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印下的?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只见爱拉勾了勾嘴唇。“尽管您在主人面前是最得宠的仆人,我也不得不告诉您,在德拉科接受任务那天,我曾被主人下了一个咒语,保证和德拉科荣辱共进。”她轻飘飘的看向倚靠在墙边的老人,眼角折射出一点星光似的泪痕。
但除了哈利的视角,没有人能看见。
他完全被现在的情况还有爱拉的话弄糊涂了。
“所以,在他不能实现这个任务时,只有我有这个资格——”
在她话音落地的那一刹那,斯内普猛的反应过来爱拉想做什么,他想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但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就像她早有准备。
“AvadaKedavra!(阿瓦达索命)”一道绿光顺着她的柳木魔杖飞出去,犹如一颗子弹,重重的砸入邓布利多胸口,发出一声闷响。
塔楼从来没有这样恐怖的死寂过。
哈利张大了嘴巴,尖叫和怒吼声停滞在他的喉咙里,他眼睁睁的看着邓布利多只在原地停留了一秒,甚至来不及再转过头再看他一眼,就在漫天的绿光中倒向后面,然后像一个破烂的大玩偶,从塔楼的边缘仰过去,直直的坠落。
“不…不…”
德拉科盯着那已经空空如也的围墙,从唇齿缝溢出悄声的痛呼。
刚才邓布利多还在那儿呢,活生生的,还说要保护他,现在他却那么轻易的死去了?
这是一场噩梦吗?
爱拉,竟然杀死了邓布利多。
“跑!快离开这里!”
冰冷和死亡冲进了德拉科的鼻腔,他只能机械的被斯内普拉着往外跑。食死徒如鬼怪一样欢呼的尖叫声以及外面打斗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
而在爱拉浑浑噩噩的脑海中,时间才真正的开始疯狂翻转。
这要回到许多天以前。
在她与邓布利多肯定过自己的立场后,她设法去面见了伏地魔。
这里是马尔福庄园,小精灵习惯让她自由出入,伏地魔本来也没有想阻止她。
但伏地魔似乎以为她是来为德拉科即将到期的任务求情的,并没有想和她周旋的意愿。
爱拉用一句话留住了他。
“邓布利多会死于高塔。”
伏地魔转回他猩红的眸子,哼笑道:“你看到了它?”
“不,是那个曾经预言过你的死亡的教授说的。”爱拉平静的说,但如她所愿,伏地魔因为这句话而变得躁动不安,他几乎马上走到了她面前,“她?是她说的?”
“没错。”爱拉浑不在意的笑了笑。特里劳妮最近几天一直都在借酒消愁,曾多次拉着爱拉诉说高塔上的灾难,而邓布利多对这件事充耳不闻使她伤心。
“所以呢?”伏地魔恢复理智的速度比爱拉预想中要快,他从仆从手里拿来两颗圆润的红珠,一边把玩一边问,“是德拉科做的?那我真该现在就想想给他什么奖励。”
“你错了,不是德拉科,是我。”
伏地魔抬起他的双眼,他的瞳孔很小,看上去冷漠而阴郁,从他的胸腔挤出了几声沙哑的笑声,“你?温德林,你从没参与过德拉科的行动,他不给你这个机会,你以为凭借你的只字片语我就会相信你吗?”
“您会相信我的。”爱拉从她的位置走近了几步,用一种不近不远的距离瞧着他,“比如,比起那位教授,我更知道您的心愿,一直是…长、生——”
她及时噤了声,因为她看到伏地魔的瞳仁瞬间散发着杀戮的血红,这是他最深的秘密,虽然爱拉没有说出魂器的名称,但心虚的里德尔一定听到相关的词汇就会联想到它。
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仆人魂器的秘密。他不相信任何人。
果不其然,伏地魔让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出去,只剩下他和她。
爱拉平视着他,看到伏地魔伸开手,将自己脸上裹着的长布拿了下来,露出里面仿佛被重新孕育却失败了的脸,只剩下模型上突出的眼眶以及那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还有那像被随便划开的嘴唇。
“看来你的能力超出你在霍格沃兹学到的东西,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你,爱拉·温德林,但你想得到什么呢?我已答应过你,只要德拉科成功,你的父亲——”
“我不需要他成功。主人。”爱拉轻声说,“为什么我不能代替他?我认为,我也有资格获得这份荣耀。”
伏地魔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代替他?我还以为,你和卢修斯的儿子感情很深呢?毕竟你这张脸——”伏地魔沉吟了片刻,转而说,“也不是不可以,但你需要通过我的考验…”
他的话尾放低,如同在和她耳语,从他的袍子里抽出魔杖。
“Crucio…(钻心剜骨)”
爱拉猛的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从她被施咒的地方向全身的四肢五骸发散,疼的她眼前一黑,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面。
小巴蒂在教学时说过,魔法的强弱和巫师的魔力有直接关系,也和当事人的强弱有关系,当时的他们如果对小巴蒂施咒,不过能让他流鼻血而已。
她的钻心剜骨,让乌姆里奇短暂的痛苦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