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礼停下脚步,这可是他魂牵梦萦的声响。
他转过头,期待地看着她。
华溏没有看他,只是故作不在意的问道,“哪里受伤?”
秦淮礼走上前,低下头,准备脱衣服。
“诶诶,你光天化日之下,干嘛呢!害不害羞?!”华溏赶紧转过半身去。
澳风和速流见势头不对,拔腿就退下了。
就留下华溏和秦淮礼两个人在大槐树下,一个羞红了脸,一个饶有兴趣地低头看痴了眼。
“我不脱衣服,怎么给你看我的伤处。”他温柔地快滴出水来。
正在华溏一阵恍惚时,他继续脱他的衣服。
阳光照下来,将他健硕的肌肉照耀地金灿灿的,像一块块被炸得金黄的鸡腿,秀色可餐。
她一阵烦躁,手忙脚乱地想无视这该死的诱惑,“赶紧脱,让我看看伤口。”
“溏儿,现在都这么心急了?”他俯下身子,将嘴巴靠近她的耳朵。
温热的气息,窜进她的脑门,酥酥痒痒的。
她本能地推开他,她要克制自己。
“唔……好痛。”
秦淮礼捂着被她推过的地方,退了一步,神色好似很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按到你伤口了吗?”华溏紧张地上前,想要查看他的伤口。
只见他的胸口下方,渗出涔涔血迹。
顿时慌了神。
秦淮礼立刻握住她的小手,安慰道,“无妨,没这么严重,我夸张了。”
华溏抬眸看他,一愣。
看到他轻松的神情,丝毫不见刚才难受的表情。
这才意识到,他耍了她。
可是她的反应却真情流露。
她眯起双眼,抿着嘴,真是对自己恨铁不成钢。
明明号称要做所向无敌,拿得起放得下的新时代女性,结果,一下子就破功了。
她猛地跟他保持距离,转身就要离开,“你自己一个人无聊去吧。”
却被他一把就扣住手腕,直接来向他的怀里。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是她又熟悉又害怕的青竹香。
害怕是怕自己过于贪恋他的香气,而忘记它的毒性。
她不应该陷进去的。
她不停地提醒自己。
可是该死的身体,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她想挣脱,却动弹不得。
是他紧紧扣住她,也是她内心深处不想离开吧。
总之,她还在他的怀里。
“别走了,好吗?”他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类似恳求的态度。
越是这样,她越是害怕。
这是黑洞,这是迷惑人的陷阱。
她要保持清醒,她不能再陷进去。
集中精神,她用力推开他。
“靖北王爷,请您自重。我从来不是一个,让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
华溏尽力让自己显得很冷漠。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自愿留下来。”秦淮礼很是真诚道。
“我不自愿。我现在就要走。”她想要挣脱他的手。
“我说过,我再也不会放手。”他环抱住她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这个行为反而激起华溏的一身逆骨。
“你放开我,你这样就是在勉强我!”她用力挣脱他,却依然不得法,生气得怒视他。
他在她的眼中,不经意间,居然看到一丝厌恶。
他惊慌地松开她,想要道歉,却张了一下口,没有说出声。
她的手臂被他勒得有些酸痛,她揉揉她的手臂。
皱着眉头,一双绝色的眼睛,浸满了不悦。
他的心口又是一阵刺痛。
她怎么会厌恶他?
就算是不爱他了,他也不能接受她厌恶他。
“你走吧。”秦淮礼转过身去,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她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又变成这样。
总是喜怒无常。
讨厌死了。
就像她刚刚厌恶自己一样。
一点都不果断,总是优柔寡断。
只要是跟他相关的事,她都会情不自禁。
她真是讨厌死这样的自己。
“我先走了。”
她也转过身去,提醒自己千万不可回头。
就算他再次叫住她,或者拉住她,她都要毅然决然地离开。
可惜,这一次,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出手。
她离开时走的每一步,都越来越凉。
她快疯了。
爱情是如何把人逼成疯子的,看看她就知道了。
前后矛盾,想又不想。
要又不要。
罢了罢了。
她还是先离开这里,眼不见为净。
回到丞相府,华溏就立刻躺下睡觉。
这几日担心袁大人的安危,总是心神不宁。
再加上白天要与秦淮礼在一起,一直要控制自己的情愫与情绪。
积攒在一起的疲惫感袭来。
令她呼呼大睡,一觉睡到大天亮。
涵桃在床边叫了好久,华溏才幽幽醒来。
“小姐,快醒醒,靖北王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