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征走后,华溏便压低声响,凑近秦淮礼,“怎么了?哪里不对劲?”
秦淮礼低头喝了一口茶水,眼睛垂下,“周围的人武功都不弱。”
赤夭在旁边也低声道,“没错,我刚刚走过去,他们的警觉性很高,不像普通商人。”
“还有店小二。”华溏小声道,“他为什么手掌中,有几颗很大的粗茧。他不过是个跑堂的,应该不会武功才是。”
“这家店……有问题。”赤夭眼珠子转向四周。
“让澳风所有人提高警惕。溏儿今晚和本王睡。”秦淮礼面对华溏,严肃道。
“不行,姐姐今晚要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保护她。”赤夭一口反驳。
华溏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救命,又来了。
“你休想。”秦淮礼一双噙满寒霜的眸子,射向赤夭。
赤夭一副“老子没在怕”的表情,“姐姐,你选。”
这赤夭怎么回事?老是给她出考题。
“额……为了让大家都安全,我们今晚三个人在一个房间。互相保护!可好?”华溏真是被自己聪明死了。
先把两个人稳住,这赤夭,特别喜欢挑衅秦淮礼。
这秦淮礼显然经不起刺激。
“我不要。”
“我不要。”
秦淮礼和赤夭异口同声。
这俩,什么时候又这么默契?
华溏这额头拂了又拂,微怒道,“弟弟,别闹了。秦淮礼,你够了啊。”
俩人不情不愿地瞥了对方一眼。
这才罢休。
夜色垂暮。
三个人的房间,又是冷热交替。
华溏躺在床上,秦淮礼就坐在她的床边,虎视眈眈地盯着赤夭的方向。
赤夭双手抱胸,双腿盘起,坐在长凳上,闭目养神。
华溏见秦淮礼的警惕心搞错了对象,十分无语。
“阿礼,你放松些。”
她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身,双手在他肚子前交叉握住。
脸颊靠在他宽广的后背,温热的体温,令她感到一阵安心。
他放松下绑紧的后背,双掌捂住她的小手,轻轻摩挲。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赤夭立刻警觉,长鞭置于手中,躲在门口。
秦淮礼站起身,护在华溏跟前。
没一会儿,脚步声渐行渐远,又恢复一片沉寂。
就这样,一夜风平浪静,竟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华溏直到后半夜,沉沉睡了过去。
清晨,华溏被外面嘈杂的人声吵醒。
秦淮礼不在屋内,只有赤夭站在门口守着。
“弟弟,外面怎么了?阿礼呢?”华溏揉揉眼,问道。
赤夭回答,“姐姐,你醒了。外面好像说是,代统领死了。冰块出去看了。”
华溏倏地精神起来,“你说什么?你说代征死了?!”
她赶紧双脚套上绣鞋,来不及穿好,踩着鞋跟便跑了出去。
她来到代征的房间,澳风正在外面把守。
澳风看到华溏,便拱手道,“华小姐,王爷在里面等您。”
华溏快步进门。
秦淮礼正站在床前,双手背后。
代征的侍卫随从于东,站在他身侧。
“阿礼,怎么回事?”
秦淮礼听到华溏的声音,便转头说道,“代征昨晚被人杀了。”
他让出位置,给华溏看。
代征身上盖着被子,一把匕首插在代征的胸口。
华溏俯下身,检查伤口,一刀毙命,代征没有丝毫挣扎的迹象。
按理说,代征的武功在大易国也算数一数二,不然怎么可能做得了皇帝的贴身侍卫。
能把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是不是先提前下毒?
思至此,华溏开始检查他的眼部,嘴巴,身体其他部位,均未发现中毒的迹象。
她再看匕首插入心脏的角度,微微倾斜。
忽然,脑中冒出一个奇特的想法。
她没有声张,只是问侍卫于东,“代统领昨晚去过哪里吗?”
于东摇摇头,“没有,昨天我一夜都在门外守着,没有见到任何人从门口进入。也没有看到代统领出门。”
“代统领从晚饭后就没出门吗?”华溏不解。
“是的,代统领还特意交代属下,不要进屋,他很累,想早点休息。没有他的召唤,就守在门口即可。”于东老实回答。
“昨晚屋内有没有动静?”
“没有。一夜都很安静。”
“你昨晚一夜都守在这里?有没有听到什么脚步声?”
“没有,属下什么也没有听到。”
华溏看了一眼秦淮礼,这就奇怪了,昨晚他们三个人在房里明明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后又消失。
代统领的房间就在他们的斜对面,没道理,他们听得清楚,于东听不清楚。
“你真的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房门?”华溏又重复问了一句。
于东斩钉截铁道,“没有,属下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秦淮礼走到窗口,查看窗户情况,窗户的栓子,从里面扣紧,窗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