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丽哭了。
真的被气哭了。
林念走的时候还补充了一句:“正好你和黄玉凤做伴儿,好姐妹嘛,自然是要同甘共苦的!”
黄丽丽嗷嗷哭:“我和她才不是好姐妹呢!”
黄玉凤正好有气儿没处发,她怒骂道:“谁稀罕你?傻逼玩意儿也知道撒泡尿自己照照,凭你也配?”
黄丽丽也憋屈啊,黄玉凤这不正好就撞到枪口上了么,她嗷嗷尖叫着就扑向黄玉凤:“我跟你拼了,你才是傻逼,你才不配!”
“你是个啥东西,我爸还是厂长呢!”
两人就扯着头花打得难解难分。
“我呸!你个挑大粪的得意啥?别说你爹是厂长,你爹就是省长你也是个挑大粪的!”
黄丽丽尖叫:“我这两天没有挑大粪了!”
黄玉凤:“以后还是个挑大粪的!”
小队长闻风而来,两人在地里已经滚得不成样子了,给小队长气得七窍生烟!
“记过,你们两个通通记过!”
“扣工分,打坏的庄稼从你们的工分里扣!”
这两人这才消停下来,找小队长告相互的状,然而小队长哪儿有工夫搭理她们?
转身就走,爱干不干!
妈的,秋收谁有工夫管这破事儿,一天天的尽知道找事儿!
这俩完犊子玩意儿倒霉,林念就舒坦了!
发完了汽水和冰糕,还有剩余。
林念就跟蒋田丰提议,剩余的汽水儿先留着,冰糕留不下,就奖励给打谷子的社员。
打谷子这个活儿最累。
蒋田丰欣然同意。
大家也都很满意。
这头苏云把自己的活儿干完了,就跑去老乔头祖孙两个那里,她把自己的汽水递过去:“乔爷爷,我不爱喝这个,您拿去喝。”
“您和您孙子正好去休息一下,剩下来的活儿我来帮你们干。”
老乔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苏云,就接过汽水儿,带着孙子去田埂上的树下坐着乘凉。
乔虎子不解地问老乔头:“爷爷,这知青为啥要帮我们?”
老乔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没安好心,正好咱们就能心安理得地歇着!”
乔虎子:“可万一她是好心呢?”
老乔头叹了一口气,他对乔虎子道:“你看看她的眼神儿,像不像你我看到肉的表情?”
乔虎子想了想就点头:“像。”
“那,她往后要是闹起来咋整啊?”
乔虎子不傻,他家藏着啥他心里也是有数的。
爷爷怕招祸,所以一直不敢拿出去卖,只想着日子过得下去就过。
他们祖孙两个是担不起任何风险的。
爷爷经历的事情多,他不愿意拿出去,乔虎子在外也从不提说。
至于为何愿意换给林大刚,林家不一样,知根知底,且爷爷和已故的林爷爷是好朋友。
后来虽然林伯伯没了,但是林家人还是一直帮衬着他们。
老乔头意味深长地笑道:“咱们不怕,又没有逼她!”
“没见过帮助老弱还要有所图的,她敢闹,咱们也能让她没脸!”
乔虎子的眉头舒展开来:“听爷爷的!”
“可她怎么知道咱们手里有东西的?”
老乔头道:“我也没告诉过林家,林家都能猜到,别人也能猜到!”
“谁让我以前是个厉害的猎户!”
说完他扫了一眼汽水儿:“这玩意儿就甜个嘴儿,现在咱们有麦乳精有奶粉喝,就不喝这玩意儿了,回头你拿去知青点卖了。”
乔虎子点点头。
和老乔头有共同想法的人还不少,冰糕大家伙儿是当场就吃了的,汽水儿好多人舍不得喝就攒着,寻思着过几天卖给不差钱的知青。
也有些人家把分来的汽水儿抽空拿回家,然后打井水泡着,等晚上下工回去开一瓶,一家人分着喝,凉哇哇的一口汽水儿下肚子,别提多舒坦了!
“要说都想做城里人呢,瞅瞅人家城里人吃的喝的!”
“我要是工人每个月挣几十块钱,我也舍得偶尔买瓶儿汽水儿喝!”
“可不咋的!”
“多亏了林知青啊,林知青真是啥事儿都想着咱们!”
“话说回来,萧知青家是真有钱!”
“她们家怎么会这么有钱啊?会不会是资本家?”
“谁知道啊,可如果是资本家她哪儿敢这么蹦跶,应该家里是大干部,也不知多大的干部家里能有这么多钱!”
“怕不是好干部哟!”
(萧岚:妈的,所以我妈掏钱你们感谢的是林念,东西吃进嘴里了又说我家坏话?
良心呢?)
“哎呀,这个汽水儿瓶子可真好,洗干净还能用来装醋酱油。”
“可惜这个盖儿不行,还得做个木头塞子。”
“做就做啊,又不费劲儿!”
“这个汽水儿瓶要还的吧,供销社的汽水儿都得退瓶子。”
“还啥还?难道萧岚的妈还能挨家挨户来收不成?”
还别说,真被大家伙儿给料中了。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