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就数刘红军最奸。
他跟刘婷去比刘婷自己去好。
这边儿刘红强醒来之后就面临审讯,他把所有的事儿都往刘红伟的脑袋上推。
说他本来是想跟庄丽娜耍对象的,不知道刘红伟对庄丽娜起了歪心思,后来刘红伟把拐子和狗带来,他才知道刘红伟在打什么歪主意。
至于庄丽娜,他当时是在保护庄丽娜。
刘红强躺在病床上,局里的同志一凶他就哼哼,在医院好多手段都施展不开。
局里的同志只有先忍了,不过还是告诉他,就算他打死不承认,受害者庄丽娜的口供,人贩子的口供,迷药的来源,庄丽娜身上的痕迹,指纹,汽水瓶上的指纹,药包上的指纹……
人证物证都不缺,证据链是完整的闭环,刘红强的狡辩是没有用的。
刘红强顿时就被吓哭了。
从此,他就不开口了,随便局里的同志怎么问都不开口。
这边儿人贩子知道自己死罪难逃,干脆打死不说。
反正说了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他们是团伙,他敢撂同伙,同伙就能灭他的门。
案件一时间陷入僵局。
局里的同志很焦虑。
庄丽娜因为精神状态问题,也暂时在住院,口供都是分多段一点一点录的。
医生给她使用了一定剂量的镇定剂,她才能休息。
后来庄丽娜在护士那里听说林大勇醒了,她就闹着要去看林大勇,负责守着她的女同志也能理解她的心情,就带她去看林大勇。
庄丽娜进了病房,冲着床上的林大勇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勇有些无措,但他记得林念的话板着脸。
“谢谢你!”
“你好些了吗?”
大勇忍住没看林念,只是点头,他确实好些了。
没有昨天那么疼了。
念念说,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反正不说话不会出错。
可是他面无血色,眉头又皱着,庄丽娜就认为他是为了宽慰自己,心里越发愧疚。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大勇急了,他没有糖了啊!
“你别哭,我真的不疼了!”
念念说等他好了给他一大袋子的奶糖,他又急忙道:“等我好了,我给你吃糖,你别哭。”
庄丽娜听了这话就瘪嘴,感动的。
林念怕大勇说多了露出异样来,忙过来岔开话头子:“庄同志你好,我大夫说我二叔已经没事儿了,再住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啥,我们出去说话吧,这一房间都是伤员,屋里人也多……”
庄丽娜连忙掏手绢儿擦了眼泪,跟着林念出去,林念关上病房的门:“不如我们去楼下走走,聊聊天!”
“庄同志你不知道,我们家的人可喜欢你了,几个弟弟看见你就两眼放光,嚷嚷草原女民兵。”
她笑盈盈地说着,眼神温柔,态度亲和,言谈间好像还有许多欣赏在里面。
若说林大勇像是照进庄丽娜心里的阳光,那此刻林念的态度就是阳光下的和风,暖洋洋地吹拂着她。
她总算是露出了经历了这件可怕的事情之后第一抹笑容。
“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都还想看你跳舞,不管跳什么。”林念又道。
庄丽娜轻轻点头,她想象着自己在台上跳,林大勇带着林念等人在台下看的场景。
她记得林大勇看到她时眼里的光很亮。
他喊她草原女民兵,应该真的喜欢看她跳舞。
她又笑了。
陪着她来的女同志见状就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怕这个女同志想不开。
讲道理,她听到庄丽娜的那些描述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现场的证据印证了庄丽娜的供词,刘红强那些狡辩根本就立不住脚。
可怜的姑娘。
下楼之后,林念就挽住庄丽娜的胳膊,往花坛的方向走,她道:“你不要怕,一切黑暗已经过去了!”
“犯罪分子已经被抓起来了,他伤害不了你!”
“但是出了这样的事儿,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就像有些女性同志被欺负了,明明是受害者,可是还是会有人用一些比如:都是她长得和狐狸精一样,男人见了谁能忍得住。
肯定是她勾引的,她每次看到谁谁谁都在笑,在发骚。
她要是不勾引,人家谁谁谁是干部子弟,多的是人想跟他处对象……”
说到这里,林念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脸色发白的庄丽娜:“庄同志,你没有错,错的是犯罪分子,错的是唯恐天下不乱,成天嚷嚷着受害者有罪论的那些人!”
“我希望当你面对这些的时候要像草原女民兵一样坚强坚韧。”
“受了委屈可以哭,但千万不要放弃,人活着是为自己活,不是为了别人活!”
“你要是实在受不了流言蜚语,就想想我二叔,你要是撑不住,我二叔的刀子就白挨了,他也白救你了!”
林念必须给庄丽娜打预防针,刘婷是什么人,肯定不会放过庄丽娜,如果庄丽娜被搞崩溃了,那这个案子说不定还有转机。
“我二叔帮你挨刀子,剩下的就要你自己去