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德拉科做的,现在她必须在外人面前保护好德拉科。如果他现在就被发现,等待他的只有被遗弃和死亡。
哈利气鼓鼓的站在那,他在气赫敏罗恩不肯相信他的话。
“他就算自己没出去,在外面也一定有同谋,说不定是高尔或者克拉布——”
罗恩瘪瘪嘴,不打算再说什么。
赫敏掐着腰,有点酸气的哼道:“是啊,连麦格教授说马尔福没出去你都还是怀疑他,不愧是魔药学的第一名。”
“你怎么说起这个了?它是一个记录魔药学的笔记,我看着它学习怎么了?”哈利皱起眉头。
“但你还用上面的魔咒了,那些我们不确定是不是好的魔咒。你怎么能拿它们对同学做实验?”
“没事的,赫敏,我们那是闹着玩的!”罗恩打圆场说,“没什么大不了。”
他早上刚被哈利的魔咒整的头朝下脚朝上。
“闹着玩?钩住脚脖子把人倒挂起来?还起了个倒挂金钟的名字,”赫敏有点冷意的问,“谁会花时间和精力编出这样的咒语呢?那位混血王子一旦不是好人怎么办?”
“我爸爸用过它。”哈利忽然说。他也是刚刚想起来,自己曾经看到过父亲用这个魔咒对斯内普。
“是吗?那你觉得这本笔记的主人怎么样?”爱拉听到这儿似乎很好奇,走过来问他。
哈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上面写的东西比课本要有用,照着它做出的魔药更好,至少我认为笔记教给我的比斯内普过去五年都多。”
爱拉闻言,淡淡的笑了笑。哈利的父亲是纯血。而在魔药学上登峰造极的斯莱特林混血学生…这本笔记属于谁,她大概知道了。
果然,如果除掉偏见,哈利是会承认他的优秀之处的。
邓布利多第二天才回到学校。
凯蒂的情况经过一夜已经传遍了,她状况不太好,但幸运的是天气很冷,她只是用带着手套的手碰了那个项链,如果她戴在脖子上,或徒手拿起它,她也许当场就会死去。
学校在尽全力搜查嫌疑人。
爱拉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坐在变形课的后排,德拉科坐在她身边,目光出神的盯着他的魔杖。
高尔和克拉布永远都是那么开心,但现在无论他们说多少波特和格兰芬多的笑话,德拉科都兴致缺缺。
昨夜,爱拉在男盥洗室门口堵到了德拉科,他有意当下躲着她,却拗不过她出现。
德拉科以为爱拉会针对今天发生的事和他说什么,但她只是用魔杖在他周身念念有词了几句。
“你想一个人承受一切,也得有留不下蛛丝马迹的本事。”爱拉掀起眼皮看他。
学校有费尔奇检查黑魔法的设施,等事情闹大了,必然要彻底的筛查。倘若说他很聪明,他知道绕开在场时间,却忘了给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倘若说他异想天开,霍格莫德村离霍格沃兹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他竟然奢望那东西能成功进来。
她很想知道,德拉科想用那条项链杀了谁?
德拉科的湿发还在往下滴水,落在他的面颊上,显得有丝难以形容的破碎感。
“爱拉,你帮不了我。这是那个人只交给我的事。”他的声音并没有因为洗冷水澡而平缓下来,沙哑又干涩。
“但我们的命运连在一起。”她说。
德拉科的手握成拳头,低头苦笑道:“所以我必须去做。”
成功了,是无上的荣耀,谁都不会死,哪怕有恶名,只在他一人。
失败了,他会恳求黑魔王把一切惩罚给他,哪怕是被折磨致死,只要不牵连家人和她,怎么样都可以。
爱拉用手拢开他眼角的碎发。
她知道德拉科说的没错,尽管他的办法危险又愚蠢,可那也有百分之一成功的概率,最起码他去做了,不会被伏地魔找机会惩罚。
现在,她阻止不了德拉科。
除非,她有办法扭转当前的困境。
所以她没有劝他不要害人那样的废话,她什么也没再说。
注意力回到教室里,麦格教授开始让他们练习魔咒,爱拉一边做练习,一边想昨夜的梦。
与其说是预知梦,她现在更喜欢叫它重现梦。因为在占卜学的教材上,解析释义是重现。
而令她意外的是,她梦到了一个面容苍白,眼神空洞的男孩儿。
他叫,汤姆·里德尔。
见过伏地魔那个年纪的人,要么像邓布利多一样年老,要么可能已经死了。
被人看到过往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它代表了会在他人面前暴露年幼的弱点,或者特点。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上天给她的机会,在不能时刻和邓布利多以及斯内普教授沟通的时候,发觉了里德尔的过去。
魔药课。
爱拉搅拌着自己面前的坩埚,这节课曾经是德拉科最喜欢的课之一,在这里他能得到斯内普教授的夸奖,但自从哈利得到了混血王子的笔记本,谁也不能和他比了。
赫敏对学习狂热的兴趣也大打折扣,因为她哪怕对着课本100%去完成,也比不过哈利。
斯拉格霍恩转了一圈,停在了爱拉的小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