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礼坐在文案前面,用自己的左手吃力地翻着公文。
还用左手,一笔一划艰难写字。
华溏看在眼里,还是不忍心。
“要不,我帮你写吧。你说,我写。”华溏来到他身边。
秦淮礼放下左手的毛笔,左手向她伸过去。
她没有向他伸出手,而是想要去拿桌上的毛笔。
但就是她伸手的功夫,秦淮礼直接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扯。
她被他使劲儿一拽,瞬间转身,“啪”一下,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想立刻站起来,却被他用力按下。
“我站着写字就好了!”
华溏还想挣扎。
“站着太累了,我心疼。”他故意凑近她,把嘴巴放在她的肩膀处,呼出的气息,丝丝柔柔,挠地她心中乱颤。
她上身还要扭动着,要远离他的诱惑。
却听到他又在她的耳边说道,“别乱动,怎么说……我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一听到他这样一说,华溏身体猛地一凛,突然就感受到,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硬的。
她脸色一红,再也不敢乱动。
“这样才乖。”他的语气更加温柔,勾人心魄,有着足以令人神魂颠倒的魔力。
她浑身都酥软下来。
身体不由地发热,这难道就是燥热?
华溏摇摇头,摔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看着眼前的公文山,微微皱眉:“你每天都要处理这么多事情吗?”
“是,累了。”秦淮礼紧了紧环住华溏的右手,左手臂上的疼痛似乎被鼻尖的淡淡清香缓解,不知不觉间秦淮礼低下头,靠在华溏的肩膀上,放松下来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美好。
华溏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放下笔合上公文。“去床上休息吧,你今天需要好休息,工作永远做不完。”华溏轻轻抬了抬她地肩膀,但身后的人似乎没有反应。
睡着了?那么快?华溏抬手轻轻拍拍他的头,“起来,去床上睡,你太重了!我可抬不动抬不动你!”华溏转头看向秦淮礼,再次抬抬肩膀。“你这样睡对身体不好,赶紧起来到床上睡。”
秦淮礼轻轻点点头,可却不见秦淮礼有接下来的动作,华溏深吸一口气,想站起却感觉到肩膀上的温度。
华溏立即转身让秦淮礼倚在自己身上,扶上额头,好烫,秦淮礼发烧了!发烧了还不忘撩她!让她以为这背后的热量是来自身体本身的悸动。
“秦淮礼,你发烧了,你倚着我,回床上睡。”
秦淮礼轻轻点头附和。
华溏艰难站起艰难地扶起秦淮礼,双肩撑起他的身体,环着他的腰艰难地前行。这伤口怕上感染发炎了,需要立刻退烧,消炎。
华溏大脑迅速地转动着。“澳风,拿盆温水,有一些烈酒来。”
“是!”澳风迅速回复道。
华溏扶着秦淮礼在床边坐下,扶着他的头轻轻放下。再次抚上他的额头,奇怪,怎么会发展得那么快,难道有毒?
华溏不放心地再次诊脉,除了失血过多,脉象有些轻缓并无异常,可是这潮红的脸色也不像失血过多的人,奇怪。这时华溏才发现,她现在正以一个非常不雅的姿势跪在秦淮礼的身侧。
“华小姐,你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澳风在门口喊道。
华溏急急忙忙从秦淮礼身上下来,拉了拉裙摆,“进来。”
华溏也不耽搁,赶紧用温水浸湿毛巾,放在额头上降温,用烈酒浸湿手帕轻轻擦拭秦淮礼的几大穴位。
澳风看着华小姐在主子身边忙前忙后,神情紧张,暗暗为主子捏了一把汗,希望华小姐能体谅主子的良苦用心,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刻骨铭心的爱?
澳风看看主子,一鞠躬,华小姐也不是好惹的主儿,自求多福啊。默默退下。
“你快让我下来,你的身体很奇怪,忽冷忽热的,让我赶紧看看。”华溏趴在秦淮礼的身上不敢动,怕扯到他的伤口。
秦淮礼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没事,伤口没有毒。”
“没事我就……”还没有等华溏的话说完。
“但是,我的眼睛很不舒服,很模糊。”秦淮礼不停地眨眼睛,心里越来越没底,舅舅这招真的有用吗?
华溏皱眉,微微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秦淮礼的眼睛,为了看清楚些,她离他很近很近,近到他忘记了呼吸,近到他难以自控,明知她会生气,还是吻上她的唇。
华溏睁大眼睛,本能地想离开,却发现后脑勺已有一只手将他固定。这次的吻温柔细腻,似在述说着他的不舍和依恋。
“别动。就让我这样抱着,好吗?”秦淮礼放开了她,放低了声音,却藏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今晚的秦淮礼很不一样,是因为他受伤了?
华溏放弃了挣扎,扶上额头确认退烧后,侧身在秦淮礼身边躺下,“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睡着我就离开!”
她还是没有原谅他。
一炷香的时间,华溏取下毛巾想重新浸湿时,发现毛巾的温度似乎并不高。她在摸一摸秦淮礼的额头,体温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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