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
“咋就不能理解了!”
“那么多钱谁敢打水漂啊!”
“就是,不盯着觉都睡不着!”
“林知青你放心,谁他娘的再嘴贱,我撕了她的嘴!”
林念笑着跟大家伙儿道谢,她道:“说实在的,我和刘知青心里也打鼓啊,可是村里不敢用集体的钱来冒险,毕竟集体的钱就是大家的钱。
我们既然响应号召来到了前进大队,就是前进大队的一份子,也希望前进大队越来越好,希望我们前进大队的社员们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
早日实现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生活!”
“我们有一腔热血,想为这片土地挥洒,我知道有人不理解,还有人会用恶意来揣摩我们,听到萧知青和穆知青的言论,我们心里也很难受。
你不为认同这个地方,你对这个地方没有归属感我能理解,毕竟萧知青和穆知青是从大城市来的,心里想着的是原来那个家。
我都能理解。
但你没有归属感,你也不能来破坏我们的归属感。
批斗了我们,以后谁还敢为前进大队不惜一切地奋斗?
你不做,她也不做,怎么还不让我们做了?
让大队变得更好,让社员的日子过得更好难道这也不对?是资本主义毒瘤?”
“我实在是很不能理解!”
社员们的情绪被林念给挑动起来了,纷纷对萧岚等人怒目而视,并且殃及池鱼,一视同仁地怒视其他知青,把其他知青气得够呛。
这对儿搅屎棍儿都被弄去挖粪去了还不消停!
她们想干啥?
简直了!
“她们的思想有问题,林知青,我们知青点的其他人支持你!”
“对,我们都支持你!”
“我们也愿意大队越来越好!”
知青们纷纷表态,社员们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林念等大家说得差不多了,才又道:“之所以给刘知青,我大伯娘,还有简知青安排个领导的名字,那也是为着以后的业务着想。
瓜子儿炒出来了总是要出去卖的吧,你去人家单位,说你是普通职工万一门卫不搭理咱们咋整啊。
直接上去就说是前进瓜子厂的副厂长,技术部主任,人家不得高看几分,并且更容易见到对方领导大家说是不是?
“是!”大家伙儿齐声道,声音十分嘹亮,“林知青你放心,我们知道你和刘知青的好!”
“就是我们不是白眼狼!”
“你别听那些烂货张嘴喷粪!”
(萧岚穆红:呜呜呜,又白挨一顿打!
这帮村民是傻子吗?林念说啥信啥!
厂是那么好开的吗?早晚赔给底儿朝天!)
林念感谢大家的理解,继续道:“但丑话要说到前头,我知道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十全十美的,有些人认为我和刘知青是在做好事儿,有些人会觉得我们这样是沽名钓誉。
这些我都不在乎,其实吧,我还希望咱们大队像我和刘知青这样沽名钓誉的人多一点儿。
多点儿人出钱出力,办更多的厂子,挣更多的钱,到了年底给我们社员分更多的红利!
有没有人?
有人的话就请站出来!”
还别说,真是有人在
就很尴尬。
周围的人也替他尴尬。
林念又道:“我这个人就是想把丑话说在前面,我已经跟大家保证过不会要大队保送上大学的名额,我在村里有再好的名声,再沽名钓誉也没有用!”
“反正啊,有些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千万不要让我听见了,让我听见了我就不沽名钓誉了,我就要立刻把钱抽走,捐给公社!
我又不傻,既然花钱买名声,我为啥要给大队不给公社?”
社员们纷纷附和林念的话,说知道她是真的为了大队好,刘勇男这个时候也跳了出来:“我刘勇男也说一句,推荐去上大学的名额我也不争!”
“但是,瓜子厂的副厂长位置我是不会让的,除非瓜子厂做不下去了!”
“我可没有林知青好说话,往后瓜子厂不好倒无所谓,若是瓜子厂红火了谁想摘桃子别怪我一路往上闹,闹到京城去我都不虚!”
社员们一阵儿叫好,知青点这边儿也跟着叫好,只是有些人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简晓玲激动地发抖。
她没有想到,她以为没戏的事情竟然忽然有了转机。
她更没有想到,这世上真有那么大公无私的人,林知青,刘知青……
简晓玲有点儿懊恼,懊恼自己头天晚上说刘勇男说得那么难听。
大会散了之后,蒋田丰就宣布瓜子厂的人以及出纳会计留下来开会。
林念和刘勇男拿出来的钱由大队出纳收着,会计给瓜子厂单独做一本账。
开会商量出了瓜子厂的章程,以及临时厂规。
并且给每个人都分了任务。
蒋田丰负责去公社办手续,同时置办简晓玲开单子列出来的工具。
刘勇男和简晓玲去收葵瓜子儿,会计出纳等人去看看村里哪些荒地滩地适合种葵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