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华溏几个人回到丞相府,就看到华丞相正在她的院子里等着。
华峰之看到华溏回来,正想破口大骂,没想到又立刻看到秦淮礼和肖合一起走进来。
“你是……肖合?”华峰之凭借着之前的一点印象,问道。
肖合从来都十分厌恶这个姐夫,姐姐的死与他脱离不了关系。
“哼,连小舅子都不认识了,华丞相当真是好记性。”肖合一言不合就开始讽刺。
华峰之冷面地看着肖合,肖家都是罪臣,他根本不想和他们扯上一点关系。
今日前来,也是收到风声,听说华溏在调查太子的案子,还想着要给外祖父肖正洗冤。
都是陈年往事,他根本不想参与这样无端的纷争。
别到时候,把华家也拖下水中。
那真是得不偿失。
他原本要大声训喝华溏一番,让她搞清楚,她到底是姓华,不是姓肖!
只是现在秦淮礼在场,这个靖北王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皇上之前对他猜忌,也不难看出,对他的怀疑。
既然如此,他要当上太子的可能性就小了几分。
而且靖北王爷与他向来没有什么交情,除了这华溏,谈不上关系好或者不好。
“靖北王爷,您怎么来我丞相府,也不跟老夫说一声。老夫有失远迎,实在愧疚。”
华峰之客客气气。
秦淮礼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径直穿过他,来到华溏的房里。
华峰之被晾在外面,脸上挂不住,僵硬地停在门口。
华溏不想气氛太过冷凝,开口道,“父亲好久不来一趟,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贵干?直接说吧。”
华峰之见华溏也毫不客气,心中纵然有气,但是看到秦淮礼正冷冷地斜视他,他也只能换个话题。
“溏儿,为父是来告诉你,明日是大易国的祭奠大典。届时所有的皇亲贵族、官员及家属都要参加。你也要去,到时候,要多顾及丞相府的颜面,多照顾你的妹妹。不要再惹是生非。”
华峰之说得好像一位合格的父亲一般,尊尊教诲。
华溏知道,他大概率不是因为这事来的,肯定又想要训斥她什么。
-她闲闲地回答,“知道了。父亲要是没什么事,就先离开吧,我这和靖北王爷还有要事商量。”
见华溏下了逐客令,华峰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矛头却指向秦淮礼,“靖北王爷英明,您已经与小女延迟婚约,后续也遥遥无期。
您这样在小女的闺房中逗留,实在不妥。也请您顾及小女的名声,尽量不要再来这里。”
华峰之以父亲的身份与华溏的名声来拿捏秦淮礼,可惜只听到秦淮礼冷冷说道,“本王与溏儿这个婚事,必然是要举行的。早晚都是我靖北王妃,我来不来,无需华丞相的首肯。”
肖合一听,也上头附和,“我侄女婿又不是一个人在小溏儿的闺房里,这不是还有我这个舅舅吗?华丞相不必过度担心。请回吧。”
肖合也毫不客气地逐客,气得华峰之用力手臂一甩,轻哼一声,转头离去。
华溏的心情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对华峰之刚刚说到的祭祀大典更感兴趣。
“这个祭祀大典,是不是皇家所有人都要出席?”华溏问道。
秦淮礼回道,“这是大易国四年一度的昌荣祭祀大典,主要是为了大易国未来的繁荣昌盛祈福。按照老祖宗的惯例,每个皇族都必须参加。
即使你人在外面,都必须赶回来,不然将被视为对大易国的不尊重,对黎民百姓的不看重,而被除名。”
华溏点点头,“也就是说,我们将看到所有的皇子出席,无论是什么情况。”
“嗯。”秦淮礼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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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未亮,华溏已经被涵桃叫醒,起来梳妆打扮一番。
妹妹华芊早已梳洗完毕,等在华溏院子外面。
华溏匆匆忙忙地整理好,外面秦淮礼的马车已然等在门口。
“我自己坐丞相府的马车前往即可,靖北王爷有心了。”华溏冷漠地谢过秦淮礼,径直地走向丞相府准备好的马车。
秦淮礼掀起车帘子,幽幽说道,“溏儿,还是跟着我的马车比较好,这样能见到更多想见到的人。”
明知道华溏对这次祭祀大典十分重视,为了的就是能找出案件的线索。
这丫的,永远能把握住你的七寸之地。
这种被人准确拿捏的感觉,令人倍感不悦。
可是毫无办法,便令华溏更加懊恼。
该死的秦淮礼,用利益诱惑她。
好吧,君子能屈能伸,干大事者,不与他一般见识。
“芊儿,你先去跟着丞相府的马车过去,我和靖北王爷有要事相谈,我与他共做一乘。”华溏无奈先交代好华芊。
华芊一个人怯生生的,“二姐,你可要快点来找我,我一个人害怕。”
“放心,我处理好事情,就立刻来找你。”华溏摸摸她的肩膀。
华溏跨上秦淮礼的马车。
一上马车,就看到他淡定自若地坐在马车主位上。
见她上来,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