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强是在外头混的,认识一帮子二流子。
这种事儿也不怕他们往外说,都不傻,那说了就是吃花生米的事情。
刘老婆子恶狠狠地道:“老四,好好收拾那骚蹄子,把她的……给弄烂,让她想男人,艹!不要逼脸!”
“狗曰的玩意儿,你们牵条gong狗过去……给她拍下来!”
“洗出照片儿就满城地散!”
刘红伟两眼放光地道:“四哥,你带我去!”
刘红强点了点头:“好,咱们兄弟一起,不过姐,你要把这个人的具体情况摸清楚,家住哪儿,每天上下班的时间等等,都要跟我们说,我们才好安排!”
刘婷点头道:“行,你等我两天!”
有人来抢他们家的靠山,那就是要他们家的命,那就必须往死里弄!
……
颁奖典礼结束。
天都快黑了。
大家伙儿一起簇拥着去食堂干饭,干完饭就唱着军歌出来,因为实在是太高兴了,这个年代又没有什么娱乐项目。
只能干唱歌儿啊。
不然怎么发泄这帮人的旺盛精力。
半路,傅秋石等人被几个第三区的人拦下来了。
这几个人正是赛前跟着董江来找傅秋石茬儿的人,傅秋石身边的人顿时没有了笑容,脸色变得警惕起来。
“咋的了?不是说好了赛场上见真章的吗?还不服气?”一小伙子直接讥讽出声儿。
齐云逸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们误会了,我们来一个是想再次郑重为赛前的事儿跟傅秋石同志道歉,我们当时的行为实在是不妥当,听风就是雨,跟着董江同志就去了……
傅秋石同志,对不起!”
“傅秋石同志,对不起!”
“啪!”
几个人同时立正给傅秋石敬了个军礼。
傅秋石回了一个军礼:“没事儿,你们已经道过歉了,不知者无罪,我没怪你们!”
“你们还有什么事儿吗?”
“不然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
他看出来了,这几人找他有事儿。
齐云逸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搓手,他腼腆笑道:“是找你有点儿事情要请教,不耽误你们吗?要是耽误,我们就立刻离开。”
虽然还有三天的交流学习的时间,但是要是这会儿傅秋石不搭理他们,他们该晚上睡不着觉了。
“没事儿,走吧,去操场吧,操场边儿上有阶梯,在那儿坐一会儿。”
一群年轻小伙子呼啦啦地去了操场,找地方坐下之后,傅秋石就喊齐云逸等人说话。
齐云逸不好意思地问:“我们就想请教一下,傅秋石同志您怎么那么快就能甄别出谁是假的人质,谁是真的人质?”
“我们知道或许里头有你的独门方法,我们就是想问问大面儿上的东西……”
“不是……不是故意来刺探……”
见他紧张,傅秋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是这样的,如果你是劫匪,在看到有人来了之后会不管人质,直接扑上来跟来人打的吗?”
“要知道他劫持人质无非是拿人质当要挟,手里失去了人质,那他的底牌就没了,所以劫匪不会轻易放开人质的……
当然了,还得结合当时的情况,如果劫匪有同伙,如果劫匪有埋伏起来的同伙等等……不同的情况,就要不同的分析。”
“还有,如果人质是劫匪的同伙,而且这个自己人隐藏在背后的手里拿着武器,而你是劫匪,你绑他的时候会怎么绑?
会绑得他无法逃脱,还是在捆绑的时候做点儿手脚,让同伙可以随时出其不意地攻击人?
这里头又涉及到好些绑人的手法,如果你们有兴趣知道,就去找几根儿绳子来,我来跟你们讲讲……”
路过听到傅秋石在讲解迷宫救人质的变态关卡的人都停了下来,渐渐地周围坐下的人越来越多。
等有人拿了绳子来了之后,傅秋石就给大家伙儿示范,什么样的捆法,看着好像人是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但其实只要被绑着的手怎么巧妙一勾线绳儿,线绳儿就会松开。
大家伙儿纷纷叫好。
有人问:“傅秋石同志,按理说弱者更像人质,你为什么能锁定彪形大汉才是真正的人质?”
“这里头有什么诀窍吗?”
傅秋石大声道:“你也说是更像,而不是绝对!”
“我们上了战场,最忌讳的是以貌取人!”
“老弱病残他也是人,只要是能喘气儿的人,他就有攻击力!”
“不但人,动物也是一样的,历史上不乏用动物作为偷袭工具的战争案例!”
“你只要不先入为主地判定这个人是无辜的,那么细心观察他的每一个眼神和细微动作,总能找到破绽,我分享几个战场上学来的小诀窍给大家……”
不远处。
几位领导陪着霍政孝走走看看,见操场这边儿人多就走了过来。
看着傅秋石给大家掰开了揉碎了讲如何辨别特务,如何辨别敌人,霍政孝欣慰地笑了。
他转头对身边人道:“去找人把操场的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