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终于在某一天清晨,年迈的斯莱特林突然出走。
从此四个学院再不像过去设想的那样和睦相处,团结一心。
我把你们分进每个学院,因为我的职责不容改变。
但是今年我要多说几旬,请你们把我的新歌仔细听取:
尽管我注定要使你们分裂,但我担心这样做并不正确。尽管我必须履行我的职责,把每年的新生分成四份,但我担心这样的分类,会导致我所惧怕的崩溃。
哦,知道危险,读懂征兆,历史的教训给我们以警告。
我们的霍格沃兹面临着危险,校外的仇敌正虎视眈眈。我们的内部必须紧密团结,不然一切就会从内部瓦解。
我已对你们直言相告,我已为你们拉响警报。
现在让我们开始分院——
教授们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神情听着,而底下的学生们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谁能想到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呢?
今天的分院帽在学生眼里唱的歌跑题了,这是它第一次发出警告,但爱拉明白它的意思,它没有跑题。因为从现在开始,学校不仅仅只是学校,除了学习,大家要面对更多责任,而最重要的就是团结。
当那长长的羊皮纸被麦格教授一一点名后,邓布利多校长宣布宴席开始,美食纷纷从天而降。
爱拉切好牛排放进德拉科的盘子里,头顶上的幽灵来回窜动,那只格兰芬多的幽灵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他张大嘴道:“哦,是你们两个,很多年之前我就说你们是一对吧?被我说中了!”
德拉科扫了他一眼,打趣道:“所以呢?我们结婚你要来吗?”
“结婚?你们才五年级,还不能结婚,不过时间也会过的很快——我一定会去的,如果你给我请柬。”没头的尼克愉快的旋转身体,头差点甩掉。
“格兰芬多的幽灵怎么能参加你的婚礼?”达芙妮咬着羊排问道。
“怎么不能呢?看来你没有好好听刚才的歌,孩子。”尼克从达芙妮的身体穿过,让她冷的哆嗦了一下,然后他飞到哈利那边去了。
“分院帽希望四个学院的人都成为朋友。”赫敏说道,他们正在讨论这个问题。
哈利喝着南瓜汁,朝斯莱特林的桌子望去,马尔福正在那里安静的吃饭,他使用刀叉的样子就像一个得体的贵族,但之所以说像,是因为他知道马尔福什么德行。
他又看到旁边那几个纯血家讨厌的人,喃喃道:“这种可能性很小啊。”
“哎,你不应该是这种态度。”尼克责备地说,“和平共处,共同合作才是关键。我们这些鬼魂虽然属于不同的学院,但始终保持着亲密的友谊。尽管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竞争激烈,我却做梦也没有想过找血人巴罗吵架。”
罗恩咬着鸡腿含糊着说:“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害怕他。”
差点没头的尼克显出一副受了很大侮辱的样子。
“害怕?我的一生都是不容错误的、高贵的爵士!我怎么会害怕他?你刚刚没听到,斯莱特林桌子上那个金发的男孩儿和那个红发的姑娘未来会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这难道不是友好的体现吗?”
说完,尼克沾沾自喜的扶正他的爵士帽,飞过去和其他学院的幽灵打招呼了。
哈利若有所思的放下杯子,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他以为十几岁的年纪,什么都还没确定,也许她只是没想好。
他在新满上来的水杯里看到自己的脸,沧桑而消瘦,他的状态可真糟糕,根本没有心思想风花雪月的事。
这个假期恐怕是他经历过最压抑的时光。从没完没了的噩梦到被莫名摄魂怪袭击,他不得不用守护神咒保护自己。居然被魔法部以这个借口指控,不得不去受审,他曾一度以为自己将被开除。
而更糟糕的是,整个暑假,在他一次次在噩梦中重回到那个塞德里克死去的墓地时,在他痛苦、快要发疯时,所有人都不联系他,瞒着他关于魔法界的事情。
而现在,开学了。罗恩和赫敏都当上了级长,他却只能在这儿自怨自艾。一个被所有人冠名的救世主、也是一个被所有人推到魔法部审视的“罪犯”。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
哪儿有人会来问问:哈利,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你究竟怎么想的呢?
那些得不到消息时的焦虑不安,惟独把他撇在一边时的委屈,蒙在鼓里的愤怒——
他就算是大吼大叫也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哈利觉得现在唯一能安慰他的只有寝室属于他那床柔软的被子。
邓布利多看学生们吃的都差不多了,开始讲关于新学年的事。
“今年,我们的教师队伍有两个变动。我们欢迎格拉普兰教授回来,她将教你们保护神奇动物课。我们同样高兴地介绍乌姆里奇教授,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新老师。”
礼堂里响起一片礼貌的、但不很热情的掌声,德拉科扔掉了手里的叉子,以表示他对乌姆里奇的排斥。
台上,邓布利多继续说话,然而他很快停住,目光有点惊讶的看向那个蛤蟆教授,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
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