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蓝莓一起将老人给放开,给老人家擦洗完身子,换了一身衣服。
老人家全程都在挣扎,所以洗澡什么的,一个人都干不了。
等给老人家弄好后,蓝莓气喘吁吁的看着老人。
“这儿子干啥去了?哪儿有把娘绑在家里的?”蓝莓气呼呼的吩咐火药,“你看着老人,我和三儿出去找找。”
村子里能娱乐的东西并不多,随便找几个人打听,就问出了大伯母儿子的下落。
找到人的时候,人正在和三五个朋友打牌。
房间里乌烟瘴气的,地上全部都是丢掉的烟头,酒瓶子更是丢的满地。
一走进去,里面就跟毒气室似的,呛得我和蓝莓眼泪横流。
“钟率夫,你跟我出来。”蓝莓走到一个男人跟前,伸手将他给抓了出来。
男人穿得很薄,房间里是有火的,比外面暖和得多。
钟率夫年近三十,人长得有些瘦弱,皮肤黑黑的,剃着寸头,嘴里叼着一根刚点燃的香烟。
他被抓出来时没穿外套,但全身的烟味,就是在院子里都能闻到。
两只手的手指都发黄,牙齿都黄到发黑。
钟率夫双手抱着胳膊,打量着我和蓝莓,“你们谁啊?找我作啥?”
蓝莓开口道,“钟率夫,你还是人吗?把你母亲捆绑在家里,自己在外面打牌?”
钟率夫看了一会儿蓝莓,兴奋的笑道,“你,你是小雪?我都没认出你来,这么多年没见,都长成大姑娘了啊!”
钟率夫想要去触碰蓝莓,被蓝莓无情的推开。
“走,跟我回家去!”
钟率夫手里还抓着三张牌,“等等,这一把牌我必赢,等我赢了跟你回去。”
房间里的人也开口催促他,“喂,老钟,你好了没?”
钟率夫回头喊,“来了来了,催什么?赶紧放好自己的钱,我要开始收割了。”
蓝莓抓住钟率夫的耳朵,“收割个屁,马上跟我回去。”
钟率夫想要反抗,被蓝莓打了好几下,心有不甘的灰溜溜跟着我们回到家中。
蓝莓松开钟率夫怒斥道,“这么冷的房子,你连火都不生,大伯母的衣服都冻硬了!”
“你还是她的儿子,怎么一点愧疚心都没有?”
钟率夫无奈的坐在椅子上,又了一根烟,“什么愧疚心?我娘都已经这样了,她连我都不记得是谁!”
“每天除了照顾她的衣食住行之外,我还要给她洗洗涮涮,就因为她老年痴呆,我到现在都没娶上媳妇。”
“还愧疚心?你还想让我怎么办?好几年了,我没抛弃她都算不错了。”
蓝莓走到钟率夫跟前,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钟率夫嘴里的烟被打掉,他摸着自己的脸,“打吧打吧!把我给打死,老人就有人照顾了。”
蓝莓愤愤的放下手,目光紧盯着钟率夫。
把老人绑在家里不应该。
可不这么做,老人就有可能会离家出走,村子就在半山腰上。
万一掉下去,倒不如哪儿都不让她去。
人也不能二十四小时看着,总会有忽视的时候。
钟率夫错了,也不算错。
蓝莓看了一眼老人家说,“把人送到养老院吧!起码在哪里还能够得到照顾,你时不时去看看就行。”
钟率夫笑着摇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养老院一个月少说一二百,我哪儿有这么多钱?”
蓝莓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递过去,“这张卡里有十万块,安顿好你母亲,剩余的钱足够你盖好房子,取个媳妇了。”
“再拿着剩余的钱做点小买卖,不要整天和那些人混在一起,能混出什么来?”
钟率夫看着银行卡,直接装进口袋里,“好好,我听你的安排。”
“今晚你们别走,我去买菜回来,我给你们烧菜吃。”钟率夫刚要离开,被蓝莓给叫住。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还要离开,我来是拿一样东西的。”
“什么东西?”钟率夫好奇的问道。
蓝莓跟钟率夫比划着说,“是一个木盒子,爷爷临死之前交给大伯保管的,大伯应该跟你说起过吧?”
钟率夫想了一会儿,“哦哦,我想起来了。”
他跑到偏房里,在里面找了好一会儿,才抱着一个满是灰尘的木盒走出来。
“是这个不?”钟率夫刚想要用水擦洗,就被蓝莓阻拦下来。
“不要用水,交给我就行,就是这个东西。”蓝莓接过盒子,“好了,我也该走了,照顾好你母亲。”
“放心,我会的。”钟率夫站在门口,目送着我们离开。
我好奇的问蓝莓,“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看蓝莓包的很吃力,里面的东西分量应该不轻,少说能有个七八斤。
蓝莓笑着说,“我们能够用得上的宝贝。”
我们在县城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启程前往白马村。
白马村是一个沿海村落。
村子有一个小型码头,我们出海也不需要前往大码头,而且哪里人多且杂乱,反而容易暴露我们。
三日之后,我们来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