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门锁动了,脚步声走进来。他没有睁眼说道:“西奥,先别关灯。”
没有人说话,他继续躺着,直到他感觉有个人坐在他床边。德拉科睁开眼,不适应光线的眼睛模糊了一下。他先是露出惊讶的怔愣,然后收了表情,声音漠然问:“你怎么进来了。”
“你能进女生寝室,我不能进男生的吗?”爱拉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德拉科重新倒回床上。“你不是很喜欢待在那儿吗?还回来干什么。”
爱拉垂下目光,见她不说话,德拉科沉不住气的坐了起来,眼里有些孩子气的执拗。他用手捧住女孩的脸说:“为什么你不跟上来?”
“是人都会有情绪,德拉科。”爱拉坦然的说,平静和他对视。“但我情绪过去了还是会来你身边,不是吗?”
是的,她来了,总归让他好受了点。
“那只畜生伤害了我,难道你没有看到吗?”一个鸟和他之间,他以为她会没有任何异议的选自己,管什么该死的畜生呢?
“我看到了。所以我没有劝过你,它的确打伤了你。但德拉科,每个人心里都有非常重要的东西,只是恰好对海格来说是动物…”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作为这个中间人无论劝谁都好像在偏心。她不想改变德拉科,强行去改变别人,对她和德拉科都是一件不讨人喜欢的事。
“喵——”糖果察觉到了两个小主人的不开心,从门外挤了进来,它仔细的瞅着他们的脸色,然后选择蹦进德拉科的怀里,用毛绒绒的尾巴蹭了蹭他的下巴。
看到它,德拉科忽然有点走神。
二年级的时候,为了让她开心,他拜托爸爸给她弄来一只猫当宠物。尽管他们全家都不喜欢动物。但她喜欢。
他一开始很嫌弃糖果,连它靠近他都会马上走开,然而这两年朝夕相处,他有时也会问爱拉糖果最近食欲怎么样,他甚至给它买过玩具。
它只是一个畜生而已。
但,德拉科却不可能再那么称呼它。
他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把女孩拉进怀里,用手抚摸她的长发。“对不起,爱拉,我今天不应该…”
不应该用那种眼神看你。
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那。
但他只是想,在任何选择题里她都能选择自己,在他走开的时候能第一时间跟上来。
很自私的想法对吧?
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虽然他总是说那些冷漠的话,但离不开她的人是自己。
门突然响动,两个拥抱的人飞快的松开手,但门口的西奥多仍然看到了这一幕,他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关上门走了进来。
“很晚了,有些人应该回到该去的地方。”西奥多没有多看爱拉和糖果,径直回到他的床位上倒了下去。
爱拉这才脸红起来,抱起糖果像飞一样跑出了寝室。
随着天气一再炎热,霍格沃兹的考试周来了。
赫敏和她说,斯内普教授和卢平教授都批评了哈利,说他视规则为无物。爱拉听到的时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终于有人把这句话告诉哈利了,她也这么觉得。
但这一点在他身上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想做成一些大事的人往往都是特立独行的,但运用的不好就会搞砸事情,还会被人讨厌。
一把双刃剑。
“你对这学期的考试有信心吗?”德拉科忽然问。
“还好吧,我有预感可能会难。”爱拉翻阅笔记说着。
德拉科神情有点复杂,他有点像在嘟囔什么。“你认真考啊,这关系到…”
“什么?”爱拉没听清楚。
“没事儿,好好考试。”他木着脸说。
如爱拉所料,麦格教授把变形课的考题出的很难,有道题竟要他们把茶壶变成乌龟。有的人把茶壶变成一只会喷雾的乌龟。爱拉则是产出了一个长着猪鼻子的茶壶,她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
魔咒课好多了,因为它是爱拉擅长的。弗利维教授满意的给了她最高等级的评分。
第二天上午,因为海格的心事重重,他的考试是最简单的,想来没人会不通过。至于下午的魔药考试,对大部分学生来说都是灾难,斯内普教授拿着笔记本到处查看、记录,爱拉有几次看到他的笔记本上有几个数字,看上去很像是零蛋。其中就有哈利一个。
天文学、魔法史、草药学考试都很折磨人。分别要把眼睛看花、把手写断、把皮肤晒黑。温室的温度已经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程度。
倒数第二门的黑魔法防御课考试很有意思,卢平教授把几个考试设为户外关卡,爱拉觉得自己在参加麻瓜界闯关活动。在出来的时候,卢平教授夸赞她是聪明的姑娘。
最后一门考试是占卜课。他们得一个一个进去考。爱拉看到哈利和罗恩在前面排队,他们脸上焦躁不安,脚步一直在原地走来走去,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麻烦。
“我完全不知道这门要怎么考。”德拉科排的有点烦躁,他扯开领带。“我什么也看不见!”
“随便编点什么——”
其实爱拉也对这门课感到焦虑,她怕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却也怕她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