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拉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在哪儿,她飞快的想,斯内普教授有可能把他带到哪里?地下办公室还是黑魔法防御教室?
爱拉顺着漆黑的走廊往前走,她仔细的听着每个路过房间的动静,终于,在某一间教室门口,她听到了细微的说话声。
“…不能再出纰漏,德拉科,要是你被开除——”
然而,爱拉刚要把耳朵贴近一点时,黑暗里忽然伸出一只凉凉的手,用力的把她拉入一旁的拐角。
爱拉来不及拿魔杖了,但她理智的觉得,这是在霍格沃兹城堡里,不是在禁林也不是在黑湖,学校还不至于在教室门前就让混进来什么危险人物。
她冷静的没有挣扎,那人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股熟悉的香气从他掌心传来,爱拉眯起眼看清了他的脸,他用食指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爱拉屏住呼吸,周遭陷入绝对的安静,只有德拉科和斯内普对话的一点轻微的声音,听不清具体。
脚步声从他们身侧——也就是刚刚她在的走廊过去。
有人走过去了。
但爱拉没有看到任何人。
是哈利。
也对,他在这个学校最怀疑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如果不跟过来反倒不是哈利的性格。
“戴上这个。”
西奥多给了她一个东西。
伸缩耳?
这是韦斯莱双子发明的恶作剧道具,没想到西奥多这样看着冷漠的性子也会偷偷买这种小玩意。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爱拉马上把其中一个戴在自己耳朵上,另一个伸到教室门底。
清晰的声音瞬间传了进来。
——“那事拙劣而又愚蠢,你已经受到怀疑了。”
“我说过,那件事和我没关系。别那样看着我,教授,我能阻止你。”
声音停了一阵子,斯内普轻声说:“贝拉特里克斯姨妈教过你大脑封闭术。你有什么念头想瞒着你的主人,德拉科?”
听上去,斯内普对德拉科用了摄神取念,但失败了?爱拉惊讶的听着。
“我没想瞒着他。我只是不想你介入。”
“所以你这学期躲着我,你怕我干涉?你要知道,德拉科,如果换了别人,我多次叫他来我办公室而他不来——”
“你会关他禁闭,报告邓布利多。”德拉科说。
“你很清楚我不想对你做这些事。”斯内普停顿了一会儿说道。
“那你就别再叫我去你的办公室了,教授。”
“听我说。”斯内普声音开始压的极其低,“我想帮助你。我对你母亲发过誓要保护你。我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德拉科——”
“教授,看来你得打破它了,因为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这是他给我的任务,我有一个计划,它会成功的,只是时间比我预计的要长些。”
“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如果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我已经有足够的帮手。我不是一个人。”
“如果你指的是那两个愚蠢的巨怪的话,我想你并没有帮手,而且,你今晚无疑是一个人,这是极其愚蠢的。没有岗哨也没有后援。这些是低级错误。”
“首先,这是因为您关了他们的禁闭。”德拉科似乎吸了一口气,才缓慢的说,“第二,她在那儿,我想看看他们都可以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他的语气低沉了下去,“我只是想看看。”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我想你还是一个小孩的心性,你还没有学会谨慎,想想吧,如果我不会演戏,我这些年会在哪儿?你现在很不谨慎,夜里到处乱走,被人抓住——就算你本身不想来晚会,费尔奇也能抓住毫无准备的你。”
“我不是小孩子。”德拉科反驳。
“我很理解你父亲入狱令你心烦意乱,但——”
“教授,你不需要关注我,我希望你能打破那个誓言,就这样。”德拉科冷冷的打断了斯内普后续的话。
突然,耳朵里传来刺耳的开门声,脚步声同时在门那边响起。
德拉科大步朝走廊那头走去,经过斯拉格霍恩办公室敞开的门口,转过拐角不见了。
西奥多和爱拉神情严峻的对视了一眼,不多时,斯内普也从那个屋子里走出来,回到了晚会上。
“我也得赶紧回去。”爱拉用耳语的音量说。
“注意安全。”西奥多用嘴型嘱咐她。
一切发生的太快,爱拉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德拉科一直在躲着斯内普教授…那个牢不可破的誓言是什么?是类似于,伏地魔给她的惩罚吗?
那这么说,德拉科并不是不想斯内普插手,更多的是不想他跟着自己一起陷入其中。到底是什么任务,才能让他觉得连斯内普都没办法全身而退?
西奥多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爱拉小口的抿着酒,没注意到斯拉格霍恩走了过来,他的帽子歪了一点,因为醉酒整张脸像熟透的螃蟹。但他的眼神还没有完全因为酒而混沌,他慈爱的看着爱拉,这个目光中,仿佛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愧疚。
“孩子,你今天在这儿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