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男点头:“行,不过三嫂的事儿我肯定管完!”
傅秋石扯了一根儿狗尾巴草叼在嘴里:“那是必须的!”
“我马上就要走了,这边儿就靠你盯着了,帮我护好念念!必要的时候可以跟曲奶奶商量,找大强叔他们帮忙。”
“老领导这里你三不五时送点儿肉和窝头过来,但和老首长接触的事儿不要假手于人,不要让林家人参与进来……”
刘勇男都用心记下。
傅秋石絮絮叨叨地叮嘱完了,就往林子深处走去:“走,打猎去!”
他带着刘勇男进山,教他怎么找兔子洞,野鸡窝,怎么下套子,怎么设置陷阱。
傅秋石教得仔细,毕竟要是刘勇男学会了,念念也能沾光。
这一趟教学之旅傅秋石也有很大的收获,打了好几只野兔和野鸡。
他和刘勇男找地方烤了一只野兔,用芋头叶子包好,偷偷去牛棚那边儿打开戴国安的门,给他藏屋里。
剩下的全部带回了林家。
林念看着那么多的肉,心里还是十分感动的,她和傅秋石单独出去散步的时候就道:“你别进山了,怪累的。”
“我手里有票,可以去乡上买肉。”
“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
傅秋石爽快答应下来:“好!”
吃完晚饭,傅秋石喊林念和刘勇男出去走走消食,三颗蛋兴冲冲地跟上。
一行人朝着没有坐家户的山坡走去,到了山坡下,刘勇男就对三颗蛋道:“走,咱们去练练弹弓,争取傅同志走了之后咱们也能打到兔子和野鸡!”
三颗蛋高兴地跟着刘勇男呼啦啦地跑开了。
月光下,山脚边儿。
傅秋石和林念都同时停下脚步,傅秋石垂眸看着林念:“要不……明天你请一天假吧,咱们去县里,去看电影!”
说完,就十分期待地看着林念。
“看电影啊……”林念特意拉长了声音。
她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跟傅秋石看电影的情景,那个时候还在蓉城。
“你……咱们第一次看电影的时候……”
傅秋石深吸一口气,他坦荡承认:“对,那个时候我就对你起心了!”
林念:!!!!
她就是随随便便逗逗傅秋石的啊,他那个时候明明说是为了方便了解她的情况!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她故意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那么早就开始骗我!”
傅秋石轻笑一声儿:“生气了?”
“没有骗你,只是利用一下形式,在不损伤你的情况下让事情变得对我有利一些。”
“嗯,真要掰开来说,也是双方都受益的!”
“你当时的情况,只适合在电影院里说。那里的光线暗,你就可以更好地放松,减轻窥探感,在阴暗的,有声响的环境里揭伤疤,比在阳光下要好受一些……对你的再次伤害会小一点。”
其实他当时就后悔了,他可以调查的,再细致一点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为什么非要听她亲口说呢?
“念念对不起!”想到这里,他就十分内疚。
心疼地把林念拉进怀里抱着:“对不起念念。”
林念一头雾水,怎么就道歉了呢?
明明刚刚还在笑呢,这会儿语气竟变得自责忧伤起来。
“干嘛道歉?”
“你真的算计我了?”林念在他怀里问,这人,胸口硬邦邦的,胸腔里的心跳声有力极了。
傅秋石轻轻摇头,他道:“没有,就是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太混蛋,为什么非要问你。”
“我不该问你的!”
林念还以为是啥事儿呢,就让他这么愧疚。
她道:“我不在意的啊!”
“真的!”
她的确是不在意的,在意的那一个姑娘已经不在了。
“以前的苦难都过去了啊,而且我也没让他们好过不是吗?”
说完,林念的手也缓缓放到了傅秋石的背上轻轻地抚着。
“你别这么想,你不问我又能问谁,外人就算是知道得再多,有我这个亲身经历的人知道得多吗?”
“你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也希望你能把我的真实情况告诉给杨栋梁同志,他给我寄了那么多年的钱,总不能让他蒙在鼓里!”
“你是在帮我,不是在伤害我!”
傅秋石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他的短发茬子蹭着她的耳朵,痒酥酥的。
“念念……你怎么能这么好呢?”傅秋石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低沉磁性,仿若有个低音炮在自己耳畔。
这下好了,林念觉得自己的心比耳朵还要酥麻。
“你……你放开我啊,不然明天我不跟你去看电影了!”林念的脸快烧糊了。
傅秋石这才松开她,改牵她的手:“你同意明天去跟我看电影了?”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丝雀跃,眼波和月光缠绕在一起,汇成一汪柔到极致的波光。
莹莹点点的波光里。
全是林念的身影。
此刻周遭吹的风仿佛都跟着甜了起来,林念不敢跟他对视太久,就这么被他注视一下,她的心就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