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夭在华溏的命令下,将骨爷秘密带到城主府。
骨爷毕竟武功底子好,被澳风活活抽了五十鞭还能站得起来。
剩下的五十鞭,作为条件谈判。
“骨爷是不是后悔打我了?”华溏居高临下地鄙视跪在他们跟前瘦小的骨爷。
骨爷身上血肉模糊,全身发抖,“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长了一双狗眼,才会不小心伤害到小姐。”
“你别侮辱了狗。”华溏没好气,这种趋炎附势的东西,要不是还有点用处,她真是一刻也不想见到他。
“是是是,小的连狗都不如。”骨爷连连磕头。
华溏不容置疑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现在有件事需要你配合,做得好,姑且能饶你一条狗命。”
骨爷一听,有活命的机会,立刻爬到华溏的脚边,攀住她的小腿,“小姐,您说,您说什么,小的都无限配合。”
“把需要人心的黑袍男引出来。找到他的据点。”秦淮礼在身后的椅子上坐着,冷冷地说出他的要求。
骨爷霎时泄了气,这不是从十八层地狱又掉进十九层地狱,横竖都是死嘛。
他支支吾吾道,“不是小的不配合,是那个黑袍男人着实恐怖,他们好像不是人,是鬼!能控制人的魂魄的恶鬼。以我的能力,真的无法把他引出来啊。”
“平时你们是如何联系的?”华溏不相信他的话。
“都是那黑袍男人主动来找我,而且我曾经派人试图跟踪过他,可是到了沙漠中,就突然人没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
“像什么?”
“就像鬼魂遁地了一般。”
“他消失的位置在哪里?”
“就在西边沙漠的中心,具体哪里也说不上来。没有参照物。只记得那附近有一棵歪脖子树。”骨爷回忆手下前来汇报的情况。
“通常过多久黑袍男子就会来找你?”华溏问。
骨爷回道,“一般性两日便会来一次。”
“岂不是明日就会来?”
华溏给澳风使了个眼色,澳风立刻来到骨爷面前,蹲下,双手扣住他的双颊,一颗药丸一把塞进骨爷的嘴里。
骨爷来不及反应,一口吃下。
“这是鹤容散,七天内不服下解药,就会容颜溃烂蚀骨,全身器官腐败而亡。”华溏闲淡地说道。
骨爷暗自咬牙,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这群人。
“小的自然言听计从。”骨爷的三寸被紧紧捏住,无动弹之力。
次日。
华溏和秦淮礼早早便在骨爷的根据地守株待兔。
可是,他们一直等到晚上,都不见黑袍男人来。
“骨爷,你该不会通风报信或者说谎诓我们吧?”华溏对这个骨爷极其不信任。
贼眉鼠眼,铁定不是个好东西。
骨爷却是一脸委屈,“小姐饶命,我这还身中您的剧毒,怎么敢耍花样。”
“为何今日黑袍男人不来?”华溏严厉道。
骨爷也很疑惑,“通常都是一大早就会来,因为新鲜的心,不能存放太久,他两日内必然来一次,过来取心。”
华溏警觉地转头看向秦淮礼,“阿礼,骨爷与邪教有关联被我们发现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秦淮礼回道,“都是我的人,应该不会泄露。”
“我怎么感觉我们这里面有细作。我怀疑,邪教那边,已经知晓暴露,就不敢出来了。”华溏有这个强烈的预感。
“既然有暗桩,那就将计就计。”秦淮礼一手转着桌上的水杯,一双汪洋一般深不见底的眼眸,无声无息。
城主府。
秦淮礼和华溏几人围在一起商量事宜。
申屠弗离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笺。
“我的暗卫传来的消息,关于邪教的秘密,在这封信中。”
申屠弗离将信笺递给秦淮礼,继续道,“小心保存,这是机密内容。”
秦淮礼接过信笺,打开来看。
快读阅读后,随即把信笺封好,揣进怀里。
连华溏伸头过来想看看,都来不及。
“写的什么内容?”华溏好奇。
秦淮礼加了块肉,放到她的碗中,“是时候该捣掉他们的老巢了。”
“你已经知道地点了?”华溏惊讶道。
“嗯。还有其他的秘密。”秦淮礼没有说出具体内容。
华溏也没有再问,继续吃起东西来。
夜幕垂下,像一块黑色的破布从天空罩下,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月光的照耀下,一根香穿透秦淮礼卧室的窗户纸,袅袅香气,幽幽地进入房内。
正在睡觉的秦淮礼,呼吸更加绵长。
一个黑衣蒙面男子,趁着浓厚的夜色,身形矫捷地翻滚,轻轻落在房内。
他开始四处翻找,手脚轻快敏捷。
终于,在秦淮礼正在睡觉的枕头下,翻到他想要的东西。
得手后,黑衣男子不再多逗留,轻功一运,想往窗外跳去。
可是,他的手臂被秦淮礼一把扣住。
霎时,房间里的灯光骤起,立刻灯火通明。
黑衣男子一惊,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