地。
“迈雅!你快给我回去!”努尔托见到她,眼神一阵慌乱,连连咳嗽几声。
“王兄!我来救你!你快跑!!”迈雅说完,脚尖一撵,挥起长剑,猛然向秦淮礼冲去。
呵,秦淮礼冷笑一声,蚍蜉撼大树。
就在迈雅杀过来的瞬间,秦淮礼仅仅一个侧身,剑锋都不用出现,只是被他背在身后。
另一只手扼住迈雅挥剑的手腕,他轻轻一拧,迈雅的剑便突然摔地。
秦淮礼再微微一带,迈雅双手被他一手圈禁,扣在身前。
迈雅万万没想到,大易靖北王爷竟然武功高强至斯,简单的两下功夫,就能轻易将她制服。
她不服地抬头望向秦淮礼,只见他的双眸似一汪深不可测的冰潭,虽然令人脊骨生寒,却有种摄人心魂的魔力。
迈雅看痴了。
秦淮礼扣着迈雅,眼神却在四处寻找。
他冷得刺骨的声音从迈雅的头顶响起,“迈雅公主,你这王兄遁逃得真快。”
迈雅一时沉浸在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中,倏地惊醒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我王兄不会丢下我不管的!”迈雅这话说得倔强,一双四处乱瞄的眼眸,却透露出她的不自信。
城墙上源源不断的巨石飞跃而起,砸在襄北军队的后方,加上胡狼军群的加持,襄北军节节败退。
而他们的将领努尔托又被秦淮礼重重一击,正手捂胸口,极力往襄北军的阵营方向遁逃。
失去主帅的襄北军,瞬间阵型打乱,被打得七零八落。
短短两天一夜的功夫,便损失惨重,折损将近一半的兵力。
当然,虽然有狼军和温阳州及时的帮忙,秦淮礼这边的战士也损伤不少。
努尔托步步向后褪去,率先找到军医,给自己疗伤。
止血,包扎后,苍白的脸色这才有点起色。
“王子,不好了,迈雅公主被大易王爷抓了。正绑在城墙上,等您过去谈判!”
一个小兵跪在努尔托跟前,焦急汇报。
努尔托一口牙咬得咯嘣作响,该死的大易国。
他转头,看向襄北军队里另外一个被黑布包起的铁笼,这个人多少有点分量。
“拉上那个铁笼随本王去谈判。”努尔托命令道。
“是。”小兵随令而下。
几个士兵拉着两个铁笼,跟着努尔托走到暂时休战的阵前。
他一眼便看到云津城的城墙上方,绑着一身火红铠甲的迈雅。
秦淮礼站在大易军队阵前,华溏已经从城墙上下来,站在他的身侧。
“王爷,属下来迟,请您见谅。”
温阳州单膝跪地,一身铠甲,器宇轩昂。
秦淮礼扶起温阳州,“温城主,辛苦。”
华溏微笑望着这志同道合的俩人,原来当时在长洛城,秦淮礼便料到有今日一战。
早在长洛城他便开始收买人心,丰满羽翼,为这一战做足准备。
这样足智多谋、深谋远虑、骁勇善战的铁血男儿,怎能让人不爱。
华溏对他的爱,更多了一分佩服与敬仰。
很快,努尔托带着大铁笼,来到阵前五十步开外。
只听到努尔托大声喊道,“大易王爷,此战你我势均力敌,再战下去,谁都不讨好,何不休战言和?”
秦淮礼磁性洪亮的声音,穿透沙尘,掷地有声,“拿何来换?”
努尔托一听,顿时怒火中烧,他其实心里明白,事实上就是襄北军占了下风,再战下去,只会全军覆没。
到时,大易国再奋起直追,杀红眼的靖北王爷,诡计多端,万一一路将襄北国灭了,都有可能。
秦淮礼这一问,分明就是直接了当地戳穿他的谎言。
弱国在强国面前,何时有过选择权。
努尔托咬牙回道,“襄北愿朝拜贡奉大易国十年。”
在襄北国,国主年事较大,国事大多交于这个大王子决定。
辅政的努尔托出言,必然有一定的可信度。
秦淮礼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回复得不容置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